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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地宫里的秘密

    三个人向后倒下的同时,数十只弩箭从密道里射出来,钉到房梁上。

    房无恤猛吸一口凉气,长舒一口气:“好险,幸亏有你!”

    蒙季安数了数房梁上的弩箭:“第一道机关是弩箭,一共二十四支,发射完了!”

    房无恤看了看钉在房梁上的弩箭说:“这弩箭十分精美!”

    “是肖神匠的作品!”

    王禾问:“谁是肖神匠?”

    “地下长安的一名匠人,擅长打造暗器弩箭,你看,这就是肖神匠做的!”说着,蒙季安胳膊撸起来袖子,露出袖箭。

    王禾仔细仔细端详蒙季安手臂上的箭矢,和梁上的箭矢形制一模一样,说完,跃起来把梁上的箭矢都薅下来:“送给你了!”

    “谢谢!”蒙季安接过箭矢,放在腰间的箭袋里。

    王禾摇摇头说:“咦,不对!”

    房无恤问:“什么不对?”

    王禾刚才看见什么,但是没看清楚。他再次跃起,右手挂在房梁上,这才看清楚。横梁上架着一个隔板,上面放着一个鸟笼。左手伸进隔板,把笼子拿出来,送开右手落在地面。

    蒙季安看了看,这指着笼子里面说:“鸟屎还很新鲜,肯定是这两天才放飞的!”

    房无恤从笼子里面掏出来一根纯白色鸟毛:“这是什么毛?”

    王禾说:“雪鸮的尾羽,漠北神鸟,他们会抓来驯化把玩,传递信件!”

    房无恤说:“那不就是回纥吗?”

    蒙季安摇摇头:“不止回纥,漠北人好几个小国都用雪鸮传递信件!”

    房无恤说:“他们肯定是知道了昨晚行动失败,就放走了雪鸮报信,我想这里已经没人了!”

    王禾说:“是没人了,但是只要在这呆过,肯定会留下痕迹!”

    蒙季安说:“走,进密道看看,进去的时候踩他们踩过的砖石,小心暗器!”

    说完,蒙季安带头跳进密道,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起火焰,趁着一点点亮光,举着袖箭小心翼翼往密道深处走。

    房无恤扫视屋里,看到木桌上的油灯,捧着油灯跟着跳下去。点亮油灯,他才发现里面宽仅有两尺,高却有八尺,能容一人直立行走。但是如果遇到暗器,想侧身躲避都来不及。

    王禾紧随其后,蒙季安踩着有磨损的石砖,小心翼翼往前走,还要时不时回头提醒他们小心脚下机关。

    忽然,前面八边形的堂室,蒙季安点亮墙上的几个有油污的油灯,房间里瞬间亮起来。中间一个八卦型的木桌,周围摆着数十张床铺,看来刺客便是藏匿在此处。地宫的一个角落,有一口陶锅,一个火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里面打扫得十分干净,看起来没留下任何线索。

    房无恤举着油灯,准备点亮一个没有油污的,蒙季安赶集制止:“别点火,有暗器!”

    可是房无恤已经点亮,瞬间,堂室八个角落射出数百支弩箭,房无恤赶忙铺开泾水秋歌左右格挡,蒙季安顺手拉起两张被子甩起来,使出三清阁神技雨霁云霄,瞬间,上百支弩箭铛铛落地,袖子里射出一只弩箭,灭了房无恤刚才点的油灯:“不可再乱动,堂室的陈设按照八卦阵设计,机关也是八卦阵,我刚才四个灯是乾位、震位、巽位、离位,若点燃坤位油灯,堂室地面会下陷到下面的流沙里,谁也出不去,若点燃坎位油灯,我们头顶的水渠里的水会灌进洞里淹死我们,若点燃艮位,密室会突然坍塌,把我们埋在这里。你刚才点的是兑位,所有会射出这百十支弩箭。”

    房无恤索然脱险,但心有余悸:“幸亏有你,我才能脱险!”

    王禾这时候才跟上来,看到地上的弩箭,吓出了一身冷汗:“你们没事吧?”

    房无恤说:“没事,别动任何东西!”

