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侵袭,我的职业是光
何尘与夏桐君由一名运输战士送回了原来的地方,算是完璧归赵。
而且关于他的信息也一点点在城内发酵,不过他并不是很在乎,只是想到明天得去找一下张成浩他们,毕竟因为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日一别,已经这久未见,还是有些想念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们,但他倒是可以找军方帮忙,毕竟他现在的信息已经在军方的系统中更新,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一般都会答应,更何况是这种小事情。
不过他暂时还没想好要不要这样做,只能暂且按下。
随后他与夏桐君分享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当然稍微“修饰”了一下,不至于太过于直接。
对此夏桐君也有些许惊讶,虽然她敏锐察觉到何尘有一些事情瞒着自己,但她并不在意,毕竟她的秘密或许更多,而且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找到机会说出来,也怕何尘或许无法接受。
她现在惊讶的是,军方对待何尘的态度比她预想的还要重视,上一世她虽然知道何尘与军方关系密切,但终没有与何尘一起同行,不了解其中的详情。
现在这种情况,虽然有些疑惑,但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不再追问。
而何尘看见渐晚的天色突然问道:“桐君,你说,我们还去买菜不?”
夏桐君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路?”
“……”
“不知道……”
“直接回去吧,我妈应该弄好饭了,恐怕她不会等我回去在坐,嗯,她应该怕我帮忙……”
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只是不服气。
“好吧~_~”何尘无奈答应。
转身和夏桐君朝着家里走……
科学院内,陈院士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有一个年轻的研究院员找上来。
“老师,我们就这样让夏少尉走了,会不会太……”
“太草率了?”陈院士平静反问。
“嗯。”年轻的研究院点了点头,“毕竟夏稍微的情况很特殊,即便以她和何少校的关系,也不能就这样草率的让她离开,毕竟……那太危险了。”
他的语言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陈院士却摇了摇头,本想习惯性的扶一下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疾已经修复,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陈院士缓缓开口:“小卢啊,你不明白,其实不仅仅是何少校的原因,夏少尉的情况本身就是一种奇迹,我们若仅作为科研人员,应当尊重这份奇迹,也要保持着足够的敬畏。”
“即便夏少尉体内还有着多种无法理解的力量在彼此纠缠与牵制,但这仍无法否认其意志的可怕,这是足以让人敬佩的意志,更何况……”
陈院士的眼神逐渐变得空远。
“我们的情况还能更糟吗?”
“我们早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
很快,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何尘与夏桐君赶回了家。
理所当然,出门一下午还是没能买到菜的二人又遭到了秦悯的数落,但数落之后还是打算让二人吃饭。
至于两人下午出去做了什么,她并没有询问。
在开饭之前,夏文军掐着饭点回了家。
他也是刚刚听说了何尘与夏桐君回来了,才请假仓促赶了回来。
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一家人依然能够团圆,已经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幸运,看着相处融洽的一家人,何尘也为夏桐君感到高兴。
虽然稍微有些羡慕,毕竟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的经历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也仅仅如此了。
羡慕并不嫉妒,因为夏桐君幸福,他也感到喜悦,甜中泛酸罢了。
不过何尘这样的情绪还是没有逃过夏桐君的感知,其实按理说,何尘如今的情绪已经完全能够达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但他在夏桐君面前却总是会表现出最真实的模样。
不够完美,也不够成熟,像是永远停留在她记忆中最熟悉的模样。
夏桐君感知到了何尘的情绪,便偷偷的在桌下牵握着他那略大一圈的手。
在夏桐君父母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何尘有些心虚,但夏桐君却只是嫣然一笑,弄得何尘有些失神。
由于饭菜中么没有掺和夏桐君的一丝厨艺,所以几人都吃的算心满意足。
饭后,夏文军便拉着何尘单独谈话。
即便有着数以千万记的记忆,但他还是感到有些紧张,因为他似乎预料到了一些事情,毕竟理论和实际是两回事,只有到真正身临其境才会明白。
但何尘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夏文军前去谈话,秦悯还偷偷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让他心里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
夏文军将何尘拉到一边谈话时,脸上尽力表现的亲和,虽然效果不大。
他先是问了何尘的一些杂事,但从对话中可以看出,夏文军并不擅长这种拐弯抹角的交谈,不过这也很正常。
何尘是第一次当女婿,他是第一次当岳父,两人都是第一次,不熟练很正常。
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希望还会有第二次。
一阵寒暄后,夏文件终于进入了正题,他先是想了想,然后脱口而出:“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桐君结婚?”
这让何尘愣了愣。
不得不说,夏文件这样的整体有些太过不委婉了,不过他也是意识到了自己不是那种拐弯抹角说话的料,干脆把话说明白。
而且他对于何尘满意,虽然也是个偷自家贴心棉袄的臭小子,但相对而言,算是他最能接受的结果了。
虽然在之前没见面的时候,他对于何尘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在见面后,他还是发现何尘还是挺合他胃口的,主要是对夏桐君足够真心,这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夏文军询问后,何尘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夏文军回这么直接。
“夏叔,这个……”
“怎么,你不愿意?”,夏文件咪起了眼睛看着他。
“不不,我愿意!”何尘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只是我觉得现在结婚可能有些早了,我希望能够在局势更稳定的时候再办婚礼,毕竟我希望能够给桐君一个相对完美的婚礼,不过先领证我倒是没意见……”
他越说越小声,还时刻观察着夏文军的神色。
即便他现在要比夏文件强的多,甚至军衔都比他更高,但是为了自己和夏桐君未来的幸福,他还是愿意尽可能争取到双方父母的同意与资质祝福,当然他这边是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夏文军同意知道这一点,但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应当尽到自己的义务。
夏文军看了何尘一眼,然后小声滴咕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接着他又点了点头,故作平静说:“还是要尽快,还有……”
夏文军沉默了一下,似乎带着这么多年因为常年在外,对于夏桐君的亏欠,庆幸又叹息道。
“桐君……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不能欺负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夏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桐君。”何尘郑重承诺着。
“你叫我什么?”
