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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者

    世上人们可能接触的的人之中,最强的毫无争议,就是已经超出了他们常用的乱七八糟计量单位所能测量的程度,可以与用巨量洪流压裂地壳的那些妖怪制衡的老者及其手下不知强度的飞升者储备。

    抛开这些过于遥远的强者,在此之下,离凡人们更近的范围里对于强者排名自然有另一份榜单。

    受这场进攻老者所在区拥护势力的阴谋影响最大的,这榜单无疑排的上号。

    最强者最有力的竞争者灰飞烟灭,各大宗派叫的上号的顶尖强者一同蒸发,几乎全军覆没的远征队浇灭了很多人心中的希望,消息扩散出去,民间一片鬼哭狼嚎。

    这当然不是这些强者有多少亲属或者势力联系所致。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那个传说中半神一般强大的魔傀恶鬼最有希望的竞争者消失了,轻易让各个宗派的联合围剿全军覆没的人彻底失去了其几乎唯一有希望的威胁。

    这魔傀恶鬼再怎么强,按道理说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关系。他又没有沿着地图推进导致事件成大新闻,让众多宗派提上日程。

    既然他被人们恐惧,那自是有原因的。每次有邪道灵媒造成的巨大伤亡事件,等到人们赶到现场收拾残局的时候,都必有其在场。慢慢的,其名声就起来了。

    这么个人在宗派的辖区里闹事,当地人们非常认可其硬实力的大部队自会分人来剿。然而,这种程度的围剿其结果自然是没有悬念的。

    受剿山崖整个烧白,如同没有明火的引燃纸角上的火线般的亮痕在微风吹拂下持续侵蚀现场的残余废墟,飞舞的白片如同清明的漫天纸钱,恐怖的现场甚至在战斗结束很久之后还会吞噬来打扫战场的人们,继续造成严重的失踪。

    这其中,最大规模围剿的村子甚至至今不能接近,不论何种等级的人接近,只要进去,就必然人间蒸发般再也找不到。

    各大宗派付出很大的努力,却完全没法找回场子,甚至关于目标的长相都只有民间流传的恐怖传说中胡扯的例子。

    “说是魔傀,实际上是活人,只是看起来可怕,身上各种铭文在光下甚至能从伤口处看出阴影,如此深刻地伤口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其还能正常思考,简直就是稍微多动一下就能露出骨架的程度。如此伤痕好像时刻都是新的,完全没有愈合迹象。照着其引发的现象,这些伤痕可能确实就是新鲜的。那个样子,目击者光是想起来就开始反胃。那个人已经完全脱离正常人类层次了,哪里还吃相生相克那一套。”

    这人在一边卖力形容,准备出发的人却不为所动。

    “谁知道呢。这不去试试,想想办法,等到麻烦找上门来,怕是跑都没得跑吧。”

    一切家产和生存都被绑定,这样的人确实更加难以应对突然的袭击。像他这样到处走的偶尔像个野人,也至少可以躲过这种事。

    各有各的悲哀,他也不好嘲笑这居无定所的经常风餐露宿。只是听了半天,他硬是没从其口音中听出他是哪里人。

    “那没办法,像你这样的人能一个人轻装上阵跋山涉水,甚至还能揭揭悬赏挣点钱用的,我也没办法复刻。只是我听过不少地方的方言,却唯独听不出你是哪出来的。你这是从哪来的?”

    这问话不是很好回答。毕竟实际上哪都有口音。就是哑巴突然恢复正常人了,也有其口音混在里面。他的身份受到了质疑。

    不过也不算没有答案。

    “我们那穷山恶水的,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发音怪得很,自是不好分辨。我们老家的话我虽听得懂,却从来发不出音来。我家里的人也奇怪我的说法。不过不管怎么说,基本上谁都能听懂,不差意思就行了。”

    那人听了不禁感慨:“你这就是吃这碗饭的啊。正好前些年传出有人通过水面增长速度的变化,断定出这世上绝不止我们已知范围内的文明,又恰逢无尽雨季,凭空生出这么多河流,各地口音开始相互影响,你这是老天赏饭吃啊。”

    他不过是说话更普通而已,这种评价稍微过了点。

    两人不过闲聊,到了第二天他很快上路了。

    这世上不缺土匪,但由于外部环境的变化,各派收到的剿匪委托却少了不少。毕竟有时悍匪比普通人聚集的村子更招那邪道灵媒,村子附近有一个反倒方便。反正各门各派驻扎村镇之中,土匪威胁有限,土匪甚至还不如无赖招人恨。

    由于联合出钱剿匪的人群少了很多,因此想要袭击土匪营地的一方穷了不少,变成了个人级的委托,就变成了像他这样四处游历之人的单子。

    土匪可不是可以美化的那种人群。这些个人的委托通常是倾家荡产发出来的必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才至此。大多数土匪手段之残忍令人骇然,那不是一群光要钱的,完全就是一群相互用罪行绑架,十恶不赦的罪人,朝廷抓到也是直接砍的。

    这种委托对个人来说过于困难,但他却经常宁可放弃更合适的选择,避免那些认真剿匪的人当真收去那么多钱。他是会返还大部分钱,找借口收取定额的钱,以免下一次接任务的时候显得太有钱,没法可持续的。

    剿匪对他来说大概更接近于娱乐。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会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这次该收更少一点。这会他明显感觉有谁偷偷跟着他,而且还明显不止一人。

    麻烦事还是挺多的,但在紧张局势下,他却并不专心注意周围,只在心不在蔫想些别的。

    不过这种心不在蔫持续不了多久了。

    他靠近了土匪营寨之后,首先迎接他的却是不知何物的白色物质从脸边飘过。

    这白色的东西让他想起什么,却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又向前走了几步。

    这一步踏出,那些被微风吹动的光弧终于让他彻底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