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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剩一人

    你今后就叫秦宠。对着刚睡醒正吃东西两个小的道。全家人的宠爱都聚于你一人,都给你了,你吃穷了家里,全家就剩你一根独苗。想着将来还是有后,有香火。全家吃不饱,也要给你吃饱。吃的多,身体长得快,那时候还小,从地里回来,一看,还在睡,睡就睡呗,睡觉也是长身体,全家都乐呵,后来发现不对了,一岁两岁你能睡,是乐呵,可现在几岁了,这娃还睡,就愁啊,将来会不会睡着睡着就不醒了,全家干活就没劲了。

    加上老秦回家,一看小孙子负担重,多年的积攒,就这么放在桌子上,一看几百两,家里人眼睛里精光直冒,一打开,还有好几张银票,过了两年衣食无忧的生活,前面还知道省着点花,后面大吃大喝,再加上都不下地干活了。坐吃山空还不算,这不得添置些衣物,你添了,其他人也得打理点。就这样坐吃山空。

    后面每隔三两个月,就来哭穷,起先还好,三五十两,给多少,千恩万谢的走了,次数多了,嫌少,就自已翻找,到后来跟抢没区别了。老秦的口粮都没的吃。

    这种自家的事,大将军才懒得管,爱给多少,随你自已。后面老秦吃不上饭了,大将军才恼火,借着拿走将军的一个物件,让亲兵用刀背给打出去了,不让再到宅子上来。

    秦宠,这是个讽刺的名字,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经过几天的运功推拿,白天有小半天是醒的,这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芮长老心里就清楚了,身体并无大碍,为什么嗜睡,并无根由。就像一个人累了,困了,一定要休息是一样的。也可以说是消耗太大,别人晚上休息一晚,睡一觉就恢复了,而他,才他才恢复了一半。而内功输入,就像一小股甘泉流入沙漠中,一杯水,给了甘渴之人,立刻变成能量,虽说少,了胜于无。就有了让他练内功心法的想法,以充丹田。

    对于老秦来说,好很多了,还相信会慢慢好起来。

    递给老秦两瓶丹药咛嘱道:每天一颗,不可显露人前。不够让昊明派人去山上取,多教他说话,识字。之后我会来带他上山,我会去采购些药,希望对他有帮助。

    爷爷,我们这是去哪,一会还回去吗?小丹不舍的问道。

    回,咱爷俩去找药,吃了药,就可以陪小丹玩了,就不会只知道睡觉,不理小丹了。

    小丹高兴的说,那爷爷我们快去,就看了一眼糖葫芦,都没想着先吃串糖葫芦。

    云州十三城,还得花点时间走一趟,不可能在长林镇长住的,毕竟这次下山,假公济私,以公事为名,陪小丹下山看看,别给闷出问题来了。山上的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这可是戒律堂芮长老的宝贝孙女,这不利于小丹的成长。

    在阁里,自已的弟子宠着,围着,要啥给啥,身边人的,也就给她了,不是自已身边人的,阁中弟子,也没办法,还得给。虽说自已回来,都还回去了,可自已离开一会,就会让身边人影响到她。

    因此阁中事务就交给下面人去了,自已就找个下山的差事,考查有潜力的新入门弟子。这种事,本来论不到一个长老去做,可他以宗门的未来,新的弟子的挑选的弊端为由,谁敢反对,谁就有问题。于是芮长老就下山了。

    那怕走个过场,也要走啊。让下面人不敢乱来,不敢假公济私,私要好处。谁敢拿新弟子为所欲为,芮长老一掌就搞定。

    芮长老还没下山,云州各个城的办此事的内门弟子都收到飞鸽传书。然后他们办事都亲力亲为,都准备好了,等着芮长老去了。

    大将军回营,从京都回来,去的时候,八十的亲兵,八十匹战马,带着特产去的,回营时一百的亲兵,拉着十几辆大车,有八辆是将军的,拉入私宅,入库后交给老秦,有十几名亲兵就留下了,大门口四个,后院后门两个,仓库四个,剩下的人,就去偏房,做饭。杀猪宰羊,鸡鸭,各种肉食,看来晚上要给大将军洗尘接风。

    大将军从前堂往后堂走,总觉得那不对。一推开房门,就看到老秦跪在地上,对着门,一脸的落寞,瞬间老了十岁。

    找到了,不对的地方在哪了,一晚上都没见老秦,原来在这。

    知道师尊可能要来,自已又要面圣,只好让老秦留下,他办事比较放心,跟了自已三十年,相信的人之一。

    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问道:别跪着了,又不在军营,在家你就是我长辈,那么久没这样了,说说吧,什么事,能办的我就替你办了。一看,还在哪跪着,接着说道:看来不是小事啊。

    良久,看到老秦还不说话,就无奈的走过去,一把拉起来,端详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告诉我,是谁。

    只有老秦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一般大将军这个表情,那就是,只要你说出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就死定了。

    唉,想开点,这不,还剩一个,还有个小的。突然发现这话有些不妥,就说:你想我怎么做。

    原来,那个秦宠,全家就剩老秦一个人宠了。他爷爷,爹娘,大伯,婶,全死了。据说,前一天,有人上门问,九阳丸的事。瞎吹着,还有一瓶,人家上门重金求取,不答应就算了,还羞辱别人。实际上,老秦只给了家里一颗,剩下的,请将军给军中受伤的兄弟了,还抽签看运气的,另一瓶都给喂秦宠了,一颗能顶半天不睡,这样让家里人,陪他说话。能感受到家中亲人的血脉亲情。吃完了,就全家去找老秦了。

    第二天,火灾,无一幸免,据打更的说,隐约有几声惨叫声,还没等靠近,就失火了。像意外,这种意外有吗,答案是有,但很少有灭门的。

    因为火势太大,扑灭不了,人会先跑出来,火势小,就会被扑灭。除非有腿脚不便,灭火不及时,才会在火里烧死。

    像这种还有两壮年,年轻的小媳妇在家,跑出来才是常理,不应该都葬身火海。

    奇怪的是第二天就结案了。更意外的是,打更的,第二天就喝酒喝坏了嗓子。孙子去学堂了,一般可以去学堂,那得有一份束修。就是笔银子。十两到五十两不等,官宦人家,富贵人家的,一百到两百两,王府和三品大员,束修在两百到五百两。

    而打更的孙子,去的学堂,束修在十两,他根本就上不起。可他偏偏就去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可也知道跟这打更的没关系。他也不是凶手,现在还哑了,还说不出话。

    替你报仇?还是这个小的?

    老秦说道:我只求秦宠,能一生平安,别受奸人所害。只求大将军能屁护一二。人死不能复生,报仇无益。又跪下了。

    大将军叹了一口气,扶起老秦,问道:秦宠是谁?哦,是他啊,谁取的名字,叫这。似乎反应过来了。

    秦宠,以后就剩你一个人宠了,你自已别作践自己,我会派人查的。

    随后走出院子,来到老秦的房间,看到床上一孩子,正在嗜睡,随说每天一粒药,有小半天是清醒的,醒着老秦就和他说话,拿些小孩子启蒙的书,现在一些简单的字都认识,会说话,只是说的少。现在该老秦沉默了。想起老秦,心里一痛,目光又扫了一眼床上人。自言自语说道:秦宠,全家就剩你一人了。能宠你的也就剩老秦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