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江月,他很可能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沈瑜没敢先使用手指上的小镜子,面对这个鬼怪没有立刻将他击杀,现在看着这个鬼怪说出来的话的意思应该是在试探他。
如果他真的开口,很可能就真的暴露了。不过他倒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个鬼怪看起来似乎非常了解他的样子?
这个鬼怪说出来的话,似乎很知道他刚才在进入地窖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果他不仔细想的话,应该就直接信了。
沈瑜的身形有点微微的颤抖,然后张开自己的嘴巴,微微露出自己两个被刷的乌黑的门牙,用自己的手指了指牙齿,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江月”愣了一下,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外面竟然走进来了一个人。
是李敏。
这个李敏和它所知道的李敏有着很大的区别,它的身上的衣服有很多残破的地方,而在靠近领口的那一处,看到了一个深色的印子,在光线的照射下微微带了一点蓝光。
沈瑜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对付那个假李敏的时候,用匕首扎进他的身体的时候,涌出来的蓝色的鲜血。
假李敏走了过来,上下扫视了一下沈瑜,然后用英语对着江月说道,“他是谁?”
语气平淡,似乎是看他应该听不懂这种语言,沈瑜心中微微有些咋舌。
还好他英语还不差,不然待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假江月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然后也用英语说道,“应该不是,刚刚跟他说话他也没有什么反应,门牙还摔破了,说不了话,可能是个新来的。”
“新来的?”
假李敏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瑜,再度对假江月说道,“昨天不是才来一个新来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又来一个?是谁将他杀死的?”
假李敏看着沈瑜的眸子划过一丝贪婪,舔了舔嘴唇,“他看起来神智还不错,不知道吞噬了能获得多少力量……”
“不行啊,”假江月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你忘了吗?所有的新死鬼怪都要先到大魔王那里过一遍的,如果被大魔王发现了,我们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沈瑜借助两个人说话的时间,缓缓支起自己手指上的小戒指,然后照射两人的面孔。
果不其然,两张没有五官的脸就在镜子里面映射出来,而周边的世界也已经变成了当时看见过的那个血红的世界。
“明明是我们做着最严谨的差事,每次给我们分到的食物却是最差的,我的上帝啊,他们简直就是魔鬼!”假李敏愤恨的说道,一掌拍向旁边的墙壁,旁边的墙壁竟然应声就四分五裂。
假江月看着沈瑜的脸,眸子也划过了一丝贪婪之色,“没有办法啊,您分到的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像我,能分到的只有边角料。”
听着两鬼的对话,心中也隐隐盘算到了些什么,神智应该是这些鬼怪的食物,他尽量让自己的双眼更加放空一些,看起来似乎是没有神智的样子。
“诶,这个鬼怪怎么看起来又像是傻得没有神智?”假江月诧异的看着沈瑜。
假李敏露出鄙视的表情,“亏我还让你每日守在这个地窖入口最重要的位置上,这你也看不出来,算了!我先带去大魔王那里吧!”
沈瑜心中正在细细的掂量。
听着这两个鬼怪的语气看起来好像还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那么,这个世界里生存的这些鬼怪,是代表着很有可能也是有一个庞大的那种分层大集体。
而这个大魔王应该就是所有鬼怪的最顶层,实力深浅,性情如何,他都不知道。
他绝对不能被带到这个所谓的大魔王面前,但是他必须暗中观察一下大魔王的特征。
毕竟,要找到罪恶的起源,这个所谓的大魔王会不会就是这个人?
外面的厨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两个鬼怪走了进来,是沈瑜所熟知的单脚鬼怪和那个披头发的黑发女鬼。
没想到旁边的原来正在交谈的假李敏和假江月一下子就拉着他站成了一条直线,站在了旁边。
两个鬼怪一下子就叩拜了下来,听见假李敏和假江月窃窃私语。
看来单脚鬼怪和黑发女鬼又是上一个等级的人。
沈瑜没有跪下来,跪下来反而容易显得他神智好了,他也不愿意跪任何人更不用说鬼了,也就在原地双眼放空,只当是刚来的没有神智的样子。
“他们怎么又来了他们难道又要去那个世界吗?上一次据说他还被一个外来人打了一枪受伤了,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想要去那边儿了呢?”
“还不是为了复仇嘛,他们似乎对那边的一个叫沈瑜的外来人非常感兴趣,听说那个外来人身上藏着所有鬼怪都会兴奋的东西。”
沈瑜心中“咯嗒”一声,他身上藏着让鬼怪都会兴奋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神智吗?
不过让他更担心的还是另一边的三个伙伴,现在这两个鬼怪都要去到那一边的世界,他们很可能还在等他下来,或者说正好下到地窖里。
而且他之前跟大家说过的事只有下去以后,看到两边的柜子都是敞开的,再上来的时候才能到达另一个世界。
可是他刚刚下去的时候,两边的柜子并不是敞开的,他也仍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当中。
这可能会是一个盲点,以至于其他人无法正确判断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待会一上来遇见了他们三个会伪装的鬼怪,然后直接说话了,面临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沈瑜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而单脚鬼怪和黑发女鬼也缓缓到了他们的身前。
就在这时,本来已经走过了折返面前的两个鬼怪,忽然又折返了过来。
眼前一下就出现了一张放大的黑发女鬼的面孔,还好自己忍住了没有过多的动作和反应。
沈瑜感觉到湿冷的感觉朝着自己身上传递。
黑发女鬼发出非常让人感觉到难受冰冷的女声,“你身上的味道好像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