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将背上的篓子放了下来,冲上前去,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她肥胖的身体扯到跟前:“凭你也配侮辱我娘?”
头皮一阵刺痛,赵萍萍立马反击,两个女人扭打在了一起。
云翼在一旁急得快哭了,赵萍萍这么胖,他姐肯定要吃亏的呀。
可谁知,赵萍萍胖归胖,可并不灵活,云锦三下两下就翻了起来,骑在她的身上,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问:“还敢不敢满口喷粪了?”
谁知这赵萍萍吃了亏,竟然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人胖,哭起来也是惊天动地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哭得跟个撒泼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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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
“你们欺负我!”
赵萍萍一边哭一边控诉。
“都是你害的,我家猎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云锦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第一次见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悻悻的从她身上翻下去,坐在一旁的地上听她哭。
“我家就指着猎户上山打猎赚点钱养活一家老小,他要是出了事,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这儿!”
赵萍萍把心一横,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翻身坐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木桩子,威胁道。
“哟,还挺有本事,那你现在就撞,来来来,我看着你撞,回头你死了,你家张猎户转头就娶别的女人,可怜你一条小命!”云锦向来吃软不吃硬,扯着赵萍萍的衣领真把她头往树桩子上面撞。
赵萍萍赶紧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寻思着什么,然后反手一把拽住云锦的衣袖:“得,我不死了,你不是能给刘叔治腿吗?那你也去帮我看看我家猎户吧!”
云锦双手环胸,态度高傲得很:“不看,他不是说我到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吗?我为什么还要去给他看?”
赵萍萍急了,揪着云锦衣袖上的布料皱成一团:“我去找过葛郎中了,可那挨刀的竟然要一两银子才肯看诊,我……我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钱?”
说着,又搬出云锦那死去的爹来:“要不你就去看看,死马当活马医呗,你爹在的时候,村里人有个三灾六病的,他从来不会说二话。”
葛郎中现在这么俏,也是因为村里唯一会医术的云锦爹死了,村里的人看病若是不找他,就只能去镇上或者四方城城里了。
可镇上的医馆是胡员外开的,小孩子得个痢疾都要很多银子,更别提大人了,而去一趟四方城坐牛车一来一回也要二十个铜板,何况城里的郎中不见的得就便宜。
云锦斜睨了她一眼,松了口风:“要我给你家张猎户看病也不是不行,不过吧,看好后,他得当着全村老少的面承认昨晚并非我**他,而是他自己居心不良,还我个清白名声!”
“这……”赵萍萍有些为难。
云锦站起来背着篓子就走。
她赶紧拽住她:“成,他要是不承认我都替他绕着村子大喊一圈儿我是小人这总成了吧?”
“姐,你不能答应,外界本就在传你以身抵债的事儿,你现在要是还去给张猎户看病,万一看不好,这肥婆肯定会跟着污你名声的,到时候你嫁都嫁不出去!”
就在云锦想要答应之时,云翼赶紧站出来拦住了她,小家伙年纪虽小,可该懂得都懂了。
他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这个花招用尽的女人,从始至终都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云锦倒不担心自己的医术,但她担心赵萍萍说话不算,于是拽着赵萍萍指着一旁的城隍庙问:“你敢跟我去城隍庙的土地爷面前起誓吗?”
当着神明起誓,一旦反悔,那可是要遭报应的,大夜的百姓都信这一套,赵萍萍也不例外。
赵萍萍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家病得满嘴胡话的张猎户,又只好咬牙答应:“去就去,谁若反悔谁不得好死!”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且赵萍萍也的确去了城隍庙里发誓,云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着赵萍萍微微颔首:“成,你先回去等着吧,我一会儿就来。”
赵萍萍这才注意到,云锦身后的篓子里背着东西呢,她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发现篓子里都是些米面还有新衣裳,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云锦,你发财了啊?买这么多东西?”
云锦哼了哼:“你管不着!”说着就拉着云翼回家去了。
赵萍萍望着姐弟两消失的背影,不甘心的嘟哝了两句,这才想到她家张猎户,于是赶紧急吼吼的回家去了。
云锦回到家,先把米面调料锅碗瓢盆啥的放进厨房,然后又把新买的棉被铺到床上,拉着小家伙试新买的衣裳。
奶团子跟进来,看着两个小主人,嘴里嗷呜嗷呜的,好像在说,怎么没我的份儿?
云锦赶紧掰下一块肉包放在手心喂到奶团子嘴边,小东西嗅了嗅,粉嫩的舌头一卷就把那一小块肉包吞了下去。
云锦揉了揉它的脑袋,看向正在试新衣裳的云翼:“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云翼一边穿衣裳,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就叫三毛吧!”
奶团子一脸惊恐,它不要叫三毛啊啊啊!
云锦乐了,小东西还挺通人性:“不想叫三毛那就叫团子如何?”
团子?小东西歪了歪头,似乎对这个新名字还挺满意。
云锦见状,拍板道:“看来你挺喜欢的,那就叫你团子了!”
于是,喜获新名字的团子从云锦怀里蹦下来,屁颠儿屁颠儿的滚回自己的狗窝去了。
云翼换好衣服走出来,云锦拉着他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满意的眯了眯眼:“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新衣服一穿,小家伙唇红齿白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姐,你不是要去给张猎户看病吗?”云翼被云锦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找借口岔开话题道。
谁知道云锦翻了个白眼:“让他多等一下怎么了,谁让他心术不正的,不过你的给我说说,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吓唬他的,按理说他是猎户,不至于被吓一吓就生一场大病啊。”
云锦拉着云翼在桌子边上坐下来,细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