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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江湖悲歌

    在距离云州城和长林镇当中的位置,这是属于长林镇的管辖范围之内,这里有一小村落,大约三十户的人家,其中有一户人家在办喜事,院墙上都盖着象征喜庆的红丝带,但看上去不是太热闹,可能是个小村庄,街坊邻居少。

    院墙内只是摆三五桌,己经表明今天的客人没有多少。

    在一个柴房,一个二八芳龄,身着大红喜服,手中拿着两碗米饭,上面达拉着两片菜叶子,眼里含着泪,走到角落里。

    而角落里的地上铺着草,草上躺着两个小孩,非常瘦小,看上去像睡着了。

    女子走到跟前,放下手中的碗,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脸,一把抱住两具小小的身躯。

    娘,是你吗?

    孩子似乎感受到妇人的温度,尝试着喊了一声。

    妇人低头看去,看到男孩醒了,就扶起了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虎子,你是哥哥,以后你要保护好妹妹,娘这次走了,你有机会就带着妹妹逃出去,去投奔你舅舅,长大后为爹娘报仇。

    下午会有人来接亲,你们俩跟着花桥,到村口,你和妹妹就离开,和舅舅学一身本领,再回去杀了这些程家人。

    娘,哥,是你们吗?

    被这说话声音吵醒了。

    是娘,团子,娘在这,说完又扶起怀中的小女孩,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团子,以后要听哥哥的话,娘不在了,团子和哥哥要永远在一起,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还有娘亲,哥哥和团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说完又钻进妇人的怀中。

    团子糯糯的声音传来,让妇人沉浸在其中,可团子碰到怀中一物时,又清醒了过来。

    妇人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把怀中一个用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布包放进叫虎子的孩子怀中,衣服拉平。突然想到什么,又拿出来,打开布包,里面两本书籍。

    拿出一本,在怀里拿出方手绢包了起来放入男孩的怀中,又把另一本用布包好,对怀中的团子说道:你和哥哥一人一本,保存好,别弄丢了。

    说完就放进团子的怀中,把她扶到旁边坐着,也拉过男孩,把地上的两碗饭拿过来,放到兄妹两人手中。

    并深情的看着兄妹两人说道:吃点东西,晚些时候才力气跑。

    看两兄妹二人狼吞虎咽的,吃的很满足,妇人看着男孩说道:程虎,你是个男人了,记得娘亲跟你说的话,不要管娘,照顾好妹妹,程家的心法口决,你记住了吗?

    看到虎子点头,妇人红着眼睛笑了笑,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听到身后喊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孩叫了一声娘,就看着娘走远的身影,就没在叫了,团子就不一样了,喊了好几声娘亲。看到娘亲没应自已,准备站起来追了上去,让男孩一把抓住手,说道:团了,咱俩先睡觉,一会就看到娘亲了。

    在哥哥的安抚下,兄妹两人又躺在角落的草上。刚躺下就让人一脚踢开柴房门,把两兄妹惊吓着爬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来人。

    一汉子上来就提起二人,说了一句,程老夫子要见你们,跟我走,就给提走了,不理二人的大呼小叫。

    汉子提着二人,来后院,一房间门口站着的丫鬟看见来人,就把门打开,说了一句,老夫人在等着呢。

    等汉子提着两孩子进去后,就把门关上了。

    一进门,就看到,上座一老妇人,下首站着一女子。

    两个孩子一看到这红衣女人,就喊了起来。

    娘,娘亲,娘的就喊过不停。

    上首老妇人一听就立刻脸露怒容,站起身来厉声说道:你马上就要嫁到伍家了,有什么资格做我程家人的血脉的娘。

    这红衣女子没有看汉子手中的孩子,面无惧色的说道:我马上就要嫁到伍家了,我最后的一个请求,如果不答应,我是宁死不嫁。

    停了下,忍不住的看了眼汉子手中的孩子,又说道:你也是当娘的,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老妇人听到这里,皱了下眉头,随后就摆了摆手,往后堂走去,边走边说道:就让你们娘三,团聚一下,花轿到,就得离开。

