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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壁垒

    城主终于还是以硬实力及时活动起来,在那失控的孩子几乎把全城的人变成砧板上无法挣扎的鱼肉前击碎了那个又一次敲响丧钟的小孩。

    不过这也不足以扭转什么。妖怪已经在短短数秒之内在城中落地,穿过了他们的结界。不知为何,那结界竟突然形同虚设,妖怪好像甚至不必与结界产生冲突,就可以随意穿越。

    现在早已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虽然他们之前的讨论彻底白讨论了,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他们这里实力过得去的修士大都聚集于此,他们可以以最大的组织人数来直面闯入的妖怪。

    然而那妖怪却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刚才被中止的灵智丧钟突然再度敲响,周围的每个人好像都变成了灵智丧钟的来源,猛烈的爆发几乎撕碎这城主的意识。

    旁人眼疾手快扶起突然瞬移到不正常位置的城主,与城主同样感到不可思议。

    施法者同为人类却袭击了城主,而没有攻击妖怪,因为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过去的人,严重的疏离感与认知偏差让他丝毫没有对人类的归属感。

    在台上主持的城主突然失去瞬间意识,并且莫名其妙从台上瞬移到了临时淘汰赛的赛场中央,直挺挺地开始往地上倒。还好有人眼疾手快,冲上前扶起了城主。

    城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群开始交头接耳,人们只觉得诡异。

    没有人记录在册有这样的法术。主管结界的管理员看热闹时感觉不对,眉头一皱,微微调强了结界,使之微微发光。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预感很准。这次,他甚至没有再次定位到城主的精确位置,便莫名其妙地负伤撞上了一边的柜子。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抬手上前,几乎直接关闭了结界。

    这次他没来得及再作出什么反应,便再也不再挪动。与此同时,靠着结界边就像靠墙一样的人突然原地翻个大根头,险些落入护城河。

    无力离开的难民们只迟疑了一瞬间,下一瞬就原地弹起,原本躺在地上失去斗志的人们立刻有了力气,一下从地上弹起,向结界内范围涌去。

    城内城外被嘈杂所包围,人群聚集在临时的所谓淘汰赛现场,早已撤下防卫的外城根本没有守备,难民们直接跳过护城河,涌进了城区。

    有结界,还要什么城墙。这里的大部分城市实际上并没有常规的城墙配置。人群立刻进入了城区,四散开来。

    城主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加之那个被监视的小孩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四下张望,更增加了他的怀疑。本就觉得收编这孩子太冒险的城主立刻有了别的想法,刚刚站稳就随手拿出一把长枪。

    他才刚拿出来,那小孩便好像突然被吓到,浑身一颤,不等城主以为发生了什么,一个负伤的妖怪便直接从一边的建筑顶上滚下来,砸到了地上。

    这个妖怪立刻吓到了城主。结界如果仍在运作,妖怪就算负伤落下,也应该顺着滚到护城河里,而不是从这掉下来。结界这个时段应该是常开的,根本不该有妖怪掉在城里。

    城主此时的思维与周边嘈杂的人群一样混乱。他们的棋盘上没有任何关于这种状况的描述。此时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只有之前的抽签人。

    这种状况很明显是之前的将军在做什么。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与这想远离人群的人在城里偶遇,眉头微皱只想抽签看看危险与否,是否该抓紧离去。

    他可以通过接未来自己抓取的方式飞跃到未来的时间,然后从新闻上或是事后的实地考察确认吉凶,之后手动在更晚的未来从自己手上抽签,并拉过去的自己飞跃到那时的时间。他与那个将军的能力有些类似,但差别还是不小的。

    他不能回到过去,人们不会甚至察觉不到他的法术。充其量是他的预言对自己而言没多大意义。他还是可以把预言的结果留给自己的副手,令其传递消息,以此止损或是完成其他的什么事。

    也正因如此,虽然法术有不少类似之处,但由于使用方式的天差地别,那个将军同样对这个同组织内的人没什么感觉。等其准备提前看看抽签结果的时候,却发现手上少了两签。

    下签和下下签都没了。

    “为什么你的能力总是用在这种地方?还叹息我的层次,你这拥有强大法术却依然沉溺于曾经的一切,你的层次难道就比我高了吗?”

    另一签由那将军抽走,但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未动的寒战化为汗毛倒竖传遍全身,不想着回话,他立刻便抬手接受了拉取,冲到了未来的同一地点。

    看台已一片荒芜,蒙上一层尘土。眼前此刻已满是破败。

    他早该想到,那将军的休息时间会在瞬间结束。现在他完全不清楚对方是何层次,完全不敢恋战。刚才两种下签同时消失,这绝不是好兆头。下下签可是会祸及他的一签。

    下下签的理由没有拖延一点时间。数根重箭穿入他的体内,他被伏击了。

    过渡时间如此短暂,基本上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此次攻击与那将军绝对有关。他咬紧牙关,先手抽出下下签,旋即立刻向前倒去,他的身体在下一刻恢复完全的正常状态,那刺穿他的箭的外面部分瞬间落下,他身上的伤立刻恢复过来,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果真在周围看到了那将军的身影。其眼中没有一丝人性,好像监工的机器人。

    对方的眼神令他的心凉了半截。只是他不能理解其为何如此。

    面对他的大声质问,那将军也没有解释,只是在下一瞬间走到他的面前,让他的状态变成了被提到面前,成为了被俯视的一方。

    “时间在我们之间垒起了高大的认知壁垒,任何解释在此面前都完全无力。你只需要知道,我需要你的消失就好了。”

    一个各地赌场的幕后保护伞就此不再是影响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