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戚少名只觉得一阵剧痛转来,随即头痛欲裂,整个身子都疼得无法动弹。
“咔嚓”的声音响起,是其骨骼断裂的声音。
戚少名看着前方,已是有人闻声赶来。
“快叫救护车!”一人见戚少名惨状,连忙呼喊到,并且已是前来查探戚少名伤势。
眼前渐渐变得漆黑,戚少名见那人向着自己走来,却已是无法坚持,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阵嗡嗡的声音传来,无比嘈杂,将戚少名惊醒。他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却是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虚空之中。
“这是,哪里?”戚少名低低地呢喃了一句,环顾起四周。
茫茫黑暗,似乎无边无际一般,笼罩着戚少名,并将其带到了一个奇幻的空间。
而此刻,戚少名发现,在其前方有着一个人,正在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那人影缓慢无比,每一步却都是铿锵有力,虽是脚踩虚空,戚少名却是能听到鞋子与东西碰撞摩擦的声音。
“古源圣尊?”戚少名惊讶地失声叫道。那人影渐渐走进,戚少名也是在此时看清其全部容貌。
此人,赫然正是那古源宗之宗主,古源圣尊!
“扑通”一声,戚少名跪倒在地,先是磕了好几个响头,而后抱拳举于头顶,恭恭敬敬地说道:“戚少名,拜见古源圣尊!”
那古源圣尊却是不为所动,似乎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随即,其身体再次向前走来,直到走到了戚少名身边。
他低下头,看着戚少名,眼神一片温和,面庞也是一阵慈祥。只有那令天地都为之颤动的威压让戚少名心中为之震撼。
“小辈,你现在看见的,是本圣临死前留下的影像。”古源圣尊开口说道。
“影像?您……”戚少名刚想打断问话,古源圣尊却是又开口说道:
“今,古源界分为多个国家,又以六大派所在的国家为核心,共同掌管着这古源界。本圣乃是古源宗创始者,亦是当年古源界的霸主。”
“只可惜,”古源圣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自顾自地说道,“世事无常,终究是那长江后浪推前浪。谁能料到这古源界竟是有六名天赋异禀之辈先后成才崛起,竟是达到了与本圣相当的水平。”
“因其六人忌惮本圣宗门,且对本圣身上所藏秘宝十分渴求。故而成立联盟,一同向古源宗进攻。我古源宗虽业大,却也经不住如此浩劫,可惜在一次围剿中被毁灭,只留下本圣身受重创,一人逃亡天涯海角。”
“在本宗逃亡之际,五大派因已铲除古源宗而放弃对本圣的追杀,而这赤甲门却是不肯放过,又是追杀千余年。”
“今日其掌门人已找上门来,发现本圣隐匿与这千绝山之中,并且想要夺得古宝。”
“幸是本圣在这千年之内实力恢复大半,又无其他门派插手,单打独斗中那赤甲门掌门人赤玄圣尊不敌本圣,却是恳求天道之追杀。”
“只因本尊体法双休,有违天道,故天道法钟现,将本圣诛杀。”
“在这最后一刻,本圣极力想要保住古宝,便用尽全身灵气将其传至你身边。只因你服用本圣准备的丹药。或许是场缘分,便是让本圣将宝物托付给你。”
“此刻你应该已经看到木盒并且打开。这纸上寄存着本圣最后一丝残念,才会将你带进你的脑海之中。”
原来这里是自己的大脑。戚少名哑然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的确,在此处,戚少名感觉自己的思维运转迅速,头脑十分清醒,却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倒也是有些稀奇。
那古源圣尊继续说道:“天地灵气,固然对修者好处无比,但并非仅此一道。”
“多年来,修者对修炼之局限令人发指,令人惋惜,故本圣认为,除灵气之外,修者还可以另外一种方式提升自己,那便是淬炼肉身。”
淬炼肉身?戚少名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依旧是没有白费,光是从这古源圣尊口中讲出来,那便胜过一切了。
“炼体固然有效,但却不被修者所认可,甚至许多地方都对炼体者心存偏见,本圣便是如此。故,若是想让自己实力得到更多提升,也必然需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木盒中那本书,便是对炼体之道的讲解,这也便是本圣选择你来传承的原因。”
“你虽修炼天赋不够,却是从小开始淬炼肉体,致使你虽未入灵途,却有了一定的实力。在如此众多修者里面,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如此修炼的。故,本圣才会选中你。”
“至于这兵鉴,则是本圣在外界历练得来的秘宝,此物有大用,日后你会知道的。”
“令牌是我古源宗的传讯之牌,虽说数千年之前我古源宗被六大派追杀带进,且一些逃跑的弟子也被查出。却还有几人蒙混过关,如今分布在这古源界各处。此令牌可沟通宗内弟子,是你防身的底牌。虽可保你性命,却是有等级限制。”
“修界五境十五阶每阶都可使用一次,若是在某阶未曾使用,便自动视为放弃,这是由你自己选择的。”
“这些都是本圣最后留给你的秘宝,切记不可外传,否则会被追杀直至死亡。”
“另外,本圣选中了你来传承,需要你重振古源宗,让我古源宗再次称霸这古源界。而至于是否能成功,便只能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古源圣尊并没有多说什么,交代完事情后,其影像便已是消失不见。
戚少名刚想道谢,却见古源圣尊已是化作一缕青烟。随后,其脑中又是一阵剧痛,眼前场景不断变幻,在一瞬间定格了下来。
手上拿着那张纸,戚少名坐在地上。此时他真正意义上睁开了双眼,看向盒子里的东西。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方才吸收了大量信息,让他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鼻孔处已是流出鲜血。
不过,他却没有继续傻楞着,思索片刻,便是直接抱起木盒,也不管自己如今状态如何,飞一般地向着山脚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