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煊看向门口,只见一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有雄姿,正盯着白煊看。白煊不由得警觉,问道:“阁下是何人?”只见那人背着手微笑道:“早就听闻董仲颖将军手下有一位少年都尉,果敢刚毅,今日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啊。”白煊站起身来,扔有一丝警惕:“阁下到底是何人?”那人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在下曹操,字孟德。”白煊回礼道:“在下白煊,字子言,刚刚得罪了,曹大人。”曹操说道:“莫非白都尉认得我?”白煊也微笑着说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谁能不认识?”曹操哈哈大笑:“看来当年去找许劭徐子将是对的。”白煊说道:“不知曹大人找在下,所谓何事?”曹操摆了摆手说道:“刚才被白都尉的琴声所吸引,所以到此。”白煊说道:“琴艺不佳,大人见笑了。”曹操笑着说道:“白大人谦虚了。”
“爹!”正巧,外面一阵女声穿了过来。白煊有些难掩兴奋的说道:“昭姬回来了。”曹操也看向门外,果然是蔡琰,就说道:“那我就不打扰白都尉了。”说着,变向蔡邕的书房走去,白煊也回礼道:“曹大人慢走。”蔡琰走着走着,蔡邕便从书房说道:“琰儿,晚饭还没好,你先去琴室吧。”蔡琰闻声变向琴室走去,刚打开门,就看见了白煊坐在一个座位上,白煊笑着说道:“好久不见。”蔡琰显示惊讶,然后装作没看到他一样,径直的走向离他很远的一个位置上。白煊笑了笑,慢慢的朝他走去,说道:“怎么?许久未见,都不理我了?”蔡琰说道:“理你干嘛?让开,别打扰我弹琴。”白煊继续笑着说道;“那我走了。”“走呗。”蔡邕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罢,白煊便真的朝门外走去,蔡琰听着白煊慢慢离去的脚步声,不禁回头一望,只见白煊倚在门口跺着脚,看到蔡琰回过头时,笑着说道:“笨死了!”白煊朝着蔡琰走去,敲了一下蔡琰的脑袋。蔡琰脸有些红,没有理会白煊,自顾自的弹琴。白煊坐在蔡琰旁边,说道:“真生气了?”蔡琰还是不理会白煊,白煊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包用油纸裹住的东西,说道:“猜猜是什么?”蔡琰一把从白煊手里抢了过来:“不猜。”蔡琰打开油纸,发现是一包琥珀糖,不禁笑道:“噗,”白煊直勾勾看着蔡琰,问道:“怎么了?”蔡琰忍着笑意说道:“哪有人送女孩子琥珀糖做礼物的?”白煊又问道:“那我送什么?”蔡琰说道:“金银首饰啊,胭脂水粉之类的啊。”白煊笑着说道:“你喜欢这些?”蔡琰说道:“天底下的女孩都喜欢这些吧。”
白煊笑了笑,用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器物,是一件用红绳穿起的一块蓝田玉项链。虽然只有半个大拇指的大小,但做工却十分精细,刻着半棵树的样子,中间还刻着昭姬两个字。白煊把他递给,说道;“送你金银首饰什么的你肯定不会要的吧,恰好陈离蓝田不远,所以就给你带了一块。”蔡琰接过蓝田玉,看着白煊说道:“这个很贵吧。”白煊笑着说道:“心疼啥,又不是花你钱。”蔡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确实。”白煊说道:“戴戴看看?”蔡琰把项链戴了起来:“好看吗?”白煊微笑着说道:“好看。”蔡琰别过脸去说道:“就不该问你!”白煊说道:“好,走了!”说着,便向门外走去。蔡琰急忙的问道:“你去哪?”白煊啊了一声,随后又说道:“去吃饭啊,不然还能干吗?”蔡琰听后,站起身来说道:“你啊,就知道欺负我。”白煊走过去,来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走走走,一起去。”
四人坐在别室里的席位上,蔡邕坐主座,曹操则坐在右边的席位上,白煊和蔡琰坐在左边的席位上。因为,曹操和白煊的到来,蔡邕准备的菜品十分丰盛,四人吃的聊得都十分开心。吃过饭后,曹操便要告退,白煊便以送他为由,与他一起通行。两人走了一会,突然,曹操问白煊到:“白都尉,我听闻你在陈仓屡立战功,故应该对凉州局势有所见解吧,不妨说说看。”白煊笑着说道:“曹大人说笑了,在下不过董将军帐下的一名都尉,有何见解?”曹操也笑着说道:“哎,白都尉此言差矣,你在陈仓,袭敌营,烧敌粮,斩敌帅,洛阳人尽皆知,立下如此战功之人,说对凉州局势不了解,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啊。再者,人的见识岂能和官职挂钩,白都尉不妨说说?”