    蒙自安说:“我明白了,你们说的刺客就是藏身这里,刚才我们我们在外面看到的床铺住了一个,他是接收樵夫送的粮食补给,也是饲喂雪鸮报信、监视外面的情况。这里住了八个,对了,是平日里出门打探消息的。你们昨晚杀了几个?”

    “杀了十个,还有一个扮作慈恩寺外僧,被我们抓住了!”

    “那就对了,还有一个在地宫另一头的院子里!”

    王禾说:“那么说这里已经没人了!”

    房无恤说:“按照季安的说法,这里已经没人了!”

    “对,昨晚他们放了雪鸮送信,之后全部出动了!”

    房无恤说:“查,继续查!”

    王禾说:“看这里的情况,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打扫干净了!”

    “找找,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蒙自省说:“不如我们去密道另一头找找!”

    王禾说:“我认为另一头更没什么线索,还是要从离主使最近的方向找!”

    蒙自省想了想说:“王禾说得对,从离主使最近的方向找,我们回去,去看看柴堆和鸟笼!”

    房无恤也同意,带头往外走。

    三个人撑着墙面到房间里,在屋里仔细查找线索,除了燃尽的蜡烛和吃剩的食物,就是一堆羊骨头。

    房无恤说:“离主使最近的东西,那就是雪鸮!”

    蒙季安说:“可是雪鸮已经飞走了,樵夫会不会知道主使在何处?”

    “我认为不会,主使不会让樵夫知道自己所在!”

    王禾找了根木棍,挑拨鸟笼里面的鸟屎:“这里只有一些骨头!”

    房无恤问:“雪鸮吃什么?”

    王禾答:“鼠、鸟、蛇虫!”

    “在这里用什么喂养?”

    “生肉,他们在这不可能出去抓蛇鼠!”

    蒙季安说:“那么说,这些小骨头就是在主使那里吃的,这里根本没办法喂养给他鼠鸟!”

    王禾说:“一半所以飞鸟吃完东西,用不了几个时辰就会拉出来,所以主使也应该距离这里不远!”

    蒙季安指着鸟粪说:“你看,这层鸟粪,骨头上面粘着动物毛,上面没有覆盖一起拉的粪便,也就是说这这几块小骨头是最后拉出来的。那么说,主使藏身之地距离这里不远,也能说明,雪鸮传递信息很频繁!”

    房无恤一脸嫌弃看着鸟粪问:“会在哪呢?”

    蒙季安抽出一只弩箭,拨弄鸟屎,发现动物毛上粘着一点谷物糠皮:“这有糠皮!”

    王禾说:“雪鸮是不会吃谷粮的!”

    蒙季安说:“这骨头是老鼠或者田鼠的骨头,是雪鸮吃的田鼠身上粘的!”

    王禾说:“明白了,雪鸮应该在农家谷仓觅食,也就是说,主使肯定藏在郊野农家!”

    蒙季安说:“长安周围全是农庄,他会藏在哪里?”

    房无恤说:“走,我们出去看看樵夫有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

    三人出了房门,到了前院,王禾说:“这些柴禾看起来堆了很长时间,屋里也没有烧火的痕迹,他们吃什么?”

    蒙季安说:“这是一座荒宅,不能生火!”

    “那樵夫送来的是什么?”

    房无恤凑到柴堆上闻了闻:“用木炭,没有不会生烟,我在地宫中看到白灰。嗯,这还有生肉和羊奶的气味,樵夫应该还送来了生肉和羊奶!”

    王禾也闻了闻:“是羊肉的气味!”

    蒙季安说:“他们肯定是把羊杀好送过来,在地宫中烤熟吃!”

    王禾用雪溪剑挑拨柴堆:“都是南岭山里寻常树枝!”

    蒙季安扒拉开柴堆,捡起一片干花:“这是什么?”

    房无恤看了看说:“这是云实花,南岭里面很多!”

    蒙季安扔了干花,有些失望。

    王禾问:“季安,黄叔知不知道樵夫是哪里人?”

    “对了,我们这就去问问!”

    说完,三人跃出院子,去找黄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