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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王善保家的

    “楞着做什么?打呀,别听他瞎歪歪,他一个五级书院的穷学生,能有什么本事!”

    “打,只要打不死,我都负责!”

    吴员外与柳员外连声催逼。

    “谁敢?”

    王蠡大喝一声,这一刻,浑身正气昂扬,面容虽是青涩,衣袍虽是陈旧,却腰背笔挺,目中满是威严!

    婶婶与小堂妹均是怔怔看着王蠡,有些不认识的样子了。

    吴员外与柳员外也是受气势所迫,神色一滞。

    那两个家丁,更是踏出的脚步收了回去。

    王蠡前世,虽然穷酸潦倒了大半辈子,却也有过高光时刻,在央视的镁光灯下,侃侃而谈,面对玩家的无理取闹,能针锋相对,面对粉丝的狂热追捧,能心平气和,发达了不忘糟糠之妻,充分领会到每临大事有静气的精淬。

    今日这场面,实不算什么。

    王蠡又道:“国朝学政,向来公正严明,想来两位老爷还没意识到无故殴打学子的严重性,难道县学不会详查?若是查出拿假古董来讹诈我家,县衙会不会管?就算两位老爷能使银子,又得花多少银子填进去?

    一个正品宣德炉,不过三五百两,定窖梅瓶,也只千两左右,两位老爷家里有钱,或不会把打点用的几千两银子放在眼里!”

    古董在古代,虽然价格高昂,但不离谱。

    如现代那种动辄几百上千万,乃至于破亿的天价,其实是虚价,玩家与相关利益方来回倒手,层层加码,再通过媒体推波助澜,把价格炒高,去钓真正的凯子。

    要不然元青花凭什么拍出好几亿?

    从南宋到元朝,海贸发达,宋瓷和元青花一船船的运往欧洲,每一船都数以十万件,又与国内改朝换代时毁天灭地不同,欧洲王室贵族的传承大体保留了下来。

    在国内,宋瓷与元青花多毁于战火,极其稀罕,而那些欧洲王室贵族手头,到底有多少中国古代瓷器,很难估计……

    “这……”

    两个员外迟疑了。

    王蠡没有恐吓他们,金陵是大赵第一烟花繁盛之地,打点的费用自然高高在上,原本千把两银子的标值,如果闹到县衙去,确实要花大几千两。

    讹诈也要算成本啊!

    二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就这样灰溜溜的走,很不甘心,并且还存有一丝侥幸,毕竟王蠡才十六岁,生性老实,自己可别被唬住了。

    正犹豫的时候,一声怪叫在外面响起:“哟,挺热闹的啊!”

    随着话音,走进来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与一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

    从原主记忆中得知,这两位正是王善保家的和大表姐秦司棋。

    王蠡暗暗打量。

    王善保家的没什么好讲,一张老马脸,满脸刻薄相,气质与电视剧神似,轻佻市侩中又带着些许精明。

    司棋却要比电视漂亮的多,杏腮桃眼,身材丰盈,一双眼里,仿佛看不见人。

    “哟,这不是王大娘么?”

    吴员外与柳员外诧异的相视一眼,一起拱了拱手。

    王善保是贾府的掌权家生子,在外面的排面极大,寻常商贾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这二人与王善保喝过酒,连带对王善保家的也有些印象。

    他们清楚王家是王善保的远房亲戚,不过倒也不惧,背后的那人,论起身份,比王善保还要高一些。

    主要是王善保家的过来,给了他们往回撤的梯子,可以回去找后面那人沟通,看能否搞定县学乃至于县衙。

    “两位员外倒是好威风,居然欺负到我家头上来啦!”

    王善保家的马脸一沉,从嗓子眼里憋出声音,分明在外面听了有一会儿了。

    “呵呵,误会,误会,既然王大娘来了,我们就此告辞!”

    两员外不以为仵,笑呵呵的捧起宣德炉与梅瓶,抱怀里略一点头,带着家丁离去。

    “大姑,可真是亏得你及时来啊,不然当家的又不在,可被人欺负惨啦!”

    婶婶吁了口气,忙称谢。

    “自家亲威,客气什么,那吴员外与柳员外别看平素里威风,可见了我们当家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欺负些泥腿子跑堂的,大不是个玩意儿,他日再敢上门来,你就使人知会我一声,看我不把他骂的抬不起头来!”

    王善保家的摆了摆手,一副我为你撑腰的模样。

    “大姑和司棋先进来坐吧。”

    婶婶热情的招呼。

    王善保家的却道:“巧儿丫头呢?”

    “快叫姥姥!”

    婶婶把巧儿从后面拉了出来。

    “姥姥!”

    巧儿怯生生道。

    “哟,好伶俐的姑娘!”

    王善保家的掐了把巧娘那粉嫩的脸庞,如朵花般的笑道:“今儿我来呀,是有件大好的事儿,司棋你来说吧。”

    “嗯!”

    司棋点了点头,比划着道:“我一直在荣国府服侍二姑娘,这二姑娘呀,待人和善,温柔可亲,如今二姑娘底下缺个丫鬟,我就琢磨着,哪有放着自家人不引荐,去外面买人的道理?

    巧儿表妹也有十三了吧,平素也机伶,模样也周正,正合大太太和二姑娘的眼缘,干个几年,得了历练,再放出去嫁人,身份也有了,岂不是胜过寻常人家?”

    王善保家的从旁笑道:“荣国府是出了名儿的待下人宽厚,巧儿若是跟了二姑娘,每个月给五百钱,吃穿花住都不用自己的,逢年过节主子们还有赏赐,一年下来,总也能攒个十两八两吧。

    我知道你们家原是看不上几两银子的小钱,可我那侄儿一去半年未归,家里不说三天两头,起码十天半月就有人上门讨债,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不如发卖去了荣国府,凡事有人撑腰,巧儿自个儿也能攒些嫁妆,可是这个理儿?”

    “这……”

    婶婶愣住了,没想到王善保家的来意,竟是要让巧儿进荣国府当婢子,心里不由有些屈辱。

    自己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却也曾衣食不缺,如今家里破败了,竟要卖女儿了么?

    虽然王善保家的讲的好听,可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她是知道的,尤其大老爷贾赫的名声不大好,真要把女儿送进去,万一出了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全任人摆布了。

    而且王善保家的和司棋都是家生子,有人照料,巧儿要是进去了,能靠这两个早出了五服的亲戚照料?

    “娘,我不去!”

    巧儿忙钻到了婶婶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