    汉子见状就将孩子放在地上,红衣女子敢紧跑过去,一把抱住两个孩子,两孩子叫了声娘,也抱住女子的脖子。

    抱着两孩子就往外走,走到院子里,一花桥边,自已钻了进去,把手中的孩子放在轿子中的椅子上,自已坐在椅子旁边,放下了轿子的帘子,做完这一切,又转身抱住两孩子。

    不多时,就有人来抬起这花轿往外走去,前面两个打锣的,轿后面两个打鼓的,前面一个类似管家的人在前面走着,就没了别的。

    就在轿子走到村外不久,就看到一伙人骑着马,在哪一字排开,前头一年轻公子在等着花轿的靠近。

    桥子前的管家,走到马前,说了句,公子要的人就在花轿里,请公子不要望了我们程家,我等就告辞了。

    说完一挥手,抬轿子的,敲锣打鼓的,轿子旁的人就跟着管家往回走了,不管轿子里的人了。

    骑着马的公子,就走到轿子前,说道:下来吧,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

    轿子帘子让轿里的人一把扯了下来,红衣女子看马上男子说道:我交出来,你真的会放过我们母字三人吗?

    看着马上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已,就知道,这次凶多吉少,本想半道让孩子逃了出去,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看来,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绝望的吼道:孩子的爹都让你们杀了,我把东西给你,放过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

    说完就一步走出轿子跪了下去,眼睛里的红色的仇恨看着马上人,身后的孩子,喊了一声娘,爬出了轿子,挨着自已的娘亲。

    马上年轻公子说道:东西交出来,我让你们死的痛快一些,让你们一家人团聚。不然,我就把你赏给他们,在这偏僻地方,兄弟们都好久没开荤了。

    旁边马上的汉子们,都淫笑道:谢公子,这娘们还不错,这皮肤,这身段。

    地上的女子,抱着孩子绝望的看着马上的人,嘴唇都咬出了血。

    马上有个汉子忍不住跳下马来,笑喜喜的走向女子,女子怀中抱着孩子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慌乱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就在汉子伸手要抓到女人时,女子从袖子里抽出一剪刀,汉子没有防备,脸就让剪刀给刺伤了,汉子大怒,一脚就就女子给干翻了,女人顾不上痛,抱起两孩子,往外跑去。

    另一马上汉子就笑话道:你们俩怎么这么没用。

    就骑马往女子逃的方向追去,眼看就要追上了,女子放下两孩子,说道:快跑,虎子带团子快跑。

    说完就转身,拿起剪刀就冲向汉子,汉子在马上,居高临下,又是一脚,正中胸口,把女子给踢出去两丈远,女子倒在地上不动了。

    男孩一边流着泪,拉着妹妹,往前逃去,知道身后的娘亲有危险,可娘亲在轿中交代的,让自已和妹妹逃。可身后传来马蹄声,还越来越近了。

    两个孩子怎么逃的过,骑马的汉子,这时又摔了一跤,转头望去,看到马上的汉子,己然靠近,挥起手中的刀,对着自已劈过来。

    男孩一看,吓的把妹妹往身后一拉,闭上了眼睛,本能的用手去挡。

    就在这刀快要挨到的一瞬间,从远处飞来一把刀,把马上握刀的手给砍了下来,而马上汉子的手和刀,去势不减,往下滑去,一只小手随着刀锋一过,小手也掉了下来。

    随后就听到马上汉子一声惨叫,男孩张开眼睛,一看就看到,马上汉子少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捂住伤口,一边往周边看去。一转头看向身后,看到妹妹没受伤,就想拉起妹妹敢紧跑,这才发现自已的一只手,没有了,一看地上,就看到地上有两只手,一大一小,还有两把刀,大的手是马上汉子的,小手是自已的,这时感觉得左手臂处一阵剧痛。

