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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乱

    丹山。

    意定堂下,洞府。

    狐夭夭从沉睡中惊醒。

    “怎么回事?闹这么大?”

    整理从定妖珠传来的讯息,狐夭夭翻身坐起。

    定妖珠自从上次事件后,狐夭夭便一直没有收回,至今还挂在江苟铭脖子上,倒不是打算将定妖珠送出,只是有些不放心此次冷月宗一事。

    所以,一旦那边出现大动静,那缕心魂便会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在狐夭夭想来。

    以江苟铭那分明背后有前辈撑腰却仍如此低调的性格,不至于主动投身危机之中,这个时机将她唤醒刚刚好。

    看完讯息,狐夭夭眉宇深锁。

    “三名四色元婴,真叫人不省心啊……”

    对于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狐夭夭自然心里有数。

    江苟铭无非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与殷胜之定下血契。

    如此一来,二人性命绑定,定能叫殷冠雄束手束脚,不敢杀他。

    但……

    此等想法还是太过天真了。

    枭雄做事,又岂会受制于人?

    即便这个人……

    是他的亲生儿子!

    狐夭夭之前动用的乃是本源之力,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这才过去几天,顶多做到如常态般行走说话,真要斗法,一击露馅。

    可她又不愿看着江苟铭白白送死……

    “唉,姑且先过去吧。”

    思前想后,狐夭夭终究叹息一声,起身离开了洞府。

    ……

    院中。

    不出狐夭夭所料,江苟铭确是如此打算的。

    只见血契兽皮上原本刻下的内容被削去,替换上了全新的内容。

    【今日,我江苟铭与你殷胜之定下对赌之契!】

    【你为奴仆,进言必须下跪!】

    【我为主父,或可指点修行!】

    【有朝一日,你若胜我,此契作废,还你自由!】

    对赌之契。

    实为一方对另一方的精神羞辱。

    按理来说制定者无需许诺什么,最多走走形式。

    例如殷胜之所承诺的“供你修行通畅”,这个通畅标准,便是以殷胜之为准,而非孔数二为准。

    毕竟真要做到修行通畅,像是给你一个天阶功法啊,又或是让大乘修士亲自来指点你啊……资源堆砌可以做到永无上限。

    所以江苟铭在指点修行前面也加了“或可”二字。

    意思便是。

    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指点一下你,心情不好的话就算了,当然,也有可能一直心情不好。

    江苟铭不懂妖法,自然不会去胡乱修改框架。

    何况现在还在争分夺秒。

    正当江苟铭准备将兽皮拍在殷胜之面门之际,殷胜之身上忽然出现一道裂纹,同时,眼前选项随之变动。

    【选项一:什么都不做。风险评估:9星】

    【选项二:用一发子弹偷袭殷冠雄。风险评估:7星】

    【选项三:金丹出体,拦下攻击。风险评估:4星】

    【选项四:拦下攻击后,继续进行王替之契。风险评估:1星】

    咚!

    一声犹如重物落在墙壁上的闷响传来。

    不知何时,殷胜之清醒了过来,残破不堪的“躯体”碎裂一地,他嘴角挂着鲜血,喘着粗气,赤果上身,一拳轰击在江苟铭胸口之上。

    不待露出几分得逞的喜悦。

    只见一条盘旋金蛇缓缓从江苟铭胸口处浮现。

    这一拳,竟是打在了它上面!

    殷胜之的重伤状态仍未改变。

    但这一拳,至少也涵盖了他全省时期五成实力!

    殷胜之还欲反抗,金蛇忽然破裂,99颗金丹破肚而出,密密麻麻,将二人彻底环绕。

    “你……”

    殷胜之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口干舌燥。

    “殷胜之,你败了!”

    江苟铭一手托着兽皮,一手操控仿佛浑然一体的99颗金丹,淡淡宣布。

    “我……败了?”

    殷胜之面露挣扎,但在这金灿灿的光芒照耀下,终究再难升起抵抗情绪。

    瞳孔失焦,高傲的头颅像是失去力气一般,狠狠垂落。

    “你败了……所以,先前你对我妻所行之事,如数奉还!”

    “竖子,尔敢?!”

    殷冠雄好歹是从当前状况中缓过神来,察觉到江苟铭的意图,当即大吼一声,元婴气势恍若实质,猛然罩了过去!

    “哈哈哈……有何不敢?!”

    有静心魂甲在,这等精神压制,对江苟铭无用。

    便见江苟铭大笑,抓起殷胜之头发,一把将血契兽皮拍他脸上!

    顷刻间,血光大盛!

    彼此心间赫然多了一丝联系。

    殷胜之能感受到的,是宛如面对仙人般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光是瞧见江苟铭的衣角,便让他难以升起抬头直视其眼眸的勇气。

    江苟铭能感受到的,是豢养多年的小狗,仿佛自己随便一个举动,都能叫它浑身颤抖。

    兽皮隐入皮肤,融入血脉……

    至此。

    契约成,永不可逆!

    “混账……混账东西!!”

    殷冠雄气得浑身发抖,心中徒然升起一丝自责。

    若非是他太过信任殷胜之,太过小瞧江苟铭,事情也不至于发展至此……

    不对!

    不是他殷冠雄的问题!

    是此些弟子……没错,是此些弟子不老实,不主动向他交代黑白宗藏有一位如此妖孽之人!

    此些弟子……都该死!

    “冷月宗之人听令!给我杀……将此些恶徒统统杀光!为吾儿陪葬!!!”

    “宗主,那天灵根……”

    “杀杀杀!若再废话,老子连你一起杀!”

    面对殷冠雄的歇斯底里,癫狂红眼,怒气冲天。

    江苟铭却是愣住了。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选项上不是显示与殷胜之签下对赌之契,风险为1星吗?

    怎么反倒令殷冠雄彻底失控了?

    四个元婴境……

    这要怎么打?

    眼看冷月宗之人即将出手,江苟铭头皮发麻,念头疯转。

    一会儿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不听劝告,系统在惩罚他,一会儿在想之后的评估风险选项还能不能相信,一会儿又在想这发子弹到底给谁用,该不该用……

    静心魂甲微微发亮。

    江苟铭深吸了口气,终于是冷静下来,大喊道:

    “苏师妹,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你不是想见前辈么?!”

    “各宗宗主、弟子,反抗吧!”

    “使出你们所有的底牌,反抗吧!再不反抗,唯有一死!!”

    是了。

    事情本质很简单。

    一个人解决不了,就别再想着单干。

    既然已经违抗了系统意愿,那么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指望全身而退,能苟则苟……

    倾尽一切,度过眼前危难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