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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法红线

    深山中的妖怪与不甘之人契约,用永恒向他们换取未知的报酬。接受者只知道自己有诸多不可为的大忌,却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这场交易中失去了什么。

    有人说妖怪抽走他们的灵魂壮大自己,将它们作为了预备的傀儡,只等几十年如梦似幻,最终在不知何时永远失去一切,也有人说这只是妖怪的恶趣味,大忌中明写如果他们得到了任何名利都会化作飞灰,只为看他们失魂落魄,在永恒中迷茫。

    很显然,没有任何一个猜想猜到点子上。毕竟所处的位置不同,想法完全天差地别。

    于是,迷茫的永生者大都过得并不好,甚至侧面成为了权势者们更好的剥削素材。

    权势者们大多认为他们实际上已经成功驯服了这一因素,大多并不将注意力投到这边,只保证这不稳定因素不伤及根本,只用最老的办法建立了管制。

    他们不理解红线的设立,只保留了最基本的谨慎,身体还依旧很诚实地向利益看齐,无形之中遵从利益意识体的操纵,把腐蚀加入了系统。

    记吃不记打可是人的天性,更何况别人经过的打。

    在红线的影响下,最苦闷的却是那些获得了永生的人。

    红线让他们永远无法得到任何权势,随着他们自己心里意识到权势的存在,这些本就没有活着的人们会肉眼可见地快速丧失自己的感知,如果情况恶化,支持他们永生的因素会反过来毁灭本体,使本体快速溶解挥发,直到灰飞烟灭。

    这毫无疑问是诅咒。有权有势者才更有执念想要实现,深海中苟活的人们大多只会因旧有因素而更加不想拖下去。

    他本该已经死了,通过自己挑过的有尊严的死法,他本应已经圆满,可到了最后,他甚至最后都没有下葬,便又被复活过来,为生前之事奔波。

    为了偿还后代试图阶级跃迁所欠下的债务,他被家里人永远卖身给了当地地主。

    他们身上的诅咒极其便捷,他们甚至不能有翻身做主的想法,对方甚至不必做什么,他们这些永生者翻身做主就会灰飞烟灭。他们被迫成为最廉价的死士,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他甚至不必验证什么,看这死士的数量,这绝不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公平交易。

    至少在他的眼里,这给人永生的妖怪和这些万恶的地主一个样。甚至可能穿一条裤子。放肆的地主们甚至可以毫无顾忌地教给他们修炼之法,根本不怕他们反抗。

    监督系统在他们这些死士自己的脑袋里,只要对原本就很抽象的定义进行一些歪解,制造一些渲染,原本宽松的红线甚至可以紧缩到把自由与灰飞烟灭划等号。

    向来关注这些的地主们早已研究出这些规律,他们这些刚刚复活的人们根本没法与地主们相斗。

    正因如此,坐着坐着就突然灰飞烟灭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更加剧了本该从永生中得到更多东西的人们的恐慌。

    现在,他无比期望某个传说是真的。妖怪设下此等方便地主们的圈套只是为了让这些无知的地主们挖出更多的尸体来制造他这样的死士,等到日后他们可以直接掀翻这一切,逆天改命。

    当然,那个传说是假的。

    正在他在那里独自感伤之时,一只手在背后点了点他的肩膀。抬头望去,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那个据说被推举到更有前途的世家里当侍女的女儿,几年之前也大致一个模样。

    他做梦都想不到他能在这里再见到自己的家人。

    “确定是这个吧?”

    管理死士的主管问得相当漫不经心,在瞟见这侍女仍在犹豫之时,直接终止了确认,直接转向了他:

    “有人赎你来了。赶紧把甲脱了赶紧走。”

    主管好像相当不耐烦,直接在轰他走。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被驱使着走,很快登上了一个不知怎样的车上,坐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人对面。

    “大人,这就是我父亲……”

    与之前看都懒得看他的主管不同,这次坐在他对面的人眼神钢刀般扎人,只看装束来说,此人绝对远比这破地方的地主要尊贵的多。

    为什么自己会被带到这么个人面前?

    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身上完全没有不朽者本该有的不羁,他身上更多留下的是生前习以为常的惊恐。

    壮烈赴死只是一个小插曲,他哪里算是有资格的人。

    “你是复活过的吗?”

    面前之人的问题非常直接,毫不遮掩地直接问起利用价值。

    “是……”

    “好,那你知道复活是在哪复活吗?”

    对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上来就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他的心一下子揪起来,旁边紧张不安的侍女让他这个大汉也不禁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对吧。也不需要你知道。”

    对话的难以持续被问问题的人自行终止:“总之你是就行了。我有个事需要你帮我办。我问你,你想反扑这些压榨你们的地主们吗?”

    复活并没有损坏他的生理机能,他很快意识到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想。但是我们身上有未知的红线,稍微复杂一些的事情都可能让我灰飞烟灭,因此可能难当大任……”

    不等他完全解释,对方便伸出指头,让他不由停下了发言。

    “这个你不用多想。我既叫你来,自然是给你你能担得起的任务。尽管去做就行了,不必多想。”

    他哪里知道来者是何方神圣,却也不敢过问,甚至没敢抬头仔细端详对方,只低下头,按旧规矩回应:

    “请大人吩咐。”

    任务是什么根本不必想。毫无疑问,一切都指向窃取永生方法的方向。不过这个窃取与回老地方毫无关系。

    他与其他人们不同,他知道这复生具体是什么。他距离驾驭这一切,实际上只差一个培养方法与控制心法。

    约法未成,那么等到他彻底破解了永生的方法,真正意义上造永生的高层之后,一切就都脱离那妖怪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