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白煊一声怒吼,挑开了那对夏侯珞的致命一戟,随即二人便同吕布斗了起来。
“大姐、子言,我来帮你们!”
只见二人联起手来也不是吕布的对手,而夏侯燕看到这一幕,也立刻加入进来。
三人围着吕布打了五十多个回合,渐渐力竭。而吕布也好不哪去,已经喘着粗气,显得没有那么轻松。
咻~
又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后,白煊突然抽出挂在腰间的响云弩,对着吕布的头射去。吕布被夏侯珞、夏侯燕二人缠斗,躲闪不及,只得悄悄摇头躲开,但还是被箭簇擦伤了左边脸颊。
吕布见状,也无心在斗,立刻用画戟扫开三人的攻击,回马便撤。
“吕布败了!吕布败了!”
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士兵喊到。听到这话,北狼骑立刻像发了疯似的冲向了吕布军。一时间,吕布军全线溃败。
“吕布,休走!”
看见吕布逃脱,夏侯珞抖擞精神正要去追,却被白煊拦住。
“别追了!”
白煊见状,立刻用枪挡住了夏侯珞:“吕布事小,先去看看濮阳的情况如何吧!”
“可是……”
没等夏侯珞说完,就见白煊的右臂在隐隐发抖,仔细看去,有微红的颜色,想来是刚才为了帮自己挡下那一击所受的伤。
“诺!”
想到这里,夏侯珞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子泰!”
白煊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回头看向了皇甫安,只见皇甫安银甲上布满血迹,杀气比平时更甚。
见白煊在呼喊自己,立刻回应道:“将军!”
“我拨五百人马与你,你和莺儿姑娘在此地统计缴获!”
“诺!”
见皇甫安答应后,白煊立刻与夏侯珞、夏侯燕率剩下的一千余骑兵前去濮阳城。
“城下何人?”
白煊率部刚到濮阳南门下,就听的一人在城上高呼。
“我是中郎将白子言,前来增援元让将军,速速放下吊桥。”
白煊打量着濮阳城,只见濮阳城高约三丈,城门前还有约两丈的护城河,果真是易守难攻。
那太守闻言,先是一惊,随即看了看左下,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然后才笑着说道:“原来是白煊将军啊,您稍后,我立刻放下吊桥。”
白煊见状,似乎感觉到了有些异常,但也说不出来,便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吊桥便放了下来,但白煊却迟迟没有动作。
“将军?”
夏侯珞见状,略带疑惑的看着白煊。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白煊眉头紧皱,看着前方大开的濮阳南门说道。
“将军是指……什么?”
夏侯珞闻言,顿感莫名其妙。
“燕儿姑娘,你觉得呢?”
听罢,白煊又看向夏侯燕说道。
夏侯燕闻言,立刻说道:“子言将军,在下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也许是我多疑了!”
听到二人的话,白煊自言自语道,随后下令进城。
白煊等人刚刚进城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了城楼一眼,谁知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陈公台?!”
霎时间,白煊冷汗直流,立刻高呼道:“有埋伏,快撤!”
在他身旁的夏侯珞和夏侯燕闻言,也是冷汗直流,但城门却在这时突然关闭。
“子言将军,好久不见,当年在长安,可是没少领略你的风采啊,不想今日再见,希望是最后一次了!”
城楼上,一身官服的陈宫显得十分得意,紧接着无数箭雨便便白煊射去。
“不要慌!”
白煊看着身边的北狼骑一个个倒下,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全军听令,绕过这里,朝东门突围!”
而北狼骑到底是北狼骑,听到白煊的命令后,便迅速做出反抗,朝东门杀去。
咻~
突然,一支箭簇冷不丁的射向白煊,白煊多少不及,被射穿了右臂,锥形枪也掉在了地上。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高大凶猛、身披甲胄的将军,在一队手持盾牌、长刀、弓箭的精锐士卒的簇拥下,举着弓箭看向白煊。
白煊见状,不由大怒,但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自然率领着北狼骑朝东门突围。
“果真沉着冷静!”
那将军见白煊已经不在弓箭的射程范围内,不禁皱眉说道。
“高大人,我们还追吗?”
被唤为高大人的人沉思了一会,随即说道:“如此威胁,今日不除,恐永为后患,传令陷阵营,步步紧逼,给我死死咬住北狼骑!”
“诺!”
而夏侯珞和夏侯燕见白煊右臂受伤,不觉有些担心。夏侯珞刚想替他拔出羽箭,却立刻被白煊制止。
“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白煊苦笑着开玩笑道:“现在拔出了,我可就可以去天上看你们打仗了!”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夏侯珞见状,立刻皱眉说道,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子言将军,你的伤……”
夏侯燕见状,也十分关心的说道。
“不碍事!”
白煊说着,便看向身后的北狼骑,刚刚那阵箭雨,使两百余人丧命,这不由让他有些自责:“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我白子言无能,连累了我这些兄弟啊!”
“将军还出此言!”
一名北狼骑听后,立刻笑道:“我等本就草莽,幸遇将军,虽万死无以为报!只怪那陈公台阴谋诡计,使将军受困,纵我今日死无葬身,也要护将军周全!”
“纵我等身死,也护将军周全!”
那名北狼骑说完,在白煊身后的几十名北狼骑也立刻说道。
白煊见状,也不再多言,看了看前面被数百名吕布军挡住的东门,颤抖的左手紧紧抓住玄红剑,一骑当先,瞬间撕开了一个口子。
那些吕布军哪见过这种带着伤还如此勇猛的将军,纷纷被杀得四散奔逃。
但再被这几百吕布军缠斗之时,那支手持盾牌、长刀、弓箭的部队来到了北狼骑的后方。而东门城墙上早已经埋伏的弓箭手,此时也全部张弓搭箭,瞄准着他们。
“陈公台,好算计!今日我命休矣,成汝之名也!”
白煊见状,立刻怒吼道。
千钧一发之际,城门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彭彭作响。
嘭!
突然,在一阵嘈杂的声音后,城门竟被硬生生的撞开。
只见聂信提着一杆长枪,与十几名壮汉冲了进来,他们的右臂和右肩已经血肉模糊。其他壮汉撞开城门后纷纷倒下被人抬走,只有聂信双眼血红的冲向守在城门的吕布军。
白煊一看聂信,不由得大惊。在看了看聂信身后,只见徐荣与皇甫安就在吊桥外。
“弟兄们,伯良、子泰将军来增援我们了!冲出去!”
北狼骑见援兵到了,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在白煊的怒吼下,涌向东城门。
“别让他们跑了!追!”
那姓高的将军见状,立刻带着自己的麾下追了出去。
徐荣见白煊等人已经安全撤出来后,立刻下令布阵,与追出来的吕布军展开了对峙。
“大人,这……”
吕布军见状,立刻看向那领头的将领。
“徐徐撤退!”
那将领也知道现在并不能再与徐荣缠斗下去,立刻阴沉着脸说道。
“敌将可敢留下姓名?!”
突然,白煊对着那吕布军的将领喊到。
那将领也是丝毫不惧怕,看着白煊说道:“吕将军麾下,陷陈校尉高顺高伯昭,见过骁袭将军白子言!”
“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官职?”
白煊闻言,不免有些疑惑,对外他只称中郎将,不称骁袭将军,就算是朝廷,也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
“这是公台先生带回来的消息!”
高顺一脸冷峻的说道:“下次见面,你就别想这么容易逃脱了!”
白煊听了,怒极反笑,但右臂上的伤令他疼痛万分。
“好个高顺高伯昭!”
白煊阴冷的说道:“且看谁与谁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