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人的剑气直接惊呆江上四人。
金光细若抽丝,却搅的空间震荡。
隐隐约约间,后方一个少年踏剑而来。
正是陈少白!
只见陈少白细细观察着金色光芒,时而着迷,时而惊叹。
这世间竟有如此纯粹的剑意!试问人间谁人不服?
“柳先生!”陈少白大声呼喊,不断挥手。
“你们闪开!小心剑气!”
柳河山听闻此言,眉头一舒展。原来这剑气。。。。。他明白了!
柳河山忽然暴起,浑身浩然正气凝聚化成十丈高的书生,将司马一秋狠狠压住。
“徐巍巍,铁武神!咱们将司马老贼困住,莫让他逃了!”
原来这柳河山竟是宁被剑气灼伤,也要让着司马老贼狠狠吃上一剑!
徐巍巍了然,哈哈一笑,仙剑化作漫天剑雨,好似一张大网,漫天飞舞。
“哈哈哈,今生有幸得见天道剑气。也算是我剑仙开眼了!司马老贼,今天也算是得了你的光。
就让我用剑道好好送你一程!”
密密麻麻的剑气剑光穿梭在大江天空之间,竟是将大江切断!
徐巍巍随后身形飘渺,竟是以身做剑,飞掠而起,双指作剑尖死死定住司马一秋。
铁武神武道气机流转,踏步如破碎虚空,双手做擒拿状。
此刻的司马一秋,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司马一秋大喝一声,浑身金光包裹,死死抵挡三人的攻击。
他脸色难看,异常凝重的看着那一缕剑光。
天道加持被穿上一剑,不说死,也会被打的神魂具裂!
陈少白盯着司马一秋,一字一句的说“司马一秋,你害我娘亲害的这么惨,今天也该算算账了!
洗好了脖子,乖乖让我宰了!”
“哈哈,哈哈哈!”司马一秋狂笑不已,说不出的狂傲不羁。
只听他面目狰狞的吼着“想我司马一秋,道门正统修习,道祖座下徒孙。
是这一缕小小剑气能杀死的?笑话!笑话!
你们也太小瞧我道统了!
今天,我,司马一秋。元始天尊座下阐教正统玄徒孙。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天威!”
只见司马一秋怀中飞出一颗金丹,直直飞入其嘴中。
“不好!是九转大还丹!”许巍巍惊呼。
他可比在场的人都明白,这颗金丹的来历和妙用。
太上老君的九转大还丹,凡人吃了能直接成仙,仙人吃了修为更上一层楼。
看来这司马一秋,要临死一扑!
“哈哈哈,算你识相,正是太上老祖的神丹!”司马一秋肚皮忽然一鼓一吸,仿佛积压数年的天道反噬逐渐被压制。“原本这颗金丹是我为了躲避天劫三灾时用的。今天凑巧,就让诸位开开眼!”
“喝!”
一股无形的波浪,将司马一秋身边的三人击退。
只见司马一秋苍老的脸庞身躯逐渐舒展,竟变成了一个偏偏美少年。
他双手掐诀,大喝一声。
“法相天地!”
轰隆一声。
一尊百丈之高的金甲神像高高耸立,怒目圆睁,法相威严。
只是一挥手,整条大江应声而起,如一条磅礴水龙,环绕神像四周。
又是一挥手,司马一秋手中拂尘猛然化作漫天白线,丝丝缕缕,如神明的万千光华。
司马一秋呵呵一笑,看着陈少白摊了摊手。
“怎么样,你觉得你还有能力杀我么?蝼蚁!”
司马一秋不再看其他人,只是手指掐剑诀,直直打向前方那一缕剑光。
巨大的法相也动了,指挥着水龙,狠狠砸下。
金色的剑光嘶鸣,竟是将万丈的水龙撕成两半,而自身的剑意也在,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殆尽。
“槽!这都杀不死你!小爷我不信!”
陈少白怒火中烧,漫天的仇恨与杀气,竟是充红了眼睛。
手中的宝剑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燃烧起炙热的烈火。
“今天!”陈少白满目红光,口中的字符虽然简短,却令人振聋发聩。
“我,陈少白!必杀你!哪怕遇神,我亦能杀神!”
此话说完,陈少白竟是身影一闪,越过金色剑光,踩着水龙,执剑奔向司马一秋。
“好强的杀意!挺快!”徐巍巍也感受到了陈少白那无边的战意,一道剑光,便向司马一秋的法相砍去。“小白白,等等我!”
柳河山和铁武神相视一笑,齐齐飞起,向着司马一秋杀去。
“唉!东方小姐,你看到了吗!您的儿子长大了!”柳河山欣慰的想着。
铁武神忽然,将柳河山抓起往后拖拽,原处无数的白丝缠绕,却是扑了个空。
铁武神白了柳河山一眼。
“你丫想什么呢!”
柳河山抱拳至歉。
“唉,抱歉,刚刚溜神了。你看看,陈少白现在这么厉害,他娘一定会感到骄傲吧。”
铁武神一拳将漫天飞舞的白线击碎,看着跳跃起伏的陈少白,也是点了点头。
“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双眼赤红的陈少白,不断飞舞躲开水龙,白线的攻击。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司马一秋,面色冷峻。
司马一秋有些惊讶,他有些惊讶初入仙门的陈少白,竟如此难缠。
“你的进步,超出了我的预期!你很棒!”
司马一秋饶是见多识广,也得佩服陈少白似乎是天生的奇才。
燃起火焰的大宝剑不断飞舞,将飞来的攻击打飞,保护着陈少白的安全。
而陈少白,脸色越来越阴沉苍白,眼睛里的红光竟然开始向外蔓延。
司马一秋以一敌四,也逐渐有些疲态。
当他看见陈少白的眼睛时,心中大惊,不禁惊呼:“不对,你!”
还未说完,司马一秋神魂一荡,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徐巍巍周身剑气纵横,看见司马一秋似乎停滞,顿时飞上天地法相头顶,狠狠刺下!
远处的山村,家家户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迹惊醒,纷纷走出院子,面色呆滞。
陈少白家中,老人悠然喝茶,全然不管外面毁天灭地的大战。
少女推门而入,也坐下来饮茶,她的声音好似清冷的月光,说:“你真的不出去管管,那少年好像有些不对劲。”
黄师摇了摇头,说:“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你就不怕以后掌控不住,让这少年搞得天翻地覆?到那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
清月起身离去。
黄师哼了一声,只是说着好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