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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贞操啊

    “一千五百两?”

    回到陈枸激战蒋兰,最终以“两败俱伤”收场的时间段。

    听说了碧草丹的价格,牛大福陡然提高音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当我是冤大头啊?

    陈枸在修仙之前,坑蒙拐骗偷那是样样精通,红润的脸色化妆成惨白更是炉火纯青。

    “一颗碧草丹仅需一颗下品灵石,官方兑换价是千两纹银一颗下品灵石,实际操作时在一千三百两上下浮动。本仙师不能离开牛家村,只能飞剑传书黑石山,请同道用灵鹤送过来。灵鹤珍稀,千里送灵药,二百两运费不过分吧?”陈枸乌唇开阖,虚弱到嗓音都沙哑了。

    牛大福一脸肉痛:“一千五百两也太贵了,仙师,能不能打个商量?”

    陈枸眼神不忿,怒道:“哼,本仙师看在乡里乡亲的情份上赔本赚吆喝,你却不领情。你信不信,换成别人,一颗碧草丹敢要你三千两。”

    “我……给~”

    咬牙切齿说完,牛大福突然被抽空了力气,瘫倒在太师椅上,愣愣的盯着房梁。

    陈枸莞尔,手掐剑诀。

    铮。

    法剑自行出鞘,颤巍巍升上半空,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夜空。

    做完这一切,陈枸告辞。

    转过游廊,观察前后左右,确定四下无人,几个兔起鹘落来到假山后面,拿走刚才以灵力包裹隔空送来的法剑,然后纵身跃上屋顶。

    不一刻,牛大福和牛禄鬼鬼祟祟的出来,在猪圈、柴房和菜窖里挖出一千七百多两银子。

    暗处,陈枸皱眉:牛家垄断村里的山珍野味和皮毛近二十年,积攒的浮财最少一万两。如果把这座三进院子犁地三尺能全部找到还好,就怕以牛大福狡兔三窟的性格,还有浮财藏在其他地方。

    “戏台都搭好了,我就不信你不吐出来。”暂时打消了谋财害命的念头,陈枸注视村后,凌厉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无尽的黑暗。

    村后小溪中,趴在洞里沉睡进化的谢湟,无须细说。

    更远处,懵懂的蒋兰躲在牛富的坟墓里,大口大口的吞噬从亡夫尸骨上飘出来的阴寒之气。

    阴寒之气耗尽时,蒋兰生前的记忆尽数恢复,趴在牛富的尸骨上嘤嘤鬼泣:“阿富,你死的好惨,这才几天,你就只剩一副骸骨了。”

    几乎融入牛富骸骨的蒋兰,又感知到一缕非常微弱的阴寒之气,喜悦浮上透明的脸庞。

    ……

    时间回到正常轨迹,在牛铁柱家的茅厕里收割到三缕禁忌之力,谢湟立刻赶往灯火通明的下一家,守厕待人。

    守在茅厕旁枯等半晌,谢湟突然懊恼的敲打蟹壳:我真特么傻,万一这里的几家人肾好能憋,错过其他家岂不亏死了?

    一念生,立即冲入滂沱大雨中。

    游荡半宿竟无半缕禁忌之力进账,谢湟才猛的想夜壶这个玩意儿。

    步足齐动,瞬息一米。

    不多时,微弱的灯光进入谢湟的视力范围。

    与此同时,他又在眼前的巷子里,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弱小的阴寒之气。

    “蒋兰受重伤躲在这里?”

    谢湟灵魂愉悦,苦练几个小时都以失败告终的急转弯,竟在此时成功了。

    踉跄一下,猛的提速,生怕错失良机。

    一团模糊的黑影映入蟹眼,谢湟双螯齐夹。

    啪啪。

    八缕禁忌之力入账,黑影崩溃,随后在雨水的冲刷下,和阴寒之气同时消散。

    谢湟瞠目结舌,悔恨交加。

    “哈哈哈……想不到牛家村这种穷乡僻壤,竟然会有异兽。本来以为你只是用我察觉不到的毒气致人昏睡,还想等此间事毕带你去其他村子挣钱。没想到你还能灭杀邪祟,身价暴涨百倍不止,如果把你卖……不,把你养起来下崽,我就能源源不断的获取财富。”

    自知资质有限,陈枸从未奢望过举霞飞升,只想提升境界多活几年。

    见识了谢湟的神异,目标立时多了一条――建立修仙世家。

    陈枸的笑声响起的刹那,谢湟马上趴在泥水里装死。

    听到要带他挣钱,心中怒吼“蟹族永不为奴”,疯狂划动的八条步足,看起来好像变成了上百条。

    后来,陈枸又说要给他娶媳妇儿,吓的他仿佛打开了基因锁,硬生生把速度提高了一大截。

    陈枸越看越喜欢,兔起鹘落,眨眼来到谢湟身边,弯腰伸出魔爪。

    谢湟急忙把蟹足插入泥土,犁出四条长半尺的划痕,才没有自投罗网。

    陈枸动作微调,右掌势如闪电,抓向蟹壳。

    速度不如人,自忖逃走无望,又不想沦为种蟹,谢湟就想激怒陈枸,结束短暂的蟹生。

    眼看跟陈枸的右掌只剩一拳之隔,谢湟瞬间跳出手掌覆盖的范围,两只螯足猛的探出。

    噗。

    “啊~畜牲。”

    感觉小指骨头几乎被夹断,陈枸怒火填膺。

    剑光一闪,螯足齐根而断,谢湟就从一米半的高处坠落。

    啪。

    蟹壳朝下砸进了泥水里,八条步足一起使劲,却翻不了身。

    脸上挂着冷笑的陈枸记吃不记打,把剑交到右手,空出左手去拿谢湟,反被谢湟扎出八个血洞,深可见骨,差点穿透。

    唰~

    接连被阴,陈枸失去了理智,一剑替谢湟做了截肢手术。

    眼看剑光继续落下,被劈成两半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灵魂却一片平静:终于可以解脱了。

    法剑悬在谢湟肚子上空一寸,陈枸猛的惊醒:“我跟畜牲计较什么?还要靠它发财呢!”

    还剑归鞘,陈枸一把捞起失去威胁的谢湟,返回牛大福给他安排的厢房。

    在装饰用的花瓶里装了半瓶水,再把谢湟往里面一扔就去处理伤口:异兽,生命肯定不会太脆弱,给它一点苦头吃,磨磨野性。

    八只步足的指节和前节全部斩断,谢湟只剩长节和腕节,行动非常不便,花瓶光滑十分内壁,根本没有逃走的希望。

    陈枸的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响,谢湟的灵魂都在战栗:当种蟹毋宁死。

    下一秒,谢湟停止呼吸,努力把自己憋死。

    缺氧一段时间后,谢湟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求死的意志不再坚定,本能的开始呼吸。

    一夜无话。

    清晨,下人送来早餐,陈枸边吃边吩咐:“送几只活的母蟹过来,越快越好。”

    下人虽然好奇,却不敢多嘴,告退后就去找人抓母蟹。

    花瓶中,求死不得的谢湟冷笑:老子要是主动看母螃蟹一眼,我特么跟你姓。

    说到做到,从狭小的花瓶单间,换到堪比豪华大床房的木盆里,谢湟打定主意面壁到死,眼不见心不烦。

    母螃蟹也对他这个残废提不起一丝兴趣,无意识的在盆里爬来爬去。

    陈枸急得抓耳挠腮,失去耐性,一把掀翻一只母螃蟹,然后抓着谢湟压上去。

    谢湟羞愤欲死:我的贞操啊!今日之辱,来日必定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