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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主角总是踩点登场的

    太极峰。

    魇灵从掌教住所飘到长老洞天,确认无人后,又四处摆弄起来,仿佛逛自家后花园一般。

    “想不到小小人族边境,竟存在如此灵气充裕之地……”

    “虽说不及灵脉处,却正好为我所用。”

    “狐夭夭,待我将你投身地一锅端了,再吸纳庞大的灵魂之力,届时,看你如何向狐族交代,又如何与我抗衡?”

    魇灵桀桀地笑了起来。

    它调查过了,包括五岳大阵、黑白宗整体实力、以及其背后是否与人族其他高层有所牵连……种种细节,便是为了确保动手之际,万无一失!

    现如今,一众长老随掌教下山,足足三日未归。

    魇灵知晓,它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年长的大妖往往做事更加谨慎,魇灵分明有着覆灭黑白宗的实力,却仍旧蛰伏了两月之久,耐心调查,借势借力,再趁黑白宗最虚弱之际出手……

    不得不说,这是将“苟”字运用到了极致。

    而这样的敌人,往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一出手,便直指要害。

    狐族向来主张对事不对人,若是这样的妖都开始大开杀戒了,那便说明,人族的确该死,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将不可避免,而人与妖之间的矛盾也将变得愈加难以挽回。

    魇灵这是要将灭宗的罪名嫁祸给狐夭夭!

    经过检查,魇灵确信,它布置得十分完美,无人能发现预兆。

    丹山山腰。

    江苟铭住处。

    星陨矿从水池中捞出,变得晶莹剔透,焕发光泽。

    再也看不出丝毫杂质。

    这便是锤炼法中所描述的极限。

    或许还有其他方法继续提炼,但对于飞剑而言,已是够用。

    绝品飞剑胚子!

    江苟铭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脸上无一丝疲色。

    倒不是兴奋过度,而是全灵根吸收天地灵气自动转化,真气源源不断,始终满盈,使他挥动真气大锤时感受不到丝毫酸楚,至今仍不觉得累。

    “半夜了啊。”

    江苟铭回过神来,望向窗外。

    外头漆黑寂静,同门弟子已然入睡。

    上次将八品胚子精炼到九品,耗费了整整七个上午,而这次九品到绝品,却只用了一日不到,该说不愧是全灵根,连真气大锤也发生了质变。

    可惜此类状态无法长久,如同昙花一现。

    江苟铭有些回味地将飞剑胚子收好,随后去了趟山顶,收回念土。

    “看来今日无事发生。”

    接受完念土的信息后,江苟铭重返住处。

    并未选择继续修行。

    而是躺在羊皮纸上,安然入睡。

    两个月来,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未曾好好歇息。

    一来昼夜交替,修行不止。

    白天修习炼器、磨炼技艺,晚上苦记草药、恢复伤势,事情安排得太满了。

    二来调查命定事件。

    先于念土中发现神秘黑雾、揣摩选项变化,再从孔舒儿那儿打听来掌教长老下山之事,最后又依据集成任务确定事件源头。

    没错,魇灵之事,除了江苟铭因为系统有所察觉,黑白宗确无一人预见,他们只以为明日迎接自己的会是一场闹剧、一场单方面碾压的炼器比试,而非灭顶之灾。

    不过,江苟铭知道的也仅限于此。

    他不清楚那黑雾是何身份、何等实力,只知道那东西才是命定事件的源头,而安全选项之所以止于炼器比试,便是因为炼器比试之后,他将直面生死危机,避无可避。

    综上所述。

    二者相加,江苟铭身心俱疲,他必须休整一下,以便用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去应对这次危机。

    其实兰志卿想得也没错,江苟铭确实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字面上的意思,不含贬义。

    正如当初的王麻子和李狗腿一样。

    江苟铭的眼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变强,然后活下去!

    炼器比试不是目的……

    输赢不是目的……

    摸清系统跳选项的逻辑才是他的目的。

    此次乃江苟铭穿越以来,首次刻意选择高风险选项,他希望未来面对命定事件时能够更加从容一些,而非每次都像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每一浪,都要倾尽全力。

    这一觉,江苟铭睡得很香。

    醒来后,已是巳时后半,也就是将近十一点钟。

    他草草做了个洗漱,便急忙赶往千炼堂。

    器山。

    千炼堂。

    院外人满为患。

    院中,除了正中心空地与平日陈堂主开坛授课之地,同样站满了人。

    除此之外,更有甚者,负手闭目,立剑于空,好不潇洒。

    若要分辨,倒也简单。

    院外外门弟子,院内地上内门弟子,空中核心弟子。

    这些弟子早已给此次比试定了性,但无论如何,千炼堂大师兄兰志卿的绝情帖,总归值得一看,于是一个比一个准点,一个时辰前便守在了这里。

    而这还是负责此次主持的陈堂主赶走了几批后的结果。

    细细望去。

    院内院外,人头攒动,密密麻麻。

    整个黑白宗弟子,内门加核心,至少来了三成!

    “午时将近,那家伙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怕了吧!”

    “兰铁肾,你是否与师弟讲了清楚,迟到论败处理?”

    “唉!你说你干嘛要欺负一个杂灵根?我当是有啥本事,结果吓破了胆,不敢来了,呵呵,浪费大家时间!”

    ……

    众人从安静到嘈杂,从心平气和到口吐芬芳。

    陈笃戍见状,轻咳了声。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除了盘腿坐在他身旁的悟道堂堂主,关泰生。

    “陈堂主,你护在掌心里的兰大弟子,竟向一名外门弟子发出绝情帖,看来这两年,疏于管教啊!”

    关泰生不请自来,明知故问。

    他与陈笃戍不同,黑发浓密,模样正值壮年。

    陈笃戍没有理会。

    只因二人在追求谨心堂叶堂主时有过纠葛,你越是搭理,他便越是来劲。

    果然,关泰生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修道之人不讲年龄,二人虽已过古稀,但若非陈笃戍因兰志卿之事一夜白头,如今仍是一位美男子,完全配得上风华正茂的叶堂主。

    可惜万事没有但是。

    少了陈笃戍竞争,关泰生时常找不到好理由去谨心堂,因此对待陈笃戍,他是又烦又气,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是放下手中一切事宜,第一时间赶来嘲笑。

    关泰生都想好了。

    江苟铭不来,便说他的大弟子不将事情讲清楚,卑鄙。

    江苟铭输了,便说他的大弟子以大欺小,无耻。

    至于江苟铭赢……

    关泰生不认为有此可能。

    即便发生了,他也能嘲讽堂堂千炼堂大弟子炼器造诣比不过一名外门弟子,怎么样都能叫陈笃戍下不了台。

    此时,兰志卿正于空地上擦拭器鼎,维护工具。

    “来了来了,杂灵根师弟来了!”

    院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他抬起头。

    便见江苟铭汗流浃背,踏空而来,精准落在空地中央。

    兰志卿的目光遂而变得阴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