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是个天才吗?
答案是肯定的,张三当然是个天才。
千万不要被他谨生怕死的性格给欺骗了,至少在张三师父,和张三自己眼里,他就是一个天才。
一个正常人要练多久,才能把武功练到地阶?
少说十几二十年!
至于天阶?
那更是天赋,运气,努力缺一不可。
然而张三八岁练武,短短二十年,已经有了地阶上段的武功,天阶下段的轻功,简直天才的不得了,并且,在二十年间,他还学习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职业技能’。
比如易容术,控声术,演技,泥瓦匠,木匠,铁匠,医术,武学研究·······
并且任意一项技能全部达到顶尖水准。
这还是在二十年间,张三修炼那本‘假仙术’浪费了不少时间的前提下。
这种人不是天才,谁是?甚至可以说,张三不仅仅只是一个某方面的天才,他是一个真正的全方位天才!
然而,这几天张三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天才。
这个王小二居然三天就学会了易容术,要知道连张三都要花上小半个月,才掌握了这种易容术。
紧接着,张三开始教王小二下毒和医术,更想不到的是,这个王小二竟然和他张三一样,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并且学习速度,比他张三还快!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张三的教学大纲被打乱了。
在紧接着的半年里,由于王小二惊人的学习速度,张三几乎没什么系统的,把自己会的东西,像囫囵吞枣一样教给了王小二。
什么演技,木匠,铁匠,下毒,跟踪······
总之教学的过程里,张三想起什么就教什么,反正王小二都能记得住,一问他,他也都说自己懂了。
至于王小二到底真的能领悟多少,张三就不知道了。
不过半年的时间,虽然教了不少东西,但是张三迟迟没有开始教王小二武功。
…………
…………
这一日早上,师徒两个打开书画行的大门,周围人都知道,书画行里的那个穷书生来了个远房亲戚,是个八岁的小孩,听说是从北边来的,大家都猜想是逃难来的孩子,不过街坊邻居相处了几天,倒是对这个小孩喜爱非常。
粉嘟嘟的小脸蛋,活像个女孩一般,真是可爱极了。
书画行刚开门,‘白面穷书生’张三就在柜台后,找了张太师椅躺下了。
至于书画行里的一些打扫工作,全部都交到了王小二手里。
至于为什么?
张三表示,连这点体力活都干不了,将来怎么学武功?总之绝不可能是他在剥削自己的小徒弟。
这天,王小二卖力的正拖着书画行的破砖地,偶尔走过几个街坊,都会对这个可爱的小孩子露出笑脸。
然而王小二却十分不快,他看着正安坐在太师椅上的张三,放下手里的拖把,低声问:“师父,非要易容成这样吗?”
根据张三的教导,所谓大隐隐于市,街头巷口的种种店铺,是掩饰身份的最好场所。
但是为了生涯的稳健,张三对自己和王小二一直保持着,永远不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真容的原则。
所以两人就算是自家的书画行里,也一直保持着易容的状态。
可听到‘易容’两字的张三猛的睁开眼,警惕的立起身子,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才安心下来。
张三低骂道:“不是和你说了吗?现在我们是一对叔叔和外甥的关系,我是个穷书生,你是个逃难来的亲戚,人物关系,人物背景,我不早就和你说清楚了?有些话,不能在店里说,免得被人听了去,这不明白?”
王小二摸了摸脸上的易容装,道:“师父,我知道,你给我的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我都看明白了。就是这个易容装?非要易容的这么像女孩子吗?”
张三骂道:“什么叫像女孩子?我不也易容成了个白面书生,这叫秀气,秀气懂吗?大武国第一名怜知道吗?就是那个外号小鲜肉的,不就是靠着秀气,吸引了一片大娘吗,否则你以为真是他演戏演的好?”
王小二摸了摸脑袋,道:“难怪,我来了才两天,隔壁,小花,小青老找我玩。”
张三皱眉,暗念,这两个不是隔壁两户人家的小女儿吗?怎么还和王小二认识上了?
不好!关于女人会影响我们杀手的稳健生涯,我还没和小二讲解过呢。
正当张三好好教导一下王小二,一个女人,会如何影响一个杀手的生涯的时候,张三耳尖轻动,顿时皱起了眉头。
张三暗念:有人来了,应该是从街口来的,但是清晨时街道很静,可这个人的脚步声,和吐息却······
武学高手!
不一会,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出现在这书画店的门前。
张三抬眼看去,这个青年一身白衣,剑眉星目,极为英俊,然而作为男人的张三当然对一个男子的相貌没有任何兴趣,但是白衣青年的腰间配有一剑,那柄剑,却吸引了张三的注意力。
剑柄为纯黑色,剑鞘为纯白色。
这是当年白道第一大派,星海派的剑!
然而真正吸引张三的,并不是这柄剑的来历,而是这柄来自曾经白道大派的剑,其剑柄上,竟然带着一件十分寻常普通的草结,充当剑穗。
那件草结,才是让张三愣住了的原因。
王小二看见师父一动不动,下意识的推了推张三,并低声道:“来客人了······”
张三回过神来,连忙起身。
而白衣青年看见张三方才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剑,以为张三是害怕,便笑道:“兄台莫要慌张,我是一个江湖游侠,未免万一,这才配着剑器。”
张三在回过神来的瞬间,立刻的进入了自己的‘角色’一个文弱的穷书生。
张三抱拳笑说:“原来是江湖上的侠客,不知道我这般抱拳,是否符合你们江湖人的礼节。不过小店并没无兵器售卖,不知兄台是······”
白衣青年下意识的远眺了一眼街口,回过头来,抱拳道:“看兄台是读书人,就不必和我们这些粗人讲礼了,不知可否能进店一观?”
张三笑道:“来者即是客,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