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忠只觉眼前火光一片,根本辨不清眼前何人,只见眼前子卿与几只恶兽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除子卿之外但见一只红狐,一只角鹿,一只猎豹,远方似乎奔跑着一匹凶狼……
公孙啓几人眼见孝忠如此行为,不知发生何事便上去扶他,不料孝忠远远地发了一掌,掌风也似烈火般炙热,将四人罩在掌风里,子卿见状忙转身撤了出来,又见一团火球在孝忠掌心下炸开纷纷打入几人体内,这几人自是受不住这掌力均被镇伤倒了下去。
“孝忠!孝忠!”子卿忙过来,大声叫醒了孝忠,公孙啓几人也艰难地站了起来。
公孙啓问道:“孝忠怎么了?”
孝忠此刻清醒过来,道:“方才我只觉心中灼热难耐,便出来找水喝,怎料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几人似乎没什么大事面面相觑没说什么。
“近日发生的事太奇怪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子卿道。
公孙啓看了看他们,自顾回了房间,而后一夜未眠。
这日百里戈又来了将军府。
孝忠闲来无事在庭院里看着这几人擦剑练武,这时管事的来报:“将军,百里戈与百里夫人求见。”
“百里戈,他这是‘伤’养好了?”
百里戈夫妇被请进将军府。
“孝忠——”百里见了孝忠如同见了亲人一般,恨不得上前抱上一抱,但孝忠对他素来严肃,张开双臂还是没敢,百里夫人鞠了一礼,道:“民妇拜谢大将军救我夫妻二人之命。”
孝忠还礼,道:“百里夫人此事莫要挂怀。”
便听百里戈苦诉道:“我这几日可是整夜不敢睡觉,一睡觉就梦见有人追杀我,那些人还好,就是你那个兄弟段干纪舒,他还要还要——”
“还要怎样?”孝忠见百里戈情绪激动又追问道。
“你可不知道,自那日你那兄弟救出我之后便找了个深山老林,将我一顿审问啊,还说我要是不交出驭龙珠,他早晚要把我家老二老三卖到妓院里,哎呀,总之他比那些人还可怕!”
原来那天事后段干救下百里戈逼迫他交出驭龙珠,否则便教他的金山不保,妻妾难安,百里戈也不知道段干所言真假,倒是吓得够呛,孝忠也知道段干爱玩笑,不过是卡住百里的弱点,想吓吓他交出宝珠,便没放在心上。但百里戈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驭龙珠,在边关是得了很多西域的宝贝,但很无奈怎么就被这个东西给缠住了?
“我能不能来你家住住,求你了,你这人多,各个武艺高强,只有我住进来,这样才安全。”孝忠实在无奈,百里戈依然缠住孝忠求救。
大夫人可怜兮兮地说道:“那夫君你不要我们了?”
“嘘嘘,别吵吵——”百里戈示意大夫人别打岔,他自有办法。
孝忠看着这夫妇二人一唱一随的,倒要看看百里戈怎么说动他。
又听他说道:“孝忠你看我这些妻妾也都是富贵人家的女儿,都没经历过大事大非,这万一遇到逮人可如何是好?你可是一国大将军,一方父母啊,不能见死不救啊?”
孝忠心道:怎的?这是要被百里戈讹上了?便说道:“段干是我的至交,放心,他不会拿你怎么样。”
“可是,可是不说他,就是那天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被那些恶人烤了吃了,你就见不到我啦。如今不光我有性命之忧,就连我家大小夫人都难保啦。孝忠你不会看着我们百里一家惨遭横祸吧,呜呜——”说完一阵哭嚎。
“他那你——你要——把她们也带着?”孝忠见百里戈的意思是要拉着妻妾都来将军府住下,十分气愤。
“哎,那你是答应了!”百里戈就当孝忠是答应了。
“这——”孝忠气得说不出话来,又道:“好——就当我三生不幸交道了你这样的——”他想了半天的形容词。
“嘿嘿什么都行,只要你让我住你家就行!”二人一阵行礼,而后百里领着大夫人欢欢喜喜地出去了。回到自己家便大包小包的开始装了起来。不过晌午便搬到了将军府,速度之快,难以形容,其实早就命夫人们在家收拾了,若不是时间来不及,干脆就把人和车子都拉到将军府再恳求了。
孝忠面对满院的车辆和女人,真是无语了,对百里戈说道:“我这里虽是自家府邸,但也有诸多将士把守,为了不节外生枝,所以我们先来个君子协议,你家的女眷不许和我的将士们说话、交往,”郑重其事地道:“看,都不行!”
“行,您说什么都行。”百里戈依然笑意盈盈。
说完自己立刻成了主人,呼唤着仆人们往哪哪个屋子里搬运东西。
子卿见状很是不解问道:“为何让百里住进来,危险岂不是迁移到这里来。”
孝忠面色严肃起来,道:“几次我与百里相遇,都会有那群人出现,我倒是想看看是谁想得到驭龙珠?驭龙珠又是什么?”
一日饭后,几人在院内逗留乘凉,明月高悬,清凉得很,公孙啓,浮山调侃百里戈,几人总想看看百里戈到底有什么宝贝,害得他把家都搬来将军府。
百里戈实在不耐烦,道:“不过是番邦的玩意儿,西域多产玉石,我不过得了几只白玉酒盏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公孙啓道。
“百里戈你再给我看看你的酒杯!”公孙啓道。
“白玉酒盏啊?”
“是。”
只见百里戈又从怀里掏出一酒盏,白玉凝脂,晶莹剔透,十分温润。
公孙啓看着这个杯子目光炯炯问道:“我问你,你有几个这样的杯子?”
百里戈心想公孙啓门道太多,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小心翼翼地说道:“就——就一个。”
“一个?”公孙啓问道。
转头又对秦虞说道:“秦虞,百里夫人们可都在府上?”
“哼——”秦虞配合公孙啓使了个声色。
“两个两个两个?”百里戈又怕公孙啓威胁他,把夫人们卖到妓院里,连忙答道。
“几个?”公孙啓又问。
“好吧——”只见百里戈十分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第三个第四个,一个又一个,几人都快看呆了,直至百里戈从怀里掏出最后一个,大家数了数共七个,便纷纷向百里戈投去佩服的目光,
子卿也来了见状道:“呵——隐藏得够深的。”
百里戈怕公孙啓再逼迫他道:“真的——没了。”
“你若是再有,我可就失望了。”公孙啓满意地答道。
孝忠一直看着几人的举动,便问道:“公孙啓,你怎知这酒杯有七个?”
“是你的话提醒了我,你们二人一相聚,我总觉得月夜明亮异常,所以我才想到百里戈那日给我看的这白玉酒盏。这杯子共九盏,现在剩下七盏就对了,待月圆之时可聚月之光华,我们看看会有什么事发生。”
待到月圆之时,几人在院子中间的桂树下,石桌子上摆好这七个酒盏,盛满了酒,又令孝忠割破手指将血液滴在每个酒盏里,慢慢的这酒盏里的水汽向空中聚集,竟在最中心处渐渐地出现一颗白色夜明珠,夜明珠光色温晕,如扳指大小,孝忠望着夜明珠,道:“这是——驭龙珠?”
“没错这就是驭龙珠。”公孙啓望着孝忠,心道:“孝忠,你可知,这颗人人争夺的珠子便是我们几人的坟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