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的女人?”
一条呆小萌呆呆的楞在原地。
“是什么意思?”坦白说,这句话的意思,她并不是很懂。
是因为性格,没办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吗?
还是说,她的身体有缺陷?
带着疑问,一条呆小萌从房间提着一个水桶,准备出去浇花。
满园的水仙花,都是她移植过来的,在守望城这种满地黄沙,缺少水源的地界,一个不留神,很容易就枯萎了。
这些水仙花,耗费了她很多的精力和时间。
穿过走廊,正欲开门的一条呆小萌,忽然愣住了。
因为有一个令她很熟悉的气息,在门的另一面停留着。
只是,似乎一直不曾开门。
是害怕了?
犹豫了?
隔着大门,一条呆小萌提着水桶,淡淡开口,“你怎么也来了?”
门外没有传来声音。
一条呆小萌放下水桶,只能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他的背影,只是,这背影,似乎……有点惆怅。
门开了,但他似乎并没有转身的意思。
“喂,你挡着我了。”一条呆小萌再次提起水桶,想要越过江城。
只是,江城并没有让开,这让一条呆小萌很是恼火。
“你到底想干什么?跟你说话你也搭理,话不说,让你开来,让又不让。”
这一次,江城总算动了,伸出右手,以强大的意念,凌空摘下一朵枯萎的水仙花,放在了手上。
看着手中那朵还未长出花心,便已经枯萎的绿植,江城淡淡道,“并不是每一朵鲜花,都会茁壮成长,经历花开花谢的过程。”
“也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有结果。”
“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
“莫名其妙,走开,谁牺牲自己了?”
见江城神经兮兮的在这发牢骚,一条呆小萌便要提着水桶,强行推开江城。
便她显然忘了,江城的披风下面,只是一副消瘦的骨架。
所以,她的手带着披风,直接穿过了江城肩骨,扑了个空。
用力过猛的一条呆小萌,身形一个趔趄,直接倒了下去。
不过再倒下去之前,她下意识的拉住了江城的披风。
于是,江城被她拉了下去,两人倒在了一起,压在了一条呆小萌温软的身躯上。
“噗通!”
水桶落下,水花四溅,溅在两人脸上,身上,腿上,湿成了一片。
似乎有点狗血。
但其实,江城是故意的。
以他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拉住一条呆小萌,但江城就是不拉,任由自己倒在一条呆小萌的身上。
毕竟,有些问题,在这样的气氛下,会好问的多。
“噗。”一条呆小萌将嘴里的水吐了出来。
只是她没意识到,现在自己的面前两寸,是江城的脸。
江城完全是可以躲避的,但却任由自己被喷了一脸。
有时候,对方对你产生愧疚感,更容易对你不设防。
“你,起来啦,压着我了。”
一条呆小萌有些窘迫,这姿势,太那个了……
加上她被淋了一身水,身上的衣裙被完全贴在了肌肤上。
江城左手撑着地面,摸了一把脸,也不起身,就这么盯着躺在地上的一条呆小萌,“其实,你从没失忆过,对不对。”
江城的语气很肯定,并没有一丝怀疑的态度。
“你在说什么胡话?能不能先起来?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一条呆小萌否认道,脸上还带着一丝祈求。
可江城明显看到她的脸上,在自己说她没有失忆的时候,有过一丝慌乱。
闻着一条呆小萌身上散发的香气,听着她粗重的呼吸声,江城下意识伸出右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雪白粉颈。
“你干嘛……”一条呆小萌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声音十分弱小。
“一个人的身体,是不会说谎的,如果是从心底的厌恶,在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你的身体的本能,绝对会驱使你打掉我的手,可你,根本没有拒绝我。”
“那又怎样!”
一条呆小萌推开江城的手,挣扎着想要起身,“我只是忘记了。”
听到这,江城嗤笑一声,
“我猜,你的房间,是粉色的,走廊里的烛光是粉色,墙面是粉色,地砖是粉色,大床宽四米,长六米,床是粉色,床帐也是,有很多粉色的菱片,一个粉色的大球,披着很多粉色彩带。”
一条呆小萌不说话了,也不挣扎着要起身了,只是,别过了头,不敢再看江城。
“你曾说,要建一个粉色的城堡,在池子里种满水仙花。”
江城自顾自的说道,“我说水仙花的花语是多情,它虽然有个水字,但其实是种在土里。”
身下的一条呆小萌,心跳越来越重,越来越快了。
“后来,你确实做到了。”江城继续说道,“还给我单独建了一个密室,专门给我进化用的小黑屋,里面……”
“不要说了!”一条呆小萌忽然打断江城,“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你也不是以前的你,我们,都变了,注定,回不去了。”
“就像你说的,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会有结果!”
一条呆小萌推开了江城,从地上爬了起来,拔腿就跑。
只是,她的手被江城死死拉住了。
“他拿什么威胁你,让你这么害怕?”江城将一条呆小萌拉了回来,紧紧拥着。
“你不想说,我不问。”江城的头顶,忽然浮现一张无色的书页,绽放着炽白色的光芒。
“这是一个技能,它名为太上忘情,它能让我斩却世俗人心,泯灭一切旧情。”
“其实,我一直不敢用。”
江城拥着一条呆小萌的小蛮腰,“我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也有害怕的东西。”
“害怕没有你,害怕回不去,害怕,失去你。”
一条呆小萌娇躯一颤,绷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下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江城。
“对不起。”
江城长呼了一口气,抚摸着她湿漉漉的秀发,轻轻说道,“没关系。”
正当江城情不自禁,准备亲亲她的额头时,后院忽然传来一道咆哮声,
“那个欺负我儿媳妇的死兔崽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