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啓笑了笑道:“我猜又是和那个明月姑娘有关,否则在他心里孝忠的事大过天,他怎能轻易放下呢。”说完又和秦虞浮山来到公孙啓的屋内,继续商议。
伏山问:“公孙啓,带我们来这里,你是有话要说啊,为何不当着子卿的面说?”
“子卿始终会站在孝忠角度想事情,等我们商议好让不让他知道再做决断。”公孙啓道。“二位如何打算,不妨说来听听。”
浮山道:“此事因萧离而起,便从萧离这里解决,”话没说完秦虞接了过去道:“明日萧离行刑之时我们劫了法场便是。”
“亏你想得出来,莫说就我们几人面对那么多的护卫军能不能突围,就说萧离若果真的被我们劫走了,司徒一状告到万岁那里,万岁会不会拿孝忠问罪?”浮山道。
“是啊,浮山分析得有道理。”公孙啓道。
“这——那该如何是好。”秦虞也没办法了。
公孙啓道:“不过浮山的话也有些道理,此事因萧离而起,那么只能从萧离这里下手。”
浮山问:“这么说你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公孙啓道:“想好了。”
“怎么办?”二人齐声问道。
“劫法场!”公孙啓道。
“唉——怎么又!回来了。”浮山失望地说道。
“不,此劫非彼劫,我们不亲自下手,叫别人去办。”公孙啓笑着说道。
“方才浮山也说了,这掉脑袋的活谁敢呐?”秦虞问。
浮山道:“公孙啓我知你深谙兵法,肯定胸有成竹,你直说,我们照办就是。”
“好。”公孙啓道:“浮山,京城是你们的家,我想你对此地人情了解定是十分透彻,在众皇子中哪位皇子与明王不和?”
“荆王!”
“好。那便去荆王府附近散布消息就说明王会派人去法场救萧离。再去明王府附近散布消息说荆王会派人去劫法场救萧离。你们猜他们会怎么做?”
“都去劫法场救萧离?”秦虞道。
“不一定。”公孙啓道。
“唉——”秦虞浮山二人齐道。
“他们都是皇子,本应最重律法,这么做会相信吗?”浮山问。
“他们不会信,会去试探,届时我们也去,我们真的去劫法场救萧离。他们一定会以为是对方动手,到时候我们坐享其成就好。无论萧离落在谁的手里都好,只要活命就行。”
“这个计策妙啊。”浮山道,秦虞也点点头。
“可是他们为什么救萧离,萧离不过是孝忠的护军而已。”浮山又问。
“如今皇帝年迈,明王与荆王势力相当。”公孙啓道。
浮山道:“正是。”
“所以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明王明显有意拉拢孝忠,而荆王不常与孝忠交往,但他一定不会容忍明王的行为。所以其中奥妙不用多说,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但愿不会出差错。”公孙啓又道:“明日萧离便要被处斩,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也好。”浮山道。
“哦,注意堤防孝忠子卿,防止他有什么动作。”公孙啓道。
几人照计行动起来。
再说子卿,自那日公孙啓说过明月的事,便一直放在心上,明太傅因丢了女儿茶饭不思,一直遣人查找明月下落,子卿知道孝忠为萧离一事困惑不解,便没提此事,自己便与明家人一起查找。
这日在街上的一家信鸽店里与店里的掌柜盘问着如何发放信鸽,能更准确地找到明月,这店里的老板很是苦恼,因为近日不知是何原因,飞出去的信鸽要么有去无回,要么带走的消息没能及时送到。
子卿也是带人盯了几个日夜才知道,原来近日京城来了一只仙鹤,闲来无事便找这些信鸽玩乐,导致信息无法报送准确,今日听人来报有了那只仙鹤的踪迹了,子卿便带着明家的人出城寻找。
果然,眼见那只仙鹤带了些谷粮,拦住了那些送信的信鸽,来到一处屋脊,那些信鸽自顾吃着好吃的,仙鹤便乘机用嘴偷偷地拿走绑在他们脚上的信件。
拆信的自然是白玉,自从那日截获了信鸽的消息知道了驭龙珠的下落,心想不如还用这个办法找,或许很快帮助香魂找到驭龙珠呢。
子卿怎能容忍他这么做,便向身后的人下令射杀这只仙鹤,果然一箭射出,白玉听见了箭风迅疾躲开了,那群信鸽“呼”的一声飞走了,白玉向箭射来的方向一看,原来这群人在捕杀他,不容多想又一箭射来,白玉迅速俯冲下来直奔人群中的香魂,大喊道:“香魂!快上来啊,有人要杀我——”
在街上游玩的香魂才听见仙鹤大叫,便见白玉飞了过来忙抓住白玉脖子上的红绳上了白玉的背,乘鹤飞走了。
香魂红衣飘飘乘着仙鹤飞在上空,一时间京城街头一片哗然,此情景恰被在街上游玩的小明王看到,明王望着天空的香魂白鹤惊道:“乘鹤仙子!”“李准你看见了吗?”
