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
吕布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煊,也不由得十分震惊:“你为何会在此处?”
而白煊却依旧愤怒,若不是吕布,西凉军也不可能是如今的状态。
“你就是虎牢关前,战平刘关张的吕布?!”
但没等白煊有所行动,一旁的夏侯珞便骑着马冲向了吕布。她早就想领教下飞将的厉害,如今抓住机会,怎能放过。
而吕布眼见一个女人冲了过来,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提起方天画戟对她竖劈而来。
嘭!
只见夏侯珞眼见吕布这一击,立刻用长枪进行抵挡。但她胯下的战马却承受不了这股巨大的力量,四脚被直接压断。而夏侯珞自己也被压的口吐鲜血。
“倒是有几分姿色!”
吕布冷哼道:“青甲长枪,看来你就是夏侯宗族的夏侯珞。也好,擒住你也能使夏侯惇乖乖就范!”
咻~
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两只箭簇直朝吕布的面门射去。不得已,他只能提起画戟抵挡。
在看去,只见白煊与皇甫安已经冲到他的面前,而夏侯珞则是被夏侯莺救走。
“慢着…”
吕布眼见到手的猎物跑了,十分不甘心,看着正和自己缠斗的白煊,不禁有些愤怒:“子言,汝非要与我相斗否?”
“住口!”
白煊听见这话,更是恼怒,立刻破口大骂道:“你这狼子野心的背主家奴!”
吕布闻言,顿时大怒,也不管皇甫安,立刻挺戟向白煊劈开。而皇甫安则被吕布麾下大将张辽缠住,白煊则抖擞精神,独战吕布。
徐荣虽有伤在身,但仍忍着伤痛观察着四人。但见白煊不敌,便挥军冲杀。
皇甫安与张辽斗至三十合不分胜负,便归本阵。而吕布与白煊斗至四十回合,白煊便渐渐力竭,枪法凌乱。
“给我杀!”
徐荣见状,立刻指挥部队冲了上去,趁机救下了白煊。张辽见状,也立刻率领麾下百余冲上前去接应吕布。
两军打到援兵来救,才互相回营。但临走前,白煊却派斥候暗中跟踪吕布,意图知道他们的驻扎地。
回到军营后,徐荣便被安排疗伤,其他人进大帐议事。
“咳!”
刚刚走进大帐,白煊就有些头昏,若不是聂信扶着,恐怕就已经栽倒在地了。
半晌,白煊才缓过神来,坐在了主座,而聂信则是有些担心的站在白煊的身后。
“珞儿小姐,伤势如何?”
白煊看了一眼嘴角还有些血迹的夏侯珞,开口问道。
“不碍事,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夏侯珞闻言,则是有些感激的说道。若不是白煊那一箭,恐怕自己早已被吕布擒住。
“下次别那么冲动就行!”
白煊见状,也说道:“吕布到底非一人所能敌也,若非伯良将军看准时机救我,恐怕我已经死在他的方天画戟之下了!”
“但为何吕布会出现在这里?”
白煊刚说完,夏侯燕就立刻问道:“莫不是来抢夺兖州的?”
“那他在兖州就必有内应,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孟德将军刚刚出征的时候出现。”
说罢,白煊脸上不免有些忧虑。
“传命!”
突然,白煊站起身来说道,而其他将领见状,也纷纷起身。
“命各部严加防范,随时做好开拔的准备!”
“诺!”
众将领命便走出了大帐。
“吕布……”
白煊站起来,看了看身后的地图,凶狠的目光一直紧盯陈留。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次,一定要将你,赶尽杀绝!”
午后,白煊派出去的斥候才跑了跑了回来。
“打探清楚了吗?”
斥候刚一回来,白煊便召集除了徐荣以外的全部将领,一起寻问斥候。
“将军,吕布的大营扎在陈留的东北边境一带。而粮草则是由陈留太守张邈和他的弟弟广陵太守张超所提供!”
“什么?!”
白煊闻言,瞬间拍案而起,怒斥道:“那张邈张孟卓可是孟德将军的挚友,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情?!”
“边让!”
