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雨停了。
出乎夏田山预料,今天在16:54还能看见几乎藏了一天的日明星。
‘好事。’夏田山站在窗边望了眼太阳,又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继续解锁?’
想到就做,他穿上那套笔记本毛衣战甲,穿上有些宽松的迷彩服,戴上一次性口罩,护目镜,战术头盔和战术手套,用布料围着脖子绕一圈,背上军用背包,拿起有些破旧的斧头,工兵铲,塑料管,和锅盖盾牌。
就着下午阳光,夏田山走上楼梯,来到十二楼那户门前。
700...
701...
702...
862...
哔——
密码锁发出了被和谐的开锁音效。
“哔——”夏田山也发出了被和谐的怒喝,然后笑了起来,“终于开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根钥匙。
夏田山果断把钥匙插进锁内。
咔啦...
开了!!!
‘害...所以为什么不干脆把门换成密码锁呢?’(因为你开不了。)
夏田山开了锁,但没有记着开门。他又走了一遍流程,再一次拍了拍门,“有人吗?有人说句话,是丧尸也吱个声。”
还是没有声音。
咔啦。
夏田山穿着比新手装多10点防御力和多100威慑力的装备,警戒地打开了门,但当他看见里内景象时,他慢慢地把锅盖盾牌放了下来。
纱帘挂起,略有微风吹起窗帘边,尽让阳光洒入室内。原木色的茶几上玻璃花瓶反映出几丝柔和的光泽,平添出些许和煦温暖的氛围。
这房间似乎完全与外界隔离,看不见哪怕一丝由丧尸爆发所带来的失序,破坏和侵扰。只有完好的家居,干净的地板。
夏田山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没走几步,他就停下了身子,因为他看见门厅右手边放着的鞋柜和拖鞋。
现在回想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有这五天了。而在这些时间,他除了关紧门窗洗澡和睡觉外,绝大多数都穿着他那双白板鞋。
夏田山看着鞋柜好一会,但最终还是没有拖鞋入室。
他重新把盾牌拿起,继续警戒地往内探索。
事实证明他这么做是多余的,但抛开事实不谈,他刚才的警惕一点都不多于。
“害!”夏田山把口罩和工兵铲等武器往桌上一放,就整个人倒在灰色的布沙发上。
‘就这间了。’
他还没忘他之前不强行给这房查水表的理由。
夏田山坐在那里看了看周围,位子还没坐热,他又立刻起身,找出屋内全部空容器来,洗干净再装满水。
可惜电磁炉已经用不了了。
‘我好像有不少打火工具。好像是在11楼?’
说到11楼,既然他选下了这房子,也就没必要对第11层另一间房子的房门斧下留情了。
他摸了摸下巴,感到微微有些刺手的触感后,愣了一下。
他走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只见镜中的英俊男子长出了些许胡须,‘也是啊,来这也有5天了…’
夏田山又摸了摸下巴,在他找到的物资里应该是有剃胡须的工具,但他觉得这个不急。
在天黑来临之前,给第11层的那户带来了更热烈的拜访。
这一户没有丧尸,但也没有多少物资。夏田山打开背包,把重要的全部带走。
然后趁着来了一波大型的资产转移。
在晚霞落幕,夜色渐生的那一刻,绝大多数的物资都已成功转移。住户12-1也正式成为了他新的住所。
而他现在的物资。
食物有约120公斤米,82包方便面,一袋狗粮?1只鸡,5斤鸡中翅和鸡腿,9斤各部位的牛肉,2条鱼,17斤排骨和猪骨,17块和5袋巧克力,51包垃圾食品,5包急冻饺子,5盒自热米饭,3罐午餐肉,1个黄桃罐头,5个鱼罐头,5袋肉干,一袋干鱿鱼丝,1盒肉松,2袋果干,2盒半混合果仁,各种需要先处理的蔬菜水果,5个茶饼,2袋咖啡豆,3袋黄豆,2袋绿豆,3袋腐竹,5袋干菌,109瓶矿泉水,25瓶饮料,植物油,猪油,各种佐料。
然后炒锅,汤锅等。其中榨汁机,咖啡机,电饭煲和高压锅算是报废了,里面的容器被夏田山用来装水。
实际上,就算榨汁机还有用,夏田山也不会用。
榨汁过程中,会破坏果肉的粗纤维,而夏田山需要它们用来饱腹。并且直接榨汁会减少水果蔬菜里的膳食纤维,和维他命等微量元素,但本身的糖分却保留了下来。一杯两三个水果榨成的果汁那含糖量比快乐肥宅水还高。
然后武器和防具,他现在这全身装备都是出自同一个房子,估计曾主人是一个军迷。之所以是军迷而不是军人,那是因为里面只有最基本的东西,但凡危险一点的东西那是一件都没。