“……”
“爸。”
“这还差不多……”
这一晚,两个男人之间达成了一致的承诺。
……
夜晚,由于何尘他们来的比较匆忙,军方因为不知道“没有来得及”准备房间,于是他们只能在客房睡下。
不过何尘还是打算明天还是要去找一找房子,毕竟他觉得自己和夏桐君还是得有一定的私人隐私空间,一直住在岳父岳母家里不太好,而且他身上的“挂件”不算少,还得找一个房间比较大的地方。
他开始考虑明天是找军方帮忙还是自己去找,反正他不愁钱的问题,就财富而言,他可能是整个幸存者之中,最为富有的那几个人,如果他想的话,当个纸醉金迷万恶的资本家是完全没有压力的,只是那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最极致的悲伤与最疯狂的享乐,大起大落,亦或一蹶不振,他都已经切身体会过,所以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毫无诱惑力。
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定,现在估计已经看破红尘,无心世事了。
他现在作为在乎的,不过那一份份真挚的情感。而他对于现实的欲望,至少有一半都寄托夏桐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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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何尘他们,秦悯与夏文军也觉得何尘他们还是得搬出去住,一天两天还受得了,时间一长,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都得成四害。
毕竟他们夫妻自己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秦悯平时忙于工作,夏文军也经常不回家,两人本就聚少离多,要是再加上何尘与夏桐君两个电灯泡的话,那就太不方便了。
夜晚降临,在夏桐君进入寝室后,何尘将她一把拉入怀中,顺手将房门关上。
“你要做什么?想要做坏事?”夏桐君一点不见慌乱,反而挑衅般笑着问道。
因为她知道,在这里何尘根本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至于以后会不会被加倍“报复”回来,那就把问题交给未来的自己,这是她和何尘学的,叫“交给后人的智慧”。
何尘却没有向往常一样让她为自己的挑衅付出应有的“代价”。
反而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然后温柔的将她放在穿上,夏桐君坐在床沿边,有些诧异的看着何尘的,似乎这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紧着,何尘屈膝半跪,手中出现了一枚精美的戒指,俨然一副求婚的模样。
这是一种名为【契约之戒】的高级道具,有着很强的效果,但何尘拿它出来不过是因为好看罢了。
他神色认真的看着夏桐君那略有些诧异的精致脸庞,然后温柔开口道:“桐君,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桐君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接过那枚精美至极的戒指,虽然这对她而言没有什么用处甚至不太合她的审美,但这是何尘送给她的这一点,就足够弥足珍贵,超越这世上一切的珍宝。
因为遇见何尘,才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她将那枚戒指戴上,眉眼带笑,却没有马上答应,反而问道:“你说过“我爱你”吗?”
“说过。”
“那你想说就说。”
“我爱你。”
……
这一夜,何尘紧紧搂着夏桐君睡去,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来,他没有询问夏桐君任何有关入暗者的信息,夏桐君也没有主动提及,似乎两人心有灵犀般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这一晚何尘睡得很香,只是直到深夜他依然紧紧搂着夏桐君,让她始终无法逃脱,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而这样的情况自她回来以后便就是这样了。
不过她倒是对此没有感到不满,反而有着一丝甜蜜。
或许她有一天会厌倦这样过分的甜腻,但至少现在,她并不觉得厌烦。
深夜中,她翻身面朝着何尘的脸颊,稍微抽出空余的一只手——另外一只被何尘双手捆住了,她抚摸着何尘那越发完美,近乎神异等等脸庞。
她细细抚摸着,手指与手掌,接触到何尘那张脸庞时,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何尘隐藏于灵魂之中的沧桑的岁月气息,也能够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与还未能完全褪去的一丝稚嫩。
她能感受到何尘对于这个世界的美好祝福与无奈,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与愤怒,而后者大多直接或间接由她造成。
夏桐君将头埋在他的锁骨处,轻嗅着属于他的气息,无声的道歉着,也更加坚定着。
我将会堕入深渊,但能让你感受到慈悲一切都将值得……
……
次日,何尘醒来,怀中之人自然没能消失不见,这让他感到心情好了几分,心中充满着睁眼便能看见自己所爱之人的喜悦。
其实他这样黏着夏桐君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之前夏桐君有过不告而别的“先例”,而且他即便在夏桐君回来后,本不怎么做梦的他,则经常梦到夏桐君不告而别的情景,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
目前这样已经算是好了一些的结果了,在最开始夏桐君回来的那几天,他晚上甚至都是用圣言锁链将夏桐君手脚捆住的——虽然这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效果,再加上自己的人肉锁链双重束缚,完全不给夏桐君逃走的可能性。
这也没办法,自夏桐君回来后,他就对她有着一直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就像某种后遗症,最近才缓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