“段干!他来得正好。”子卿听见老何的话剑已经拔了出来,孝忠道:“莫急,他既然敢来想必一定有事,我们不妨先看看再说。何叔,把人请上来。”
“喏!”
孝忠并未按礼节招待段干,没有带段干去正厅,依然站在庭院,段干笑面相迎,未及近身,子卿剑已拔,抵在段干胸前,道:“段干,你还敢来!”
段干莫名其妙道:“怎么了,我又没做错什么?”
“没做什么,你看看孝忠的一身伤,不是拜你所赐?!”子卿依然怒道。
段干仔细看看孝忠,道:“捆龙索?”
“既然知道,便是来送死?”子卿剑又逼近,段干连忙后退,道:“子卿这是误会!”
孝忠喝住子卿:“子卿!住手。”
子卿紧紧的攥着剑,咬牙切齿地是真心想杀了他。
又对段干说道:“我的一身伤的确是捆龙索所为,你该如何解释?”
段干道:“捆龙索一直未离身。”话才说完,又想起一事来,一日殇胥邀约洗浴,浴中殇胥又为他请来两位貌美的姑娘,段干的确醉了,为了方便行事的确将捆龙索解下,事后莫名的贪睡了一会儿
心道:难道?不用多想一定是这样。
但见孝忠一直盯着他,在等他的解释,段干红着脸道:“孝忠此事是我大意,段干赔礼了。”段干鞠了一礼,子卿哼了一声道:“你的大意差点要了孝忠的命!岂是赔个礼就能解决的?”
“那依你看该当如何?”段干问子卿,孝忠知道段干无意伤害他道:“子卿算了。”
“孝忠,段干伤你不是一次了,你如此心善,便是助长了他的奸邪之气!”子卿仍然不想放过段干,段干依然退让。孝忠问道:“段干你来找我何事?”
段干用手指挪开子卿的剑刃,子卿很气愤地放下了剑,退在孝忠身后提防着段干。
段干道:“孝忠我说过你我天赋使命,现在驭龙珠已经出现——”
孝忠打断他的话道:“公孙啓等人已经平安离开我了,他们不会有事,只是萧离深陷牢狱,我想你所说的什么使命,怕是要不攻而破了。”
“什么使命,你们在说什么?”子卿问。
段干正要回话。
“段干!”孝忠知道段干要说什么,但是子卿在身边他不想让子卿担心,便叫住了段干,又想个理由支开子卿,道:“哦,子卿,今日你可有看过萧离?”
“没有。”子卿今日一直陪孝忠与三人送别,又担心孝忠伤势没敢离开,孝忠又道:“去看看,萧离。”
子卿道:“萧离明日再看不迟,我已经和狱官交代过了。你们到底再说什么?”话音刚落突然晕倒了,原来段干绕道子卿身后用手砍中昏穴,子卿晕倒在地,孝忠怒道:“段干,你做什么?!”
段干道:“不必担心,只是让他睡一会儿而已,但是今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孝忠,那日并非我危言耸听,神兽原神归位驭龙珠即成,你必须人珠合一,你还有大事要做,在这天下的某个角落,还有一个人,在苦苦地等待你,去相救。而现在他们几个离你远去,不在你身旁守护,对于你来说也是莫大的灾难,若有差池你会——你会形神俱灭——”
“可我依然完好站在这,何谈形神俱灭!”孝忠辩解道。
“孝忠,你若执意如此我只好助你一臂之力了。”段干语气重了很多。
“你想怎样?”孝忠问。
“四大神兽原神必须归位,归于驭龙珠!”孝忠听不太懂,但也差不多猜出这是要伤害他们几个,又道:“段干!我绝不会让你伤他们分毫!我的生死由我决定,你不必费心!你若执意如此那休怪我割袍断义!今日你是为府上宾,他日或许便是我剑下亡魂!”
段干见孝忠怒了,语气便缓和了些:“孝忠你多虑了,我不会伤害他们,只是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去完成我的使命,我——也绝不会让你形神俱灭。”
二人如此一番争论段干走了,留下孝忠怒气未消气喘吁吁。随后叫醒晕倒在地的子卿,子卿被叫醒,见到孝忠,忽然想起来为什么晕倒忙道:“孝忠你没事?”
“没事!”
“段干呢?”子卿从地上站了起来,见孝忠愁眉不展问道:“发生何事了,你们说的使命是什么?为何不让我知道?”
孝忠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但想来子卿如此着急再隐瞒下去便会更加担心,不如就说了,一起解决也好,便说道:“子卿看来是该让你知道了。”
便将那日段干和他说的话讲给子卿听,子卿听了也半信半疑,孝忠又道:“原本我也不信但是你想想看,从边关你无故遇险,到黄河边上你我的境遇,还有那日将军府中,我突然出掌伤了公孙啓,秦虞,浮山,而唯独你没事。”
子卿想了想:“这些事的发生难道是注定的?那么公孙啓他们……”
“是,他们或许都会因为我而……”
“等等!”孝忠突然想起段干的一句话,“你若执意如此我只好助你一臂之力了……我会用我的方式完成我的使命……“他是什么意思?”
“公孙啓他们——有危险!”孝忠转身走向马厩。
“孝忠!你的伤未愈,不可冒险!”子卿拦住孝忠,孝忠红着眼睛,坐在马上拉着马儿的缰绳对子卿说道:“子卿,倘若公孙啓他们真的因我而死,你想……我当如何面对……”
“孝忠——”子卿不敢多说,毕竟当年金父之死是活生生的现实,现只盼他不要重蹈覆辙,道:“我和你去。”
二人乘马出了城。子卿见孝忠一路都在思索,想必必然有所打算,问:“孝忠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公孙啓一直在我身边,为我出某划策,他即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亲近之人,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最危险,他们一天的脚程,你我二人快马加鞭相信很快就能赶上。”说罢二人策马疾驰。
二人向东疾驰了大概两个时辰,现在已经离京城有一段距离,官道两旁树木稀松,但今夜阴云密布,也只能看见前方丈许远的路,孝忠心中及其担心公孙啓,仍一心策马飞驰,这马儿凭着嗅觉一路飞快,不料前方高空中竟落下一人来,马儿在如此夜间忽见前方有人出没,便立刻惊厥起来,高昂马首嘶叫不。
孝忠忙勒住惊慌的马儿,子卿也赶了上来,二人看到此人便知来者不善,尤其孝忠更记得此人,看到了他便想起那日捆龙索打在身上那种彻骨的痛楚,那人说道:“金大将军的马儿真是匹好马,殇胥追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追上。”
孝忠见殇胥并未骑乘什么坐骑,单凭脚力追逐疾驰的快马,前方对手到底是什么人,前所未见,怒问道:“你想做什么?”
“帮你。”
孝忠自是不信。又听那人说话。
“许是戌时,您的朋友会在扬州官道上的一家茶棚坐下来歇脚,茶棚里只有茶和烙饼,金将军想不想快点赶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做什么?”
那人转身忽然快速向前方移动,脚步之快令人眼花,那人边走边说道:“公孙啓医术通天我们比一比是他的医术高明还是我的毒厉害!”
孝忠心中一惊:果然!公孙啓有危险!“驾——”急忙催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