白煊一笑,说道:“那就说说?”白煊顿了顿说道:“依在下之见,凉州之祸,并未解决。”曹操说道:“何以见得。”白煊握紧手说道:“我虽杀了王国,但恐无济于事。叛军此次兵败,必须要找出一只替罪羊,就算我不杀王国,真正执掌叛军的人,也会废掉他。”曹操问道:“白都尉认为谁是真正掌握叛军的人?”“韩遂!”白煊脱口而出:“他在叛乱中杀了边章、北宫伯玉、李文候和一批不听他指挥的将领,同时又保留了宋建等名气大却没有多少实权的首领,还扶持了马腾等一批将领。”曹操若有所思道:“与我想的无异,可谈当年我和韩文约一起谈笑。”白煊看向曹操,笑着说道:“莫非大人想去投奔韩遂吗?”曹操一愣,随后大笑:“那我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可不成可不成啊!”白煊也一笑,说道:“韩遂恐怕还会另立新统领,随后屯兵凉州,待时而动。”
曹操笑着说道:“白都尉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见识,了不得啊。有没有兴趣跟着我曹孟德共创大业啊。”白煊有些怪异的看着曹操,曹操又是一阵大笑说道:“怎么看不起我这个典军校尉?”白煊笑了一声说道:“这倒不是,只不过大人隶属京师,而我隶属董将军。您的邀请,我还着实没想到。”曹操则说道:“我曹操用人,怎会在乎派系,有能者自当居其位。还有,别看我现在只是个校尉,但只要我跟本初说一说你的才能,他也肯定会同意你加入我们的。”白煊一笑,随后正色说道:“多谢大人抬爱,只是在下以事董将军,不可再投效大人了。”曹操已经来到了居住的宅子门口了,便只能唉了一声说道:“既然白都尉不愿如此,曹某也不继续多做挽留了。保重!”白煊也做辑说道:“曹大人,保重!”
把曹操送回府邸后,就快要宵禁了,忽然看见一个人正在一条小巷里扶着墙慢慢的走,白煊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着剑慢慢的走了过去。白煊慢慢的前去,渐渐的看清了那人的身影,只见那人长得虎背熊腰,但身上似乎中了一箭。那个很快发现了白煊,回过头来,白煊发现他的胸前也挨了一刀,那人把右手握住的刀指向白煊,沉声说道:“要取老子的命就来吧!阉狗!”白煊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放松警惕说道:“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是路过而已。”那人冷声一笑,说道:“哼!你自己信吗?”
“在那!”突然后面有一名持刀的黑衣人朝那个挥刀而去,白煊上前一步按住那人,拔出玄红剑朝黑衣人砍去,瞬间黑衣人被砍伐在地。但黑衣人的同伙似乎快要到了,白煊又看向那人,只见他已经倒在了地上,白煊无奈,只能把他扛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白煊不停的敲着曹操宅子的门,曹操和他的仆人赶来开门。曹操看向白煊说道:“白都尉怎么...元让!?”白看看了看他旁边的这个人,说道:“您认识他?算了先让我们进去吧!”曹操立刻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了。黑衣人见他们没了踪影,继续向前追去。
曹操立刻让人为那人疗伤,白煊站在一旁看向曹操问道:“曹大人,您认识他吗?”曹操有些焦急的说道:“岂止是认识,他是我的族兄弟,夏侯惇,字元让!”白煊哦了一声,曹操重重的砸了一下床榻,随后问道白煊:“白都尉,你可知是何人将元让伤成这样?”白煊说道:“曹大人,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至于是何人所谓,恐怕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孟德!”突然,夏侯惇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