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来得很快,当月光照在张潜身上,他也悠悠的睁开了双眼。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的坐立起身子,没有一般醉酒后的头疼,浑身的疲惫扫荡一空,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只是腹中有了些许的饥饿感。
“醒啦。”
柳白源还没有走,火柴已燃烧殆尽,火炉的酒也已经被他消灭干净,许是喝了许多的酒,绕是他的酒量,也不禁两腮通红,有了七八分醉意。
“醒了就快点回去吧,你也累了,你这小家伙下次喝酒注意了,酒要一口一口喝,肚子里还要垫点东西,别想你今天这样,这些都是喝酒的大忌,下次有机会在找你个臭小子饮酒。”
“谢师伯。小子都记下了,下次再跟您好好配您喝酒。”
“这小子。”
看着张潜离去的背影,柳白源喃喃道。
“这小子倒是真的可以,知耻而后勇,单单比剑,莫师弟这次你可是要出丑了。”
林师弟。你看人真准,这小子是个好材料。
张潜回到华山山上,吃过晚饭后,躺在床上,想着和柳白源的对话,剑道宗师,我有一天我也能达到那个境界吗?
大宗师那是什么样的境界啊,居然能感知到方圆百里的事,竟然还能借用天地之伟力,这是神仙吗?
浪迹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柄剑,一壶酒,天为被,地为床,日月山河为伴,肆意逍遥。
张潜在自己的江湖世界中纵横,翻来覆去都未能入睡,月光下又浮现他深夜练剑的倒影。
......
林星南的院子里,柳白源他已不像在山下时,那副醉醺醺的模样,脸上的红晕消失不见,若你没有凑近闻,还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酒味。
林星南察觉到柳白源到了院子里。携着师娘来到院子里迎接。
“大师兄这么晚了,可有什么急事。”
“哎呀,怎么把大妹子也给打扰了,弟妹你可不要怪罪我。”
“柳大哥,你别说笑了,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怪罪的道理。”
柳白源笑了笑,对着林星南说:“师弟,今晚是来告高别的,明天就要走了,顺便有几句话跟你说。”
林星南对于柳白源怎么快走有点吃惊,“大师兄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妹子去泡一壶好茶到书房。”
说完两人来到书房。
林星南说:“大师兄,你喝酒啦。”
“嗯,今天下午和张潜那个小子喝了,不过那小子不行,喝了两碗就醉了。”
林星南闻言笑道,“怪不得今天我在山上找不到潜儿的身影,原来是跟你喝酒去了,潜儿怎么样。”
柳白源想到那小子练剑,与他喝酒的模样,笑着说“那小子有意思,不错。”
两人说话间,师娘拿起一壶泡好的茶走进来,给两人都满上就出去。
柳白源拿起茶杯在鼻子前转了转,而后一口喝下。
“真香,师弟,师兄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怎么会收下张潜那小子为徒,而且我看你对他期望还不小。”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想派一个靠得住的人,去专门管理宗门在各府州的生意,随着新朝更替,这天下已经安定,不像以前需要打打杀杀了。
随着朝廷的介入,江湖也会慢慢归于平静,要想我华山的长盛久衰,就要慢慢把宗门在各地的生意的发展列为我华山的头等大事。
而我认为潜儿这孩子很不错,以后可以把宗门的生意就给他来管理,再加上琦儿处理江湖中的事务,一内一外正是我华山发展的基石,”
“师弟,你跟我说过一些,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不过是就见那小子一眼,凭什么认为他可以管理好宗门的生意。”
柳白源对于林星南以后对华山的谋划还是很认可的,可是他对于林星南怎么就凭一眼就相中了张潜,觉得张潜他可以管理宗门的生意而感到不解。
林星南不急不慢的说:“师兄,你第一眼见到潜儿还有印象吧。”
柳白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一见面就听到他救了小昭,还在那里跪着求你收他为徒,你想给他银两作为报答,他还不接受,只是倔强的想让你收他为徒。”
“师兄,单救小昭这件事就显现潜儿的不凡,我在福来客栈找到小昭之后,她就给我讲了潜儿救他的全过程。
那过程还真是跌宕起伏啊,师兄那些潇月寨是什么人,各各穷凶极恶,在见到他们跟我打斗后,还敢救小昭,这是什么样的胆气。
而且那些潇月寨的人可不是傻瓜,带队在福来客栈找小昭的可是二当家胡羽啊,在江湖上素有狡诈之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小昭藏起来,这不是单单有胆气可以做到的,而且后面我了解到,这些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瞒着福来客栈掌柜私自做的。
在去福来客栈找小昭之前,我就看了福来客栈所有人的资料,潜儿是躲避战乱,逃离到华阴县被福来客栈收留的,他可以说是身无立锥之地,腰不半点之银两。
他救了小昭我提议给他钱财,在华阴县给他置办个住所,他都不为所动,师兄你也看到,若不是我收他为徒,他是不会起来的,小小的年纪就可以拒绝这些诱惑,这可以说他是有远见有抱负,师兄你说潜儿能不能管理好宗门的生意。”
柳白源满眼复杂的看着林星南,“师弟,我是一直很佩服你的,甚至有点嫉妒,你的习武天赋比我高,办事老练,人情洞明,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你我觉得理所应当的,”
林星南谦虚的笑着说:“师兄,你说笑了。”
“师弟,你剑与气都快步入宗师之境了吧。”
林星南叹了一口气,“是就差一步,此次与尹天愁一战收获良多,原本想多闭关久一点,突破宗师境的,可是俗务缠身,草草闭关一个月就出关了,现在把和青城剑派一起剿灭潇月寨的事情处理完了,该闭关好好准备突破宗师境了。”
柳白源感叹道:“再过几年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林星南没有接这个话题,柳白源也没有过多的停留感叹中,想了想还是打算把张潜的事告诉他。
“师弟,你把华山剑法的前六式练到初窥门径花了多长的时间。”
林星南对于柳白源突然问起这个感到很奇怪,“师兄,我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把华山剑法的给学会,我知道你是我华山第一的剑道天才,半年就把华山剑法的给掌握了。”
柳白源自嘲的笑了笑,“剑道第一天才,我不敢当,不过我看你徒弟张潜那小子可以。”
林星南被柳白源说得摸不清头脑,“师兄你说什么。”
“你知道张潜那小子多久把华山剑法给练成了。”
“多久。”
柳白源感叹道:“两个月,就两个月就把华山剑法给前六式给学会了,而且还是自学的情况下。”
林星南又惊又喜,“我可没有教他华山剑法,他怎么会的。”
柳白源把今天在山下竹林看到张潜和喝酒的事来龙去脉给林星南一说,其中还包括张潜如何学会华山剑法的事宜,
“原来如此。”
第二天,张潜还是去竹林练剑了,不但是在山上怕被人发现自己练剑的事,还有他发现他自己喜欢上了在竹林练剑的感觉,在这里练剑他总有事半功倍的感觉。
他昨天刚刚练成了华山剑法的第六式,现在是牢记掌握的时候,大师伯说的剑法基础之事,他打算过几天向大师兄请教一下。
剑不是很快,华山六式流畅的施展开来,还真有一股华山的奇异、险峻之意。
“大师兄还真没说错,这小子还真是个剑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