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选的降落位置往旁边一点就是人类正在抵抗的阵线,战斗刚刚显现颓势就有人救场了。照刚才那一口的伤势来看,再来一下不管打中哪都要折。
这种状况算是相当糟糕的登陆状况了,这里的物理规则相比他们的时间有所偏移,他身上不论防具还是武器都形同虚设。基本上算是清空等级入场。
好在亲切的ai声音还是在线,起码他还不算一无所有。
救他的那个人救下他之后并没有关注他的伤势,直到再次回过头来,才猛然看到他左臂的血流不止。
不知为什么,那人脸上竟写满了不可思议。或许是刚刚敌人的强度并不高,这样的伤口令人难以置信,也或许仅仅只是对方精神高度紧张,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奇装异服。
究竟是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他的工作服并没有附带医疗模块,这种时候最多只会提醒他的血压降低,甚至不能让他昏迷得晚一些。
……
“谁让你回来的?你想当逃兵吗?”
“不是,我们在前线发现一个弱的异常的人,只是……”
“还只是!平时你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那算平时,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钻空子?”
“哎,别上火了。这里本来就守不住,他们就算要退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总得保存兵力嘛。”
“保存什么兵力,多保存几个,妖怪都突到集结部队脸上了!到时候出了事,这几乎满编的部队你带的回去吗?”
“不至于,不至于。他们整个小组也就回来一个而已。让他再回去就好了。再说,他这个理由也不算什么借口啊,你看看这个人,气息确实太弱了,长这么大看着都不如小孩。说不定和引发这次异象的原因有关呢?”
躺在床上的员工听着AI播放的录音,感觉尊严被扔在地上一阵摩擦。这地方建筑看起来相当古老,给他包扎左臂的绷带也完全不像专门的绷带,这地方看起来不论是医学还是社会发展进度看起来都相当原始,可自己带来的这些科技却基本上完全没有效果。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各种装置虽然效果变差,但好歹还能正常运行了。
能不正常运行吗?他可是人肉侦察兵啊。上面要收集信息,这种系统还能不运行不成?
左臂无力的搭在眼睛上,他感觉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还没开始,就已经走上了下坡路。这开局可太惨了。
“哟,醒了,怎么样,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
这问题很普通,但真的问住他了。
他不是旧时代起一直活到现在的人。实际上,基本上他就没见过几个从旧时代一直活到后来的人。他的记忆中就没有几个有正常名字都人,大多数都是代号。
他总不能告诉人家他是XT572吧。
好在AI还在正常运行,未联网的数据库及时拿出了已有信息的中与姓名相关的模板,再与他的代号揉一揉,这不算特别麻烦的问题。
“记得。赵星坛。”
他这个名字怪得很,正常人一下就能听出他在胡扯。好在他说的时候有意无意口齿不清,对方并没有注意他具体叫什么。
“赵西潭?好怪啊。你这姓氏,莫不是皇亲国戚啊。”
他虽然刚刚失血过多,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但在AI的提醒下,他的递减下限总算没有跌太远,还是反应了过来。
“不是那个赵。是好兆头的那个兆。我何德何能当什么皇亲国戚。”
“好嘛,好一个绕口的名字。怎么说也是个有文化的读书人家庭。”那人说着拿出一个不知该用药效称之为丹药还是该根据外表称之为药丸的歪瓜裂枣,伸手递给他:“不过也差不多,反正和最近的事八成没有关系。来,我带你去找个人,让他安排你以后的住宿。之后你就先住在这吧。”
他伸手接那丹药的瞬间,AI就替他完成了扫描。不出所料,这地方的科技还是停留在手工加工阶段,上面甚至还留有搓拿药丸留下的印子。
好歹AI还能用。以后还算有希望。就是装配精密度太低相当棘手。他边想着,边把药送进了嘴里。
事实证明,心不在焉确实会增幅来自突然的刺激带来的麻烦。那人家随手一拿就有指纹印的丹药,却一下咯了他的牙。而硌牙并没有削弱药效,一种好像猛吸了一口芥末一样直冲脑袋的感觉瞬间杀穿他的脑门,瞬间感觉好像一口气生嚼满嘴的薄荷糖一样的过度利气感带着过于浓烈的寒气瞬间冲穿了他的四肢百骸,原本浑身没劲的他几乎一瞬间就从床上弹起来,就像哮喘发作正找不到药结果被旁边的一个一脚踢碎地铁玻璃的神医瞬间治好的老哥一样。刚才的扫描他丝毫没有找出药丸中任何有效成分,可效果却相当拔群。
“精神不错嘛。年轻就是好啊。”那人丝毫没有看出他的受刺激,感慨道。
……
“你这身体条件看起来没问题啊,怎么着,自己不好好学吗?”
江羽上下打量着他,提出疑问。
江羽提出的疑问,还是相当有压迫感的。不同于其他人,江羽是没法靠修炼成长的,而他却经常游走于各种危险之中,尤其是以前,相当不稳健。所以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他看起来整个人都相对高大得多,完全没有点主流的特化灵活,身高比平均值高出一大截。
他尽力平复心情,收起心理压力。一路了,他也基本上习惯了。这个星球上的人虽然各种方面看起来都相当原始,但平均身高出乎意料地高。也许是真气导致的力量过剩,导致这里的人们不需要顾忌身体的材料强度和肌肉结构,就像失重状态一般,看起来一个个并不算强壮,但身高却高的出奇。
仰望着面前这个人,他基本上已经习惯了。这一路上,在一群人的围观之中,他已经无奈的基本上确定了他的身高与这里的女性身高差不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