白煊刚说完,就见徐荣走进大帐来,只见他的右臂已经被纱布裹了起来。
“边让的死,已经动摇了兖州士族支持曹操的心了!”
白煊听完徐荣的话,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元让将军现在驻扎在哪里?”
“就驻扎在兖州的要地,东郡濮阳!”
白煊听徐荣说完后,心立刻就冷了下来:“元让将军这下子凶多吉少了,吕布能出兵如此迅速,还能得到兖州士族的支持,必定有人出谋划策!”
突然,那张令人厌恶的,陈宫陈公台的面貌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传令,全军分为两队,北狼骑与其他骑兵为一队,由我带领增援濮阳;执锐士与其他步兵,由徐荣徐伯良将军带领,去甄城增援荀彧荀文若先生所在的甄城。”
白煊留着冷汗快速思考道:“聂信,”
“在!”
“你这次与伯良将军一队,务必护他安全到达甄城。”
“诺!”
说罢,徐荣才有些愤怒的说道:“我不过是少了一条胳膊,我还能提刀作战,我要随你一起去濮阳,子泰可……”
“执行命令!”
白煊皱眉说着,杀气已布满全身:“哪怕甄城、濮阳、东郡、兖州失陷,我也能带兵从他吕奉先手里抢回来,但你能从阎王手里抢回你那条命吗?!”
“……诺”
徐荣听罢,知道白煊想起了在长安的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见徐荣如此,白煊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但依旧强装镇定的说道:“伯良将军,回来我在向您赔罪。传命,各部一个时辰后出发,有违令者,斩!”
“诺!”
半个时辰后,白煊带着皇甫安与夏侯家的三姐妹,率北狼骑在内的两千多骑兵火速奔向濮阳。
“夏侯珞!”
奔袭的路上,白煊略带严肃的喊着夏侯珞的名字。这使得夏侯家的三姐妹都带些震惊,因为白煊从来不会喊她们的名字。
“将军有何吩咐?”
夏侯珞愣了一会,这才说道。
而白煊则斜视了她一眼,随即说道:“你可敢再与吕布一战?”
“将军,大姐这才刚刚被……”
“有何不敢?”
没等夏侯燕说完,夏侯珞就脱口而出道:“若再来一次,我一样冲到那吕奉先面前,定叫他领教我夏侯一族的风采!”
“到底是惇叔的族人,”
白煊听罢,不由笑了起来:“好,一会见到吕布军,你就给我冲到最上面!什么都别管,刀枪剑雨,我替你挡着!给我直取吕布!”
“诺!”
夏侯珞闻言,立刻兴奋了起来。
“子言将军,吕布非一人可敌,这可是你说的!”
夏侯燕见状,立刻急切的说道。
“自然!”
白煊听罢,立刻回道:“只要夏侯珞能跟吕布斗上十个回合,我的北狼骑便会像恶狼一样死死的咬住吕布的部队,到时候我自然会增援与她!简单来说,夏侯珞会成为我军的刀尖,北狼骑的战斗力,就取决于他能与吕布斗得有多狠了!”
“放心吧!”
听到这话,夏侯珞则更是放肆的说道:“他若不死,便是我死!”
白煊军长途奔袭了数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濮阳南门附近。而远处正巧又来了一队人马,定睛一看,为首一将果然是吕布。
“吕奉先!你这三姓家奴!”
“受死吧!”
没等吕布看仔细,就见白煊所率领的北狼骑冲向了他们,而白煊和夏侯珞更是激动,慢慢的超过了后面的部队。吕布见状,也一马当先带着部队冲了上去。
吕布眼见当初差点被自己擒住的夏侯珞又冲向了自己,不免有些轻视,看长枪要砸向自己,只是随手抬起方天画戟抵挡。
嘭!
只听得一声巨响,吕布持画戟的那只手臂竟然被震得有些虎口发麻。
“倒是小瞧你了!”
吕布见状,顿时青筋暴起,不敢大意,双手提戟与夏侯珞缠斗,大约十余合后,夏侯珞枪法凌乱,渐渐脱力。
而吕布抓住机会,举起方天画戟竖劈下来。
“去死吧!”
乒!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白煊用玄红剑挑开了对夏侯珞的那致命的一戟。
“吕布,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