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郭汜率先发难:“为将者为国分忧理所应当,怎么可以去提要求?况且你还打赢呢!”
白煊听后,晒然一笑。李儒说道:“郭汜将军,子言校尉还没有提出要求,不妨听他一讲!”
白煊随后说道:“我想请仲颖将军屯兵河边,我带本部兵马悄悄绕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白煊此言一出,郭汜才往后站了几步。董卓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个啊,好,我亲自率领兵屯兵与王匡对峙。但子言,不知你几日能破此贼?”
白煊做辑说道:“将军放心,五日后,我必攻破河内!”
“好!”听到这话,董卓一拍桌子说道:“传命,华将军引三万人马,驻扎汜水关,牛辅引一万人马为后应。我亲自率两万人马驻扎河边,以对王匡!”
“遵命!”众将一齐说道。
又过了几日,酸枣的讨董联军已经有十多万人马了,可谓声势浩大,但没有丝毫进军的迹象。倒是河内郡的王匡,王匡的兵马大约有一万人,他背后更有张杨助阵,再过几日,张扬就会派人来增援。这让董卓十分紧张,他不可能一直屯兵在这里。而李儒却显得十分淡然,李儒对董卓说道:“将军不必担心,子言已经传回消息,他已经渡过了黄河,正在寻找机会。”
“你这个徒弟啊,用兵极诡。昨天还派人来说要再等几日,今天居然就已经渡过黄河了!”董卓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李儒也只是笑了笑。
黄河以北,白煊已经埋伏在了王匡的后方,距离他的大本营,也不过三十里。白煊随后吩咐将士们原地注意,不准生火。
“大人。”聂信慢慢走了过来道:“我们只有三千人,而且骑兵也只有一千人。就这么点人,真能打败王匡的万余人马吗?”
白煊笑着说道:“用兵讲究以正合,以奇胜。而我们就是奇,就算我们不能打败王匡,给王匡制造些混乱,那么仲颖将军便可率兵掩杀。”
聂信听后,做辑说道:“我明白了!”
“报!”一名斥候飞快的跑了过来,单跪在地上说道:“校尉大人,王匡的部队正在朝河边移动!”
白煊和聂信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站了起来。白煊看着斥候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斥候大声说道:“王匡的将旗也在跟着移动!”
“好!”白煊笑着说道:“一定是仲颖将军派人佯装渡河,这才引得他们出动!传我命令!部队迅速理解,给我直插王匡的大本营!”
“诺!”
王匡带着八千兵马前去阻击董卓军渡河,刚出营寨没多久,就听得后面杀声震天,士卒们纷纷混乱了起来。
“不要慌!”王匡立刻拔起宝剑说道:“自乱阵脚者,杀无赦!”士兵们听到这话,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但看到后面的大营,已经是火光漫天。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有着慌张。立刻传令说道:“马上派人向张杨大人求援,留三千人马在这里阻击董卓。剩下的人,随我冲回去!”
说着,王匡便带五千人马冲了回去。
白煊此时已经把王匡的营垒烧了大半,忽然传来王匡回军救援的消息。白煊笑着说道:“这个王匡,还真是不简单啊,居然能立刻率军杀回来!”
聂信在白煊的一旁说道:“大人,王匡兵多,我们不去暂且撤退。”
白煊听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胜负岂在寡众?王匡军心以乱,不足为惧!全军听我号令!随我冲上前去,谁能杀了王匡,董将军必重重有赏!”将士们听了,渐渐朝白煊靠拢,向王匡冲去。
西凉军为首一人,戴白玉护额,披黑蓝色狼头图腾战袍,身穿镶银甲,系青白玉带,骑一匹黑红色战马,左手持枪,右手抓住缰绳,面如白玉,目光冷峻,好不威风。
“大人!”一名王匡得亲信靠拢说道。
“怎么了?”王匡看着正在冲向自己的这支西凉军,急促的说道。
“他们好像是白煊白子言的司锋校尉部!”一名士兵说道。
“你说什么?!”王匡有些惊讶,白煊的名号他还是听说过的。原本他以为只是个靠皇甫嵩成名的纨绔子弟,但经过陈仓之围和北地之战后,王匡便知道了白煊的厉害。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们是怎么渡过黄河的。然而,他已经没办法知道了。
“逆贼王匡,还不受死?!”白煊骑着的黑红色的红月马跑的飞快,先人一步的来到了王匡的面前。
王匡见到白煊竟然敢径直朝自己杀了过来,瞬间大惊。王匡的亲卫见状,一个个朝白煊杀去。
“碍事!”白煊一枪挑死了在他面前的一名亲卫,又拔剑砍倒了另一名士兵。聂信带着士兵们形成锋矢阵,像一把利刃直插王匡军。王匡眼见白煊越战越勇,也大为恼火,拔剑直指白煊。白煊用玄红剑抵挡,两马交错开来,火光乍现。
虽然王匡是挥剑进攻的一方,但还是感觉虎口被震得发麻。看白煊却显得格外轻松,白煊左手挥枪刺向王匡,王匡抵挡不住,拍马便走。
白煊见状,抽出挂在马鞍上的响云弩,朝王匡射了一箭。
咻~~
王匡的一名亲卫帮王匡挡下了这一箭,那名亲卫却随即落下马来。
白煊啧了一声,便要朝王匡继续追了过去。
“报!”一名骑马的斥候拦住了白煊道:“大人,张杨的援军到了!”
