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庄自是将所见之一切,铭记于心,虽不显声色,却是眼神复杂。默然片刻,嵇庄便退出火工坊。连日劳累,风起颇显困顿,不作细想,便归去厢房休憩。
却说那员外取走所炼制的玄器,回到登通商盟,再度端详那镇魂琴与眩神镜。试验一番,那员外甚觉此两件玄器之精妙,品阶之高,媲美地阶器械宝物。
“此人来历不明,不知底细,却又诚心修习炼器之道。莫非其欲以此麻痹人心,掩人耳目……”
那员外看得出神之际,忽而听得身后声响,急忙转身,向一身黑衣蒙面之人参拜道:“属下有失远迎,还请盟主恕罪。”
“修炼之人,十有八九之人皆是身藏密辛,不为人知。那马宫本虽不知底细,却非尽然是细作之人,或是潜匿于商盟躲避寻仇,亦未为不可。再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重金之下,可买人心。”
黑衣蒙面之人闻言,略做思量之后,便道:“不枉我一手栽培你,做事周到细致,心思缜密,商盟得以兴盛,你居功至伟。”
那员外闻言,急忙推辞谦逊,言称盟主教导有方。黑衣蒙面之人听罢,不再言语,却是把玩起镇魂琴与眩神镜。
“化婴境之人,初习炼器之道,便可炼制近乎地阶法宝,倒是个可造之材。”黑衣蒙面人连连称赞一番。
“奇才难觅,你且安排其前去天工坊,悉心栽培,以期效力于商盟。”
那员外听罢,急忙应诺,意欲再开口出言,却察觉盟主早已不见踪影。收拾心情,那员外盘算片刻,便匆忙出行。
经半日调息,风起再度恢复过来,只是不得已折损数千灵晶,大感不舍。忽而察觉房内灵气飘动,风起顿时神色不悦,望眼看去,却是那员外前来。
员外见风起虽不言语,却是神色警惕,愠恼不悦,急忙道:“马宫长老且息怒,此事隐秘,故而老夫不请自来。”
“马宫长老天纵奇材,不可屈居于此。此乃天工坊令牌,马宫长老可持令通行,而此二十萬灵晶乃是炼制玄器之酬劳。”
风起闻言,看向那员外悬于身前之令牌与储物袋,稍作思量,便轻手一招,摄于手中。变换脸色,风起作揖称谢道:“有劳东家前来,马宫某惶恐,不知东家可否细说天工坊一事。”
那员外和声道:“天工坊乃商盟之根基,群英荟萃,相比马宫长老定可于其间学有所成,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稍作思量,风起应道:“马宫某恭敬不如从命,全凭东家做主。”
听得风起之言,那员外捋须颔首,大感欣喜,笑言道:“马宫长老前途无量,不似我等庸俗之人,操劳度日。不知长老可有未了之事,大可先行安置妥当,再隐匿离去亦可。”
风起应道:“此间并无牵挂,即刻便可随东家前行。”
那员外听罢,颔首不言,继而取出一掌大小阵盘,破开虚空,示意风起随其前行,转身便没入其中。风起见状,啧啧称奇,思量之际,紧随其后,进去阵法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