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良辰殿。
此刻,陈少白躺在几米长的大床上。
短短数月,一个山野少年.郎脱胎换骨,成了一国太子。
一切,就像梦一样。
一个小巧身影瞧瞧走了进来,正是宫女冯啼莫。
只见她吐了吐舌头,俏皮可爱的说:“殿下,洗澡水放好了,您快去洗澡吧。”
冯啼莫笑嘻嘻就要脱掉陈少白身上的衣服。
陈少白急忙拉住,摆摆手说“我自己脱就好了,你出去吧。”
见陈少白如此矜持,调皮的冯啼莫更是玩心大起。
“殿下,就让奴婢伺候您吧,这我是身为奴婢本分工作。莫非,殿下害羞了?”冯啼莫笑嘻嘻的说完,更加卖力的想要脱掉陈少白的衣服。
陈少白哭笑不得,说“你就这么想要暖床嘛?小爷我成全你。”
随着冯提莫一声惊呼,竟是被陈少白抱起,扔在了大床上。
陈少白坏笑一声,伸出手吓唬到“小兔兔,哥哥我来了哦。!”
此刻,压力来到冯啼莫这边。她看着像大灰狼一样的陈少白,吓得花容失色。
只见她吓得身体颤抖不已,纠结半天,好似认命一样,羞涩,害怕的玩着手指。
冯啼莫脸蛋红红的说:“殿下若是想,我便从了便是。只是奴婢还是完璧之身,碗请殿下温柔怜惜。”
见冯啼莫吓得跟个小鹌鹑一样,陈少白哈哈一笑,转身去往了浴室。
冯啼莫回过神,一抬头,却不见陈少白身影。内心既庆幸又失落。
她看着空落落的大床喃喃自语“殿下,并不是残暴,无理的登徒子呀。”
她想着陈少白的笑容,身姿,竟是小心中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想着想着,竟是害羞的窝在被子里露出傻笑。
忽然冯啼莫耳朵一疼,就被走进来的尚觅思拽了起来。
“好你个莫莫,这是你躺的地方吗!跟我回去。”尚觅思掐着腰教训到。
“好姐姐,我错了。”冯啼莫大呼错了,只能乖乖的跟着尚觅思走了出去。
此刻,浴室中陈少白锁上门,悄悄的拿出无数药材扔进池子,又拿出葫芦娃,忘池子里倒了几滴仙露琼浆。
哗啦一声,原本清澈的池子沸腾不止,散发着七彩的光芒。
这是黄师临走时,交给陈少白治疗神魂的药方。
虽说不能药到病除,恢复往日的神采,至少还能维持修为,不会再进一步破败。
陈少白满意的点点头,吞下一颗丹药,脱光衣服跳了进去。
充沛的灵气包裹住陈少白全身,说不出的舒坦。
一时间,七彩斑斓,灵气盎然的池水翻滚不停,便进入了陈少白体内,一路披荆斩棘修复体内阻值嗯窍穴。
整个水池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渐渐变得污浊不堪,没有了灵气。
陈少白自从黄师离开后,不知道泡了多少次,用了多少药材。可仍旧无法破除身体中的阻滞。
“唉,修行之路任重道远,何时是个头呀!”陈少白不禁叹了一口气。
发呆的陈少白,盯着房梁,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内心深处的幽暗中,渐渐蔓延而出。
一个不属于陈少白的片段,渐渐浮现在眼前。
满是炙热火焰的天空,万物的哀嚎。
一切仿佛回到了混沌。
一个魔神般的巨大身影占据整个天空,一步步向他走来。
渺小如蚂蚁般的陈少白抬头看着云层中落下的大脚,心脏砰砰直跳。
轰隆!
一道震耳欲聋的鼓声将他惊醒。
满池的池水因为陈少白,瞬间炸开,溅满了整座浴室。
陈少白眉头紧皱,双拳紧握,烦躁不已。
“他奶奶的大西瓜的,什么情况!小爷我修个仙,怎么这么费劲。
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这到底是谁的记忆!”
陈少白原本以为心魔已除,没成想今天隐隐又有发作的迹象。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陈少白发现自己身体里,发生了某些问题。
一个让自己都难以接受的可怕问题---他的身体里,似乎住进了某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东西总是在蛊惑,诱导着他。这让陈少白心中越来越感到惊悚。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起来,这一路上遇到了所有人。
黄师,赵青,赵无敌,熊大等等。陈少白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做人,还是要靠自己。”
许久,陈少白叹息一声,像是下定了决心。拿出大宝剑,葫芦娃。
“大宝剑,葫芦娃,我想你们帮我做件事。”陈少白低声呢喃。
大宝剑嗡嗡作响,等待着什么。
陈少白心中有些许惆怅,他说“唉,就当是未雨绸缪。,给自己上道保险。”
整个浴室忽然被隔绝天地,金光一闪,随即消失。
没人知道陈少白做了什么。
浴室里好似下雨般噼噼啪啪,陈少白面色更加苍白的走出浴池,躺在大床上,定定发呆。
一夜无眠,陈少白想到了山村里的小茅屋,墙角的蛐蛐叫,还有母亲甜蜜的笑。
陈少白叹息一声,怀念无比。“千好万好,不如曾经自己的小窝好啊!”
清早,皇宫的正门前此刻站满了文官武将。
冬日太冷,皇帝陈浩贴心的为百官搭建了许多暖亭。
亭子里,温暖的火盆照的众人红红的。
文官之首的丞相张良善坐在暖凳上,伸出手烤火。
李云泽从远处走来,所到之处官员纷纷行礼。
张良善看了他一眼,示意坐下。
张良善看着火焰低声问到“怎么样,家里的狗找到没?”
李云泽哈哈一下,说“张大人放心,已经找到了,这次我把家门都关了,跑不了。”
“跑哪家了”
“一个七品小官家,不打紧。”
听到此,张良善点点头。“行,那就好。”
忽然,远处走来许多书生。
为首的是一名七品小官,名叫上官鼎。乃是任职于御史台的小言官。
此刻的他,威风凛凛,正气凛然。手持一份连名册,高高举起,到达皇宫门口,竟是直直跪下!
上官鼎身后,一众书生好似胸中怒火难忍,纷纷怒吼:
“淫贼陈少白出来!”
“丧德无良,不配做太子!”
“呸!滚出大宇国!”
喊了半天,也没见淫贼陈少白出来。这群书生竟是开始叫骂守城的将军。
守门的禁军将军是在是顶不住压力,竟是退避三舍,跑进了宫门。
张良善等一众文官,看着城门前的动静,纷纷议论纷纷。
张良善哈哈一笑,拍了拍大腿说:“好啊,咱大宇的书生够劲儿,敢拼,敢干,敢大言不公之事。年轻人就该这样!”
李云泽嘿嘿一笑,附和到“诶呦,张大人说的极是,咱大宇的好儿郎,谁还没带着股子血性劲。”
两人相视一眼,不言而喻。
关门放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