白煊听后一惊,看向王匡撤退的方向说道:“来的这么快?”
“大人!”聂信也前来劝道:“张杨来援王匡,两支人马相加,最少也有八千人。我们很难取胜,不如就此收手。”
白煊听到这话,想了一想,又看了看身后的士兵多有疲惫之色,皱着眉头说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累,我也知道敌军人数众多。但如果此时不追击,王匡就会东山再起,到时候再想消灭他,就会难上加难……这样,愿意跟着我进军的就跟我走,觉得自己太累的,带着伤员等待时机撤退。”
“大人这是什么话!”聂信听到白煊的话后,立刻严肃的说道:“我们的命都是大人给的,现在您不畏死,勇往直前。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贪生呢!我愿随大人追击!”
“我也愿随大人追击!”
“我也愿意!”
聂信的回应立刻使原本略有疲惫的士兵重新抖擞精神,一个个都跃跃欲上。
“好!众军听令,随我追击!”白煊一声令下,全军便朝王匡撤退的方向追击。
王匡已经看到了张杨和他的援军,便放下了心来。张杨笑着对王匡说道:“公节,别来无恙啊!”公节,就是王匡的字。
王匡听后,苦笑着说道:“经此一战,我元气大伤,何来的别来无恙啊。稚叔,你不是来嘲笑我的吧?”稚叔,是张杨的字。
张杨听后,哈哈大笑,骑马来到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公节哪里话,我怎么会嘲笑你。以你的名声,在河内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不算难事!”
王匡想了想也是,便说道:“稚叔你带了多少人马?”
“公节见谅,因为来时仓促,只带了五千人马。公节你还剩多少人马?”
“我这里还有四千余人,不过我还在河边留了三千人马,防止董贼渡河。”王匡说道:“现在我们不如集合兵力前去河边固守,一来防止董贼渡江。二来可以休息一番,再战白煊。”
“白煊?进攻你的是白煊白子言?”张扬听到白煊的名号后,皱了皱眉头说道。
“怎么?怕了?”王匡笑着说道:“来的正是司锋校尉白煊白子言。”
张杨听到王匡的话后,勉强一笑:“一竖子不足以成大事,在这我们两部加起来有近万人马,我就不信他敢来攻!”
“报!”一名斥候跪在了王匡和张杨面前:“禀报张大人、王大人,不远处尘土飞扬,似有部队朝这里杀来!”
张杨勒了勒缰绳说道:“还真敢来!”
王匡则不敢大意,对后面的弓箭手说道:“弓箭手,布阵,给我拦住他们!”
白煊一骑当先,甩开聂信一丈远。当他看到王匡和张杨身后的弓箭手时,依然在冲锋,好像没有看到一般。而聂信则是皱着眉头说道:“有弓箭手,注意隐蔽!”
嗖嗖嗖!
千名弓箭手张弓搭箭不停的朝白煊所率领的骑兵射去,白煊的右臂和左脸也被箭头擦伤,但仍朝王匡和张杨冲去。后面的士兵见状,也不顾漫天的箭雨,飞快的冲了上去。
“这莫不是一群疯子!”张杨看着快要冲到自己见面的白煊,惊恐之色慢慢露了出来。
王匡则拔出宝剑,但也已经汗流浃背。他和张杨见过丁原最精锐的骑兵,吕布尚且不至于此,更何况其他人!
“杀!”白煊左手持枪,眼看就要突破王匡和张杨亲信所组成的拦截。后面的西凉军更是杀声震天,震耳欲馈!有不少士兵见到西凉军个个如虎,已经开始溃逃。而被王匡张杨布置在后面的士兵,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军心已经开始浮动。
张扬看见西凉军如此骁勇,知道再战无望,只能带兵撤退,只留下王匡等少部分士兵。
“稚叔,你这贪生怕死之辈!”王匡看着张杨,大骂道。
“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聂信挑枪直刺王匡,仅三合,便把王匡刺死于马下。
白煊看了看已经逃走的张杨,便对王匡的士兵说道:“逆贼王匡已伏诛,再战者,杀无赦!”说着,聂信将王匡的尸体挑了起来,王匡的士卒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投降。
随后,白煊命令在原地驻扎,等候董卓的命令。
“大人!”军帐里,聂信高兴地说道:“我们大获全胜啊!”
白煊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跑了张杨这老贼!”
聂信不以为然,笑着说道:“张杨老贼已经吓破了胆,击败他也是迟早的事,大人不必太过意。这次我们拿下河内,倒是解了董建军的背面之忧。至于张杨,借他个胆子,他都不一定敢再来和我军一战!”
“报!”二人谈笑只见,一名传令兵赶来:“禀报校尉大人,董将军命您立刻赶回洛阳!”
“发生了什么事?”白煊皱着眉头说道。
“据报,汜水关已经被攻破,华雄将军被人斩首了!”那名传令兵急切的说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