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辨认着方向,但是这个风吹着芦苇的的沙沙的声音实在是太影响人了,以至于根本就无法辨认。
这个沙沙的声音似乎一直在影响着他,但是如果把耳朵完全给闭上的话,其他的声音也就听不见了。
沈瑜感到了一种无力感,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然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迅速的走。
刚刚二层小楼那里那些人肯定已经看见他在这个地方了,现在他就是要拖延好时间,等到那些人找过来。
只希望他选的这个地方不是正好碰上鬼怪一类东西就好。
只是这个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会是好东西,还是说是害他命的坏东西?
没想到就这般想着这个声音,却刹那间又突然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响起过一样!
不过这种情况就更让他担心了,通常这种声音消失。要么是他已经发现了目标,准备伏击,要么就是发现了什么别的东西。
如果沈瑜是这个东西的目标的话,那就代表着已经被发现了,警惕感骤然腾跃在沈瑜的脑海当中,沈瑜缓缓低下了身子。
但是警惕心也提到最高,不过却并没有和他想的一样,而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足足在原地待了五分钟,自己却一点事没有
湿漉漉的那种干草的芦苇的味道在鼻尖迅速的流转,其中还带上了一种其他的味道。
……血腥味!
沈瑜浑浊的脑海一下子就清醒了一些,当初也是闻到这股血腥味,从那个血河里面传出来的。
而那个血河的位置大概就在二层小楼的正对面!
所以他只要辨认出来这个血腥味的来源,就可以判断二层小楼的真正位置。
既然听觉和视觉都会出错,这个嗅觉应该就不会再被注意到了吧?
而且他之前也是靠着视觉来判断关于二层小楼的方向的。所以说很有可能。听觉都受影响的,同时他的视觉也带来了那种幻觉,这两者是最容易欺骗一个人的东西。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沈瑜立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把自己的耳朵也全部都给塞住了。
那个风吹动芦苇叶子的声音一变小了以后,果然思绪就清晰了很多。
当初他和众人一起走的时候,也有这个声音,为什么就没有跟现在一样那么影响思绪呢?
大概率还是人多的缘故,也许这个作用是相同的,但是由于人多的缘故,所以说就可以每个人分担一些其中的影响,这个影响就显得不那么大。
但是现在在这个草丛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承受来自于四面八方所有的影响,也就会显得更大了一些,这也就是团结力量大的一个解释。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想那么多,还是要尽快趁着现在自己的思绪,还是比较清醒的一个状态,然后辨认一下闻到的味道是从哪个地方传过来的,朝着真正的二层小楼的方向去走。
仔细闻了一下,沈瑜发现,这个味道是从自己的正右手边传过来的,那么这也就是说二层小楼的方向应该就是在自己的左手边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个想法,他又再一次仔细的闻了一下,还是一样的结果!
那么现在就好办了,正常来说,就算他误入其中的幻觉,距离二层小楼的距离应该不会有太远。
他现在只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被芦苇里面其他的东西所影响到,一直朝着自己的左手边方向走就可以了。
沈瑜抿了抿唇,害怕自己会一下就忘记那个要走过去的那个方向,于是也就这般横着身子。
这样他只要保持这样的一个状态,就可以一直沿着自己左手边的方向走,也就可以保证不会弄弄错了。
放下了双手,那个耳边的沙沙的风吹过,芦苇的声音还在。但是现在由于他只要判断一下自己朝着哪个方向走,这个浅显的问题,所以说影响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沿着自己的左手边一直往那边走,沈瑜的心中也渐渐提起了警惕心,生怕这些两边的芦苇中会出现什么东西。
不过也没有什么事情出现,除了听见这个声音,他的思绪还是会变得比较乱了以外,那个所谓的脚步声也再也没有出现了,其他的声音也没有出现了,就只有这个声音一直存在。
而走了大概两三分钟左右的时候,沈瑜发现前面似乎空空的没有了芦苇。
为了验证自己看到的东西,沈瑜还用力的擦了擦眼睛,怕自己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然后看错了。
这是代表……他已经走到尽头走出来了吗?
沈瑜缓缓接近那个没有芦苇的地方,等到近了心中才泛起了一阵阵失望,因为这里并不是芦苇的尽头,而只是一片空白的,没有芦苇的一个空地,空地呈一个圆形,中间很多泥巴很是泥泞。
而泥泞中间,放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塑料袋,这个黑色塑料袋很大,并且他刚刚才见过。
正是那个保安老伯偷走用来装那个女生尸体的黑色塑料袋,只不过现在,黑色塑料袋在这里,这里却并没有老伯的身影。
又为什么要把这个黑色塑料袋放在这里,这个位置正好也是他回去二层小楼的一个必经之路。
沈瑜没敢深入,为了自己的性命先着想,他打算绕过去。
绕过去的同时,他发现这块空地并不是普通的空地,他刚才离得比较远所以说没有没有注意到,泥泞期间,还带有森森的白色,这些东西……是骸骨。
森森的骸骨的白色在泥泞中实在是星星点点太多了,多到让人有些心惊,空地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骸骨吗?难道说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抛尸地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黑色塑料袋动了。
起初沈瑜都没有看出来,只是诈的一下动一下,不过过了一会儿,那个动静竟然引得他直接朝着那个黑色塑料袋看过去。
黑色塑料袋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拍打着自己下面的泥土,里面的东西似乎在剧烈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