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李长老给的一屉包子,姜正鲸立马大快朵颐起来,这灵兽肉包的包子吃起来那叫一个香,两口一个几分钟就把这一屉肉包吞下了肚,姜正鲸顿时感觉腰也不疼了,气也不喘了,就是再让他上这观云峰跑一个来回那也不在话下。
冷冷地看了姜正鲸一眼,宁长老开口说道,“第二项考核的是诸位弟子的技艺,对于修仙者来说,你可以没有神兵利器,你也可以没有灵兽战宠,但是你少不了丹药,技艺考核自然考核的就是各位炼丹的水平。”
此时已经从各个考点聚集过来的弟子们顿时众说纷纭,这他喵的考炼丹,不明摆着给灵丹峰的这些个弟子开后门吗?这姓宁的老毛鼻子屁股再怎么偏也没有偏成这样的。
不过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谁有胆子当面说出来?宁长老还不一飞剑活劈了你,与其是抱怨不如想想一会儿考核怎么通过。
李长老接话道,“考虑到诸位弟子刚踏入仙途不久,对炼丹技艺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本次考核只考量技艺,不考量成单品质,只要炼丹手法和步骤达标即为通过。”
听到这,这些个弟子才算是放下了心,若是只考量炼丹手法,他们这些不是灵丹峰的弟子绝大部分还是有希望通过的,毕竟最基础的炼丹知识,无论这些个峰主修的是什么,还是都有教过的,有些个自认为对炼丹一道颇有心得的弟子也是摩拳擦掌起来,心说定要炼上一炉好丹,压一压这灵丹峰的风头。
姜正鲸却还是高兴不起来,炼丹他倒是炼过,大概两次...三次?主要是他刚炼丹那会儿跟他那不靠谱师父提了个问题,然后被老头子暴揍了一顿。
“师父,我有个问题。”
“嗯?”
“为什么大家炼出来的丹都是球型的,有没有人能炼出来方型的丹?”
“这个......修仙界人才辈出,大抵应该是有的吧。”
“那方型的丹药对药力有什么影响?能不能炼出其他形状的?比如说榴莲型的怎么样?啊~师父我错了~”
挨了不靠谱师父的一顿胖揍之后,师父说什么也不愿意教他炼丹了,真小心眼,又找不到别人教,自己瞎捅咕了几次都炸了炉,后来师父连炼丹材料都不给了。
这怎么整,算了,随便捅咕一下,然后回黑渣峰挨饿去吧,师父这可怪不得弟子不努力,谁叫你当初不肯教呢?
六十名弟子跟随着宁长老走到了一处小广场,广场中间错落摆放着六十座丹炉,归云宗确实财大气粗,就是给一品弟子考核用的那也是用三品材料打造出来的丹炉,至于为什么不用一品二品的,呵呵,太垃圾了,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配入宗门的仓库。
按丹炉上贴的名字走到各自的丹炉前,一株株药草整整齐齐的摆在丹炉旁边的小桌上,每种材料都准备了三份,还有各种用于加工提炼药草的工具,可谓是面面俱到。
看着眼前这些药草,姜正鲸倒不至于说是名字都叫不出来,修仙的基础知识他打的还是挺好的,但也就仅限于叫得出来名字了,要说是怎么提炼怎么炼丹,他真是一窍不通。
那些个灵丹峰的弟子到了各自的丹炉前很快就开始了操作,手法娴熟的将一份份药材分割好,或是捣碎,或是榨出药汁,尤其是那灵丹峰的宁浩雅师姐,手速快得是舞出了残影,提炼药材开炉结丹一气呵成,随着丹炉炉口涌出一阵白烟,浓郁的药香爆发开来。
“不错,一阶上品凝气丹,灵丹峰宁浩雅,考核通过。”
不仅是灵丹峰的弟子,其他峰也出了几个对炼丹颇有心得的好手,就比如那位李一时实在是想不起来叫什么的师兄,还有那灵器山的郭铁师兄,没比宁浩雅慢多少,各自的丹炉涌出白烟和药香,丹成。
“不错不错,一阶上品,一阶中品,考核通过。”
当然,他们这些已经算是一品修士中的佼佼者了,大部分弟子炼这一炉丹还是挺费劲的,处理药材到还算简单,难得是对火力的把控,必须全神贯注的关注着丹炉内的情况,稍不留神就会炸炉。
这一项考核的时间也就一个时辰,眼看着时间流逝,姜正鲸没办法只得迎着头皮开始操作,刚才周围其他弟子在那操作,他也没闲着,主要是没闲着眼睛,这题应该是可以抄一下的吧。
不过周围弟子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就算他眼力再好,结合了周围一圈弟子的操作,也没法保证这答案就是正确的,就比如这其中一味主药的剂量,姜正鲸左边这位弟子是放了三根药草,而他右边这位弟子则是将五根药草榨出药汁,这就让他有些发难了。
看了看左边这位,又看了看右边这位,左边这位脸上洋溢着自信,右边这位丹炉运转稳定,炉口冒出的白烟没有杂色,那就信右边这位老兄!
拿出五根药草放进石臼里捣碎,嘶~我怎么榨不出来汁呢?又看了看右边这位老兄,他这时候已经成丹了,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姜正鲸把捣碎的药草放在一边,又看向另一味药材,这株药草刚才他好像是直接扔进丹炉里的?
仔细回想了下,应该是的,可是前面那个老哥好像是切碎了才扔进去的吧?
这时李长老刚好走到他前面那位弟子的丹炉旁边,“不错,虽然速度慢了点,但是成丹质量不错,靠近一阶上品,回去还是要多多练习。”
这老哥炼出了接近上品的丹哦,那就信他的!姜正鲸将这味药材切碎,往丹炉里一扔,然后又把刚才榨的药汁倒进去。
轻轻催动火焰,丹炉开始稳定运转,“接下来好像是要加大火力?”姜正鲸朝着丹炉下的火堆里又扔了两根助燃的木材。
这一扔,丹炉的反应就不对了,刚才炉口还飘着白烟,这一下就是一大团黑色的杂质飘了出来,丹炉内叮叮咣咣的爆响,一会儿声音像炒豆子一般,一会儿又听起来像往烧开了的油锅里倒了一瓢水。
“卧槽,要炸!”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