手电筒和电池达到了8个手电筒,1个战术手电筒,和共39块电池。打火机共有21个,也从那军迷那里找到了个打火棒,估计能用好一会。也弄到了一个望远镜和一个收音机,收音机上面显示着的fm,am都是沙沙响。
然后就是药,感冒药,止咳水,退烧药,抗生素,过敏药,外伤喷雾,生理盐水,绷带,紧急医疗包不缺。
一个人用搓搓有余。
其实还有几种物资,夏田山没有去拿。其中烟酒不碰,他不抽烟,喝酒则会降低他的警戒和反应速度,真是断片还好,怕的就是喝晕了,然后乱走,不小心在哪割伤了一下,然后感染丧尸病毒。
运动器材不拿,哑铃什么的还好,其他的太重或者不方便搬走。以后想运动就走楼梯下去,走楼梯的过程就当作是腿部热身了。
整栋楼还有3个保险箱,怎么打都打不开,让夏田山有些焦躁。
办好东西,夏田山就跟黑夜赛跑,在天空彻底被皎月取代之前,他打开了天台的门。顿时阵阵冷风划过他暴露出来的皮肤,如同刀割,又如同一个个大逼痘...吹得夏田山只想赶紧回到屋里。
他也的确回屋了,但过了一会就穿着他那件羽绒服,戴上口罩和带着一个扫把回来,将地上的几摊积水往排水管扫去。
他准备明天在这升个火架,最好就是搭个棚,毕竟天台那堆‘垃圾‘里还有不少看着还挺好的木板和生锈的铁板。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想在天台弄个阳光房,这样还能在里面种植。
清理好天台后,他就回到家里,今天没有办法做热菜了,他又不想浪费那些自热食物。再次拿出那些牛奶,在它们没了冰箱,随时会变质之前,再喝两杯,然后啃着巧克力,吃了些果仁,就洗漱,开着手电筒走到卧室了。
夏田山关了手电筒,整个房间瞬间一片黑暗。
他掀开窗帘,望眼过去,窗户外的世界跟窗户内并无两样。只是那高挂于黑夜之上的皎洁皓月和漫天繁星让他惊艳在那。
一时竟不知如此用词描绘如此景象。又或许,一些的形容词在此等景象面前本身就是无力的。
夏田山开起手电,关上了门。他给窗户留了一点点点点小口,让空气流入房间。
终于听不到丧尸的呢喃和脚步声了。
夏田山躺在床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个暖气,很冷的梦…
…
吩!
天台上,一个铁桶下面放着两个砖头,而铁桶本身在两边开了各开了一个口子,一个在下用来塞木,一个在上用来排烟。
夏田山用打火机点燃了一件女装丢进去,然后再放一些木头,就用铁板盖上上面的口,再把一个装满水的不锈钢壶放上去。
他穿着迷彩服,戴着墨镜,放了张椅子在天台围护栏边,迎着阳光,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
他把收音机放在已经干燥了的地面,一手拿着一个望远镜,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保温瓶。
他就坐在那里,俯视着末世。
很多居民楼要么下着窗帘,要么看不见有任何活人的踪迹,夏田山已经对附近有活人不抱有太多希望了。
这个小区有看似两米高的围栏围着,大概率能拦下很多丧尸,但是这小区有两个大门,而所谓“大门”那里都没有实质的门。要是想找东西堵住,称霸整个小区,绝对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
他拿起望远镜望向更远的地区,应该在两公里外有一条不算宽的河,河的对面有不少高楼,但那里照样是一副末世景象。
他又往不同的方向望去。警局,超市,医院,学校,火车站,停车场,街道,无一列外,毫无人影。
再往远点,是郊区,是野外。
这不是封城…
全世界都完了…
‘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人都去哪了?政府呢?警察呢?军队呢?什么病毒灾难能击垮全部人类?不!’夏田山突然想起他刚来到这世界时,那天晚上有声尖叫。
那一声尖叫不是丧尸能发出来的,至少他从未见过丧尸发出过那种声音来。
‘人们都躲起来了。’夏田山得到了这个结论,又立刻想到,‘人们都躲起来了,那政府呢?军队呢?那些丧尸并没有智慧,也没有变异出什么超强体质。就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能转移他们的注意,用点工具就能相对轻松地击败他们。
‘这个世界的科技肯定落后我们那里很多,但远程武器也该发展出来了吧?按理说,这里的军队不可能会输给这些丧尸的啊?‘
‘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