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远感觉自己的老腰都差点儿被闪了。
什么操作？
那香炉什么鬼？
穆清远震惊地看着林阳阳，技能之类的也就罢了，毕竟职业换了，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
但上个轮回的时候，他可是真的将林阳阳身上所谓的契约、灵卡、灵武、仆从都见了个遍的！
包括【夜行】这样的仆从，包括【事儿逼体质】这样的契约，上个轮回的林阳阳都是拥有的。
穆清远自认为自己可以预判林阳阳大多数的行为了。
但这香炉……
上个轮回之中，他从来没有见过林阳阳使用这种东西啊！
这香炉上的气息，隐隐的有这世界的底层规则在运转，如他这样已经可以编辑世界的强者，能够洞察到这香炉的不凡。
绝非凡物。
穆清远顿时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不过那又怎么样？真要是一成不变的，那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他在沉思之中。
身旁的穆易却已经忍不住了。
他早就已经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现在这小子又在闹幺蛾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下你装神弄鬼？”穆易身上恐怖的气势在绽放。
林阳阳顿时就感受到一阵压迫感。
这也是穆易收着劲儿，不然100多级的差距，能把林阳阳直接给压死。
“这老鳖孙儿到底什么职业？就算是等级压制也不至于给我这么大的压迫感……”林阳阳心中暗道。
实际上，他有着【升格之链】庇护，归结到精神意志层面的攻击和压力，对他都是无效的。
所以，要想对他造成压迫感，那肯定是有一些技能上的问题，从肉身直接作用到了精神上，本质上属于物理攻击。
不过这样想着，林阳阳倒是一点儿也不慌，只是看向穆易，说道：“老爷子你先别急，这升灵石汇聚到我身上，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信你朝我许个愿，就看我灵不灵吧！”
穆易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被穆清远给拦住了。
穆家的众多高层此时都在看着穆清远。
这位老祖宗本来露面就不多，今天不仅亲自来开会，还多次直接和下面这个小家伙对话。
大家也都留了个心眼儿，别看老祖宗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内心里怕是还是欣赏这个小子的。
果然，现在易大人都被拦住了。
“我来许个愿，你要有本事，就让我本源恢复！”穆清远淡淡地道。
霎时间，整个礼堂都炸锅了。
“本源恢复？老祖宗什么时候伤到的本源？！”
“你居然不知道，这都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
“老祖宗居然亲自发话了，难道还真的对这小子抱有期望？”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小子的香炉是从哪儿弄出来的？”
林阳阳望着穆清远，嘴角抽了抽。
这都是被逼的啊！
不然升灵石的事情，解释不清楚了！
一块两块的，穆家可能不在意，自己现在是直接包圆了啊！
他想到【亡者的祈愿】的规则和隐藏属性，然后再想到穆清远的等级……
这不妥妥坑爹呢吗？
【提示：灵武可借用！】
这个时候，林阳阳的脑海中响起了那个久违的声音！
他倍感亲切，简直想要将这个客服给打死啊！
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
不过客服仅仅是发出这么一个提示音，然后就又像是消失了一样，任凭林阳阳怎么呼唤，也没有回音。
“怎么样？”穆清远见林阳阳楞在那里半晌不说话，于是淡然问道。
他其实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林阳阳怎么说，他最后都会跟众人说自己的本源已经恢复。
一来是给林阳阳解围。
二来也是要让林阳阳在穆家子弟之中树立起威信，以防有不开眼的穆家子弟真的招惹到了林阳阳。
主角光环那是可以轻易得罪的吗？
然后他就看到林阳阳对着他咧嘴一笑：“那就来进行仪式吧！”
林阳阳举着香炉就跳上了主席台，因为穆清远的缘故，也没有人去拦他。
“对着香炉磕九个头，然后许愿。”林阳阳正色道。
他忽然想到，两年后，穆清远陨落地窟，和穆清远此时的本源受损有没有关系？
无论有没有关系，这个时候穆清远的本源如果能够恢复，那没准儿两年之后事情还有转机呢？
穆清远愣了一下，林阳阳的神色不像是作假，难道这玩意儿还真的能够通过自己的许愿，让自己恢复巅峰状态？
“你试试看！”林阳阳将香炉递给了穆清远。
他自己是做不到的，毕竟等级差距太大了，但穆清远如果自己许愿的话，那成功率经过最近的几次提升，已经是相当高了。
穆清远接过香炉的那一刻，只感觉眼前一黑。
他仿佛看到了一整个世界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庞大的世界框架下，就剩下了一片黑暗与虚无，无穷无尽的黑暗穿梭而至，似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底层世界规则！”穆清远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这绝对是【升格之链】出品的东西！
不然的话，无论是超凡者自身的力量，还是运用超凡科技做出来的人造物，都不可能有这样令人恐怖的效果！
连他都差点儿迷失在如汪洋一般的法则之中啊！
“也许真的可行！”
穆清远毫不犹豫，将香炉端正摆好，在一众穆家子弟震动不已的注视下，对着香炉拜了九拜！
见证了这一幕的穆家高层们，心中更是震撼。
自己家的老祖宗，自己清楚，这位人族的定海神针，何时相信过如此虚无缥缈之事？
这分明是对林阳阳的疼爱，想要借此让林阳阳有个台阶下！
然而，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但却超越了某种生命层次的威压在礼堂之中闪过。
一闪即逝。
有不少望着林阳阳，气息澎湃的穆家子弟忽然就萎了。
那威压一出现，就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臣服！
“哈哈哈！”穆清远大笑着站起身来，“竟然如此？竟然会这么简单？”
他的本源伤势，竟然就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