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哥哥你做什么?”
“小丫头片子,滚回你房间去!”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我是男人,但你不是女人,才一成,也想……咳,我是说,韩采姑娘,我是一个有原则之人,不能对不起我家娘子。”
砰!
门被大力合上。
韩采被扔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外头,气得狂锤地板。
什么啊?
她想要的才不是这种事故!
还娘子?
臭家伙,你分明没有成婚!
再者,成婚了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老娘不远千里来找你,也不介意当小的,你怎可如此辜负老娘?!
韩采越想越气,就差一步!
早知晓江苟铭如此势利眼,方才实话便留到完事后再说。
砰砰砰!
“江哥哥,妹妹特权还有其他妙用!”
“江哥哥,我怕黑,我要哄睡,你不能这样对妹妹!”
“嘤嘤嘤……哥哥,我的好哥哥,放人家进去嘛,人家光着身子站在过道,若是被人瞧去了,多羞耻呀!”
门忽然打开,衣冠整齐的韩采又被拖了进去。
韩采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哼,跟着师父修行纵横之道十年有余,还对付不了你一个纯情小男人了?
几息后,楼道人满为患。
一众男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挠了挠头。
奇了怪了,方才声音分明是从此处传来的,还以为今日撞桃花运了呢……
桌前。
江苟铭一脸无奈,审视着偏头跪坐在地的韩采。
他对付过害羞的,乖巧的,奇怪的,懵懂的,强势的,天真的,但偏偏没对付过调皮捣蛋、脸皮比城墙厚的。
“韩大小姐,别忘了,三个月,你要为我所用!”
韩采撇撇嘴:“你又不用……”
江苟铭差点被口水呛着。
是既好气又好笑。
总算明白起誓时韩采为何那副哭丧模样了。
“你这姑娘怎得如此势力?先前不知我为人皇时,可不是这般积极啊!”
“哼,我乐意!”
韩采不屑辩解。
她虽然相信命中注定那一套,但她不是傻子。
修真界绝大多数人信奉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即便全盘托出,也不见得对方多么感动,反而更可能觉得她幼稚,不成熟,把她当小孩子来看。
“主人,您可以佯装答应她,她实力低微,奈何不了咱的!”
正僵持着,魇灵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家伙成为皇刀之后,话便开始多了,也不知是否是好事。
“呵,尽给我出些馊主意!万一她赖上我咋办?去修罗宗闹事咋办?让她闹得人尽皆知,让天下人认为当世人皇言而无信?”
“主人……您还在意这个?”
“我不在意,修罗宗弟子呢?清璇宗呢?如今我已不再孑然一身,凡事必须考虑影响!”
吃一垫长一智。
五年前之事,已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单单代表自己。
“那依我看,您干脆收了她得了,哪有人皇妻妾不成群的?”
“聒噪!”
呵斥完魇灵,江苟铭倒是想到了法子。
“韩采姑娘,此行并非玩乐,而是为了调查始道教藏于京城的据点,据我了解,始道教如今已然掌握连通魔族大陆的方法,七月便会举行连通仪式。”
韩采略微愣神。
“当真?那你随我回宗,我立即将此事禀报阁主!”
“不可!”
“嗯?”
“始道教细作众多,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再有第三人知晓。”
“江哥哥……”韩采神色动容,忽然诡谲一笑,
“你不会以为妹妹如此好骗吧?这招可都是我玩剩下的!”
江苟铭笑了笑,不置可否。
伸出三根手指。
“我以道心为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
韩采震惊当场。
这招……这招她还没玩过啊!
可恶,被摆了一道!
好感动是怎么回事?
在江哥哥心里,自己竟然如此重要?
果然,江哥哥不是不解风情,只是不愿对自己解风情。
韩采不好意思垂下脑袋,跟着起誓不会将此些讯息以任何方式告知第三人。
江苟铭心底冷笑。
臭丫头,跟我斗?
我有系统辨别真意,你有么?
江苟铭想得很清楚。
她不是冲自己来么?那便满足她的心愿,暖哭她!
反正自己什么都没答应,是韩采自顾自在那感动。
江苟铭也不觉得过分,毕竟事后酬劳绝不会少,无非就是可能不是韩采期望的那种酬劳。
“主人……”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那没事了。”
“皮痒了?”
“呃,我只是有些感慨,您这玩弄人心的本领已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没什么好教的了。”
“……滚!”
搞定了调皮的韩采,江苟铭准备去附近的玄宝阁坊市逛逛。
但韩采却一把将他拉住。
小手一晃,五枚戒指套在五根手指上。
再是一晃,另一只手也被套满。
整整十枚储物戒指!
“江哥哥,咱别去了。”
“主阁东西又好又便宜,各大宗门络绎不绝,低阶资源更方便出手,你若不好携带,便装我这里吧!”
储物戒指,制作材料需用到天外陨石。
要论价值,仅与地器凡品相当,而论稀有,则足以与天器媲美。
不曾想修罗宗全宗加起来也就八枚的玩意儿,韩采一人竟独自拥有十枚!
江苟铭有些口干舌燥。
“你们宗……皆这般富有么?”
韩采哑然失笑:“如何可能?是诸位好师兄心疼人家杂物太多放不下,掏空家底赠与我的,瞧,上面还刻着他们的名字,人家可珍惜了!”
江苟铭凑近一看。
好家伙。
孙二明至死不渝韩采。
尚汉杰海枯石烂韩采。
郝成一见钟情韩采。
海……海后?
江苟铭暗自乍舌。
该说不愧是玄宝阁,大陆最富有的势力,养的鱼都这么高端。
玩得花啊!
不过,他却是有些好奇。
韩采分明对谁都如此心机,为何在自己面前,反倒不装了?
韩采忽然甜甜一笑。
仿佛猜见他心思,凑到耳旁细声细语道:
“正如我在你心里那般特别,你在我心里亦是如此。”
江苟铭默然。
半晌,忍不住叹息。
这臭丫头……好会撩啊!
物品分类整理到后夜,总算完事。
虽说是痛并快乐着,但讲真,江苟铭不打算再体验一次了。
只因种类太多,实在是太磨人了!
韩采躺在床上拍了拍身侧,让他陪睡。
但江苟铭是这种人吗?义正言辞拒绝并试图赶她出去。
结果。
韩采亮了亮十根手指上的戒指。
“……先说好,只是睡觉!”
“嗯哪!”
望着露出一齿银牙的韩采,江苟铭颇为无奈。
总感觉……
他赢了,又没赢。
拿捏了韩采的心情,却被韩采拿捏了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