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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漏者”

    这大庭广众之下,本来就只能在暗中偷偷下毒的怎么敢出来当面对质。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不过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这也怨不得别人,来这种地方下毒,这赌徒本来就是疯了。但凡换一个地方,他们也碰不上这种局面。

    但现在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江羽修改了整个大阵的能量性质,带来的可不止是全面停电和电表倒转,还有极不寻常的低温暴风。他们带来的用来下毒的飞虫,可没有一个熬的过如此过线甚多的低温。

    他们最后的筹码正在被无形的大手无情夺去。如果此番事件中他们就此暴露,他们将毫无疑问地走向终结。

    他们已经向所有人下过毒了,反应过来的各个势力没有理由会放过他们。他们本就衰弱的势力怕是再没有活下去的余地。

    他们的生路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此刻即使江羽制造的情况再超出他们的理解范畴,再看起来不可战胜,他们也绝对没有退路可走。现在除了困兽犹斗,他们早已没了第二种选择。

    无视谈判的原因很简单,第一他们不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前招来围剿,二是他们被批为使用妖术的邪教时,这主体氏族可没有一点要帮他们的意思。江羽的一家之言可能带来同样的后果。

    带着装飞虫的瓶子的那部分人竭力保护瓶子,以求得最后一线生机。但在如此反常寒风之下,就算他们全是修炼的,全是族里实力超群的佼佼者,也不免感觉手脚冰凉。

    他们都清楚,他们绝不可能取得胜利。此刻只能祈祷这强者无力保护身后,这寒风持续不了多久,能让他们用残余的飞虫求得一线生机。

    那护瓶者不敢怠慢,手脚冰凉的他们张嘴哈气,试图用自身的属性稳住这微小空间内的一线生机,可下一秒,他们最后的希望就丝毫不顾他们的希望,给予了答复。

    哈出来的水汽,在接触到瓶身的瞬间,就瞬间结冰封住了瓶口。

    他们此时还感觉得到冷,那是因为他们还活着。要是他们感觉到温暖,那多半是已经离死不远了。他们体内的真气,也在不觉间被强制扭转了属性。现在他们的体温与寒风根本不相上下。

    “我知道你们是不会出来的,我也不指望你们会出来。谈判也是多余的,你们根本没有选择。你们下的毒现在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种寒气解掉,你们已经没有筹码了。所以说现在这个谈判就是我的一言堂。乖乖听着就好了。”

    现场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这个发言的绝对是这主体氏族的内部人员,场内因此鸦雀无声。

    “你们很幸运,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所以不打算拿你们怎么样。这次的就算是教训,我可以放你们还有这个孩子走。”

    江羽确实有事要忙。他刚刚才让整个连城大阵大停电,连同副阵法恐怕都卷进了这场大低温之中了。

    大停电对于整个连城和正有好多有计划的敌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漏洞。这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按照计划,为了在捅娄子来调整优先级的行动中一定程度上降低损失,他要忙的事多的很。

    虽然其中包括着很多留给意外的空余时间,但空余不意味着宽裕。他刚说完那一句,后面的建筑就立马传来巨大的开裂声,整个城内的建筑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般,整个城都开始地动山摇,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各种裂纹,城市好像要在一个大盘子上开始转了一般。

    不过城市当然不是这么设计的。地面真的裂开了,各种地面突起开始出现,场面一度好像板块挤压发生在脚下一般,场面立刻变得无法安静下来,江羽的扩音器几乎完全被巨响和惊呼淹没。

    地震见过,但谁见过这种地震?

    但江羽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在巨响中,他的声音好像在每个人耳边无差别架扩音器般响起:“这个孩子我会传到有路牌的地方。你们自己回头去找好了。现在。”

    反重力陡然激活,各种建筑瞬间不再被地面拉扯,整个城市好像在真空中般漂浮。建筑碎片上不同的颜色亮起,标记着不同密度拦截了不同浮力的推送。

    “如果你们离开,减少我们要面临的麻烦,我们就此暂且放过你们。如果你们趁火打劫,我可以保证你们不过是同一只鞋可以踩死的蚂蚁。”

    ……

    剧烈的震动让早已放弃思考,静静的被抛尸野外的某人苏醒过来。飘散的寒气让他睁眼之前以为阴曹地府可能果真存在。

    不过睁开眼之后,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幼年尚且羸弱的时候捕猎的记忆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记得这种重伤大出血时的感觉。

    小时候那种不算特别高的失血量,都让他连续好多天都不得不连续捕猎来补充营养,在负面循环中徘徊好久才走出鬼门关,今天这种失血量,不知现在的他还有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

    迎面的寒风口向他的方向倾泻着他此生未见过的强大力量,让他觉得这完全是幻觉。

    他的生命中出现过好像能改变他命运的希望,但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希望背刺了他。

    这个看起来更加不靠谱的希望,是真的的可能性又有几成呢?

    他现在需要的可基本上完全是营养,这能量倾泻,可不就完全是虚假的希望。

    但他还是展开了更大的接收面,来将这力量收入体内。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真想去触摸真正的希望。谁不想呢?可别人大大小小还真接触过一些,他真的没有接触过。

    一只不知是狼是狗的犬科生物靠近了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开始嗅闻他的身体。他现在尸骨未寒,捡漏的就已经就位了。

    这狼连等他失去意识都等不了,让他莫名恼火。他气从中来,准备集中力量,给那狼一下,不论有没有用,起码消消气。

    反正已经没用了,何不最后一点力量消消气呢?

    他依照想法,照着那狼的脸就是一个耳光,那狼一下被扇飞好远,立时哀嚎着跑开。

    他的消气可以说非常成功。不过他目的为了消气的这一下,带来最重要的却不是消气。

    他突然感觉自己活动起来真的好轻松。好像自己根本没有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