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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阀

    不同于蓝条,对于魔法这种说法,法力就像子弹,子弹打完了就只能干瞪眼,奇迹和魔法不是免费的这种说法并不适用于修仙的修炼体系。

    对于修炼来说,子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修炼这种东西主要修的是自身,炼化的是自己,维护的是枪管。这边的带不动,更多的是类似枪管过热的现象,经脉承受了太大压力,需要休息以免当场炸膛。枪管炸膛了可以换枪,人炸膛了可就不是进急救这么简单了。

    这种时候,人的体质区别就表现得非常明显了。寒性体质可以大幅提升自身对真气做功发热的抗性,用好了是无限火力,用不好就是经脉脆化,第一枪就炸膛。用的好就能延年益寿,用不好可能永远停止思考。

    说到这里,修炼的本质就很容易看出来了。修为不过是炼化自己所制造的变现能力,更深层的,还是知识壁垒。

    这种知识壁垒本身就直指了什么门派宗门的本质了——学阀。

    有利必有阀。但凡是人就会试图保护自己的优势,并为此组织利益集团。现实中各种阀也多得是,军阀,财阀,学阀,都是伴随着现实的历史一起前进的。事实上皇权就和学阀脱不开关系,古代科技进步缓慢,与学阀在这上面斗法脱不开关系。可以说学阀的壮大是进步的悲哀。

    一家独大的学阀会扼住命运的咽喉。就像人总要有欲望才能有做什么事的动力,学阀总要感受到压力才能不是彻底的剧毒。各种阀之间的斗争是进步的基石。

    这两个人看似为无聊的权力利益操控战斗,实际上他们这也是学阀的斗争。他们之间掌握的知识面有着巨大的差别,这也是一场抢夺技术的斗争。双方明里暗里都有蚕食别人知识的东西混在里面。

    那元婴级别的那位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方圆百里如同有幽灵游荡,其一怒自然更是了得。面前此人可以轻易制造刀山,她也可以轻易把整座刀山一怒之下掀飞起来,一般的空岛在她的高度之下,不过是可以拿来玩闹的玩具,不过是大号的流星锤而已。就她之前的挥刀,如果换在别的地方,能给整座山都拦腰截断,搞得地动山摇。

    如果这里不是天宫,她哪用这么费劲。

    如果换作常人,那贴身一剑,早该把头吹飞到不知哪里去了。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哪里不对,怎么都没法全力以赴,这么都使不上劲。

    她哪肯就此罢休,身体一动,那身上的金属如同核子破片手榴弹弹片一般炸飞出去,不用她挥剑,一道剑气心念一动便从天际横扫过来,直砸在天宫的承重柱上。这承重柱不知哪里来的坚韧,被撕去大半,却就是不倒,不肯就此折腰。

    学阀不是军阀,学阀的斗争维度可高的很。那肉体凡胎者不执着于抓住眼前人,只是原地浮起,向后飘去,白白卖掉了自己多半的机动性。

    她不知何事,刚要准备回忆一下之前于人交流的用法,想把这天宫压扁,这天宫却首先已动起来。天宫又一次开始拔升高度,这猛然的加速竟突然让她都感觉到了重力的翻倍。

    她不知道眼前这人想要干什么,她是不需要呼吸的。这拔升高度多半只会害死眼前这肉体凡胎之人而已。不过她不想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将手一抬,那人身后的宝座如同泥头车一般,直砸向那人。

    她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但事与愿违,那个人的头竟在宝座被撕下来前和头盔一起向她飞过来,刚才没有四溅的鲜血此刻从那脖子上喷涌而出,顺着她的引力,直接好像往盔甲里扔了什么手雷,鲜血直接炸出来,一股脑地直向她飞来。

    她哪见过这种阵仗,手型一变,那身体在空中瞬间蒸发,只剩外表焦了一圈的盔甲依旧完整,弹飞在一边。

    她这下还没刚才猛,却直接秒了方才那位,除了觉得这像圈套,她很难有什么别的想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确实是圈套,不过她确实秒了那凡胎肉体。只不过她还没赢,她只是换了对手。

    天宫的钢链猛地绷直,让她一时间脚下一个不稳。她不知发生什么,浮起自身,贴近天宫沿开始向下看。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发现这钢链绷直的岛竟紧贴地面,她往下一看,一座小山的山顶竟直接出现在离岛沿不过几米的地方。

    她感觉哪里不对,转头向铁链处看去。其余的岛分明还在远离自己脚下空岛的地方,按这个角度,天宫应该是绝对没有下降才对。

    这天宫脚下何时有的山?

    没等她醒悟过来,脚下的天宫便突然猛砸向浮空的她,速度之快令她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撞击只持续了很短的一刹那,短到她刚开始抵抗就停止了。等她再次观察周围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周围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一切,日月星辰皆离她远去,除了天宫被她影响所发出的光以外,她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天宫失踪了。带着她一起。

    可那另一个学阀却并不知道。那元婴强度的人成功归来了,甚至变得更强了。

    这本是可喜可贺的事,可那些本该庆祝的人们却笑不出来。这元婴突然好像变了个人,宣布天宫的消失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带她上山的人她依旧认得,却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是说元婴的强度是视距离为无物的吗,为什么这剑的羽化产物会突然断了联系?”

    那持剑之人完成任务,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那对手是一个学阀的垄断者,不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他有我们认知范围外的能力。”

    那孩子轻松的很,没有什么压力,一点没有真的解答疑难的意思。

    “你不是全知全能的吗?为什么也会不知道?”暗示不成,那人的问题立刻改成了明示。好奇心这种东西使她对真相极其渴求。

    这种明示理所当然地没有效果。

    “预知的使用也是有戒律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就保持谦卑,没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