李准道:“回明王,是乘鹤仙子,属下也看见了。”
子卿带着这些人忙追了上去,怎料仙鹤飞得太快早不见了踪影,子卿只好命人不再追,又怒道:“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早晚收拾了他!”这才回去处理信鸽的事,还是希望它们能帮忙找到明月,辗转天黑了才回到将军府。
晚饭公孙啓命庖厨准备丰盛的晚餐,又沽来京城独酿好酒。将孝忠请到桌旁,席间公孙啓伏山屡屡提及沙场之事,又提到萧离,明日便是萧离上路的日子,便邀孝忠一起敬萧离一杯,送他上路。
孝忠伤心没说话,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公孙啓又敬一樽,孝忠只觉公孙啓似乎有些反常:公孙啓知道我的酒量,一直劝诫我不要饮酒,怎么今日这番热情,莫非他有什么打算,又饮了一樽,我到要看看你想做什么?浮山又要敬酒,孝忠心道:不能再饮了,正欲拒绝,这时子卿刚好赶来,正巧遇见这一幕。
忙上前阻止,道:“浮山,你明知道孝忠不胜酒力,又让他饮酒,这酒我替他喝了便是。”说罢痛饮而下真的替他喝了,酒刚下肚便坐下来吃饭,边嘟囔道:“忙了一天可真饿坏了。”筷子才上手,还没夹到菜,便觉眼前模模糊糊,才反应过来:酒有问题!便一阵晕眩,心里这样想着还未及说出来,便见孝忠晕倒在桌子上,子卿也跟着倒了下来。
本想让子卿也出一份力,看好孝忠,不料他回来得这么及时,几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公孙啓道:“也罢,或许是天意。”
“哦,明日行动时你们切记小心,按我说的做了就行,切不可因为此事赔上性命。”
“放心!”秦虞浮山说道。
秦虞,浮山,绑了孝忠子卿二人,三人带好行装,又吩咐好守将看好他二人,便行动了。
公孙啓拿出京城的地图分布几人的位置,并交代到时候见机行事。
菜市口。
押解萧离的军队行驶过来,萧离困在囚车里,公孙啓乔装隐在人群里,等待时机。明王与李准隐藏在屋宇角落,李准问明王:“王爷,你已经规劝萧离伏法,这样才能保全金湚,如今为何还要乔装观刑。”
明王道:“我虽已经规劝萧离,但是我相信金孝忠一定不会罢休,我理解他们战场上舍命相守的袍泽情,就是他的另几位部下也不会善罢甘休。我在这等着,万一真有人起事,我便直接杀了萧离,以除后患。”
李准暗暗佩服明王的狠辣。
囚车行至长街此地人多嘈杂,公孙啓见时机成熟,发信号让浮山秦虞等人行事,几人按照约定埋伏在人群中乘机截住囚车,护卫队护住囚车并与几人动起手来。
偏不巧,两方才交战,这时空中竟飞来一人,正是孝忠,孝忠醒来后挣开绳索,不见几人猜到定是公孙啓有所行动,便躲在一处楼顶观望局势。此刻他挡在囚车前,对浮山秦虞等人说道:萧离一事还未解决你们又来赴死!回去!
“孝忠我们回去,那你呢。你当如何面对?”浮山道。
孝忠仍喝道:“回去!”
二人仍不肯走。
孝忠只好拔出剑。
这时只听有人大喊:“有人欲劫囚车,速将他拿下!”
在角落里的明王道:“荆王!他也来了。”
“王爷那我们还动不动手?”李准问。
明王道:“先等等看,看荆王想做什么。”
声音刚落,这群护卫矛头立刻转向孝忠,孝忠忙挥剑应战,大喊道:“我并非劫囚车,莫要颠倒黑白!”
说了也是无用这些人只听号令,又对浮山等人说道:“你们快走,此事定是公孙啓策划的,他一定留了后路,快走!”
这时只听“咔”一声响,萧离用力将囚车打散,跳了下来,护在孝忠身边,对抗护卫队,孝忠说又道:“这里有我,荆王不敢杀我,你们快走不然都走不了了。”
“上!”这时,护卫队后方支援赶到,参战的人更多了,公孙啓见势不妙,唯有撤退,便号令浮山秦虞等人撤退了。
“休想走!”
这时荆王空降在孝忠面前,孝忠忙道:“荆王,金孝忠无意劫囚车,这是场误会!”
“哼!”金湚!囚犯都越狱了你还说这是误会,今日你是插翅难飞了!说罢也参战进来,这与战场不同,孝忠面对不是敌人自然不会下死手杀人,更何况荆王也动手了,只能步步避让,便想多拖延一刻公孙啓他们也好撤走。
但萧离却不同,此刻他夺了剑,手中剑已染满鲜血,横劈竖砍已有数人倒地,孝忠见状心道:再这样下去怕有更多死伤,奈何荆王死死地缠着他一时间脱不开身,心想不如就和他回去或还有辩解的机会,这时荆王剑已刺来,孝忠无法还击,荆王的剑便抵住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