    忍着剧痛,用仅剩一只手拉着妹妹往前跑。

    从远方看到这一慕的正是,秦宠等一行四人,就在刚刚危急关头,芮长老丢出老秦的腰刀,才救下这孩子一命,由于距离较远,在砍下汉子的手臂时,汉子的刀己经快挨着地上的孩子,刀势砍下了孩子的手时,去势的力量己经用尽就掉落在地上了。

    芮长老一马当先,在丢兵器救下人后,就从远处飞奔了过来。到了之后,就在男孩受伤的手臂处的穴道点了上去,止血。

    随后一转身一挥手,马上汉子就击飞了出去,这才蹲着给他的受伤的地方用了药。

    这时秦宠和小丹才赶了过来,到了跟前,问地上的孩子,你家大人呢?

    男孩让突来的变故吓呆了,加上伤口的疼痛,让额头上的汗珠子一直往下流。听到小丹的声音,男孩突然想起了什么,敢紧对着芮长老说道:我娘,救救我娘。

    这时芮长老凝神一听,暗道不好,就冲了过去。

    老秦这才赶到,一到就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看地上两个孩子,男孩还少了一只手,秦宠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小丹抱起一小女孩,小女孩正担心的看着自已的哥哥,居然没哭。

    老秦一看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少了只手,气的大骂起来:什么人如此歹毒,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猪狗不如。

    又转身看着地上的男孩问道:别怕,跟爷爷讲,你们爹娘呢!

    这回小丹怀里的女孩子一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男孩一听女孩哭了,就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小丹旁边,用仅剩的一只手,握住小女孩的手,说道:团子别哭,哥哥带你去找娘亲。

    之前在轿子里,娘亲说的最多的,就是让自已带着妹妹,赶紧跑,让自已听话,现在反应过来了,娘亲现在可能和爹一样了。

    当初爹也是这样,让娘带着我和妹妹一有机会就逃。想到这,就加快了脚步,慢慢就听到前方的打斗声。

    小丹把怀中女孩交给秦宠,示意秦宠保护他俩,就冲向远处的战场,一接近战场就看到地上,一红衣女人赤裸裸的,躺在地上,衣服都有撕破的迹象,旁边还躺着两个赤裸裸的汉子,死在一边。

    一看就是这女人让这两汉子给奸淫之死,小丹看到这种情况,走上前,拿起地上撕碎的衣服,把女人盖了起来,突然发现躺在地上的汉子,呻吟了一声,是受了重伤,还没死。

    小丹抽出宝剑,一剑就刺向,地上的汉子,当秦宠他抱小女孩和男孩来到跟前就看到,小丹用剑杀了地上的汉子,又用脚把汉子踢翻了,让扒在地上,盖住了不雅之处。

    男孩和小女孩就扑了上去,一边哭一边喊娘。

    芮长老一凝神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就赶了过去,一到就看到两个汉子在奸淫妇女,就上前动手,一汉子发现有人靠近,就提上裤子,刚拿起刀,就让芮长老一掌给除掉了,又一掌,还在女子身上踊动的汉子,就这么从女人身上给打下来,立马毙了。

    随后转身,对着周围的骑马的汉子开始了追杀,前面领头的公子,还非常嚣张的下令,手下人围杀这一老头,后面发现,这老头,一掌挥出,必有一汉子,落马身亡。

    就这一会死伤二十多个属下,掉落下马,自已刚准备拍马上前,就吓的,拉马后退。然后驾马就逃,又让芮长老杀了十几个,余下的就跟着公子哥跑了。

    芮长老还追杀了一阵子,后面的骑马汉子一一给击下马来。

    最先逃的几名汉子,就逃的不见影了,芮长老才转回来,一看就看到两个小孩子在自已娘亲身上哭着,喊着。一看这种情况,眉头一皱,一挥手两个孩子就晕了过去,对着小丹和秦宠说道:把小的抱走,给她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