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桶金

    看到章晨，王乐乐隔着老远就跟他招起手来。章晨快步走了过去。“乐乐，你在等谁呢？”“田博让我在这等你啊，他昨天就想联系你来着，今天上午一直在自己办公室走来走去，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好吧，那咱们赶紧过去吧。”“师兄，你真厉害，竟然自己开始创业了，昨天你给我的报告，真是你们公司做出来的吗？”王乐乐虽然呆萌，但她的专业素养却是不差，知道现在没有哪家公司能做到那种程度，更惊讶的是章晨竟然开始自己创业了。“乐乐，你要是在这呆着不舒服，可以来我公司上班。”章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挖人，现在还差一个操作仪器的技术员，王乐乐刚好合适。“那太好了，师兄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周博老是压榨我，总是让我干些杂事，我就没闲下来过。”王乐乐眼睛一亮，她正想找下一家公司。这两天可把她给累坏了，周庆方连体力活都交给她一个小姑娘，甚至他自己办公室的桶装水都要找她去换，她这小身板哪能经得起折腾。“可以，那你尽快跟田博说一下，我给你一万五一个月，全额五险一金，包吃包住，要是你愿意住的话。”说到住，章晨一下没了底气，那毕竟是厂房改造的，他一个大老爷们能将就，小姑娘就不一定能受得了了。要不明天去给施工方加点钱，把宿舍好好改造一下得了。他让王乐乐去忙，自己轻车熟路地来到田文斌办公室。果然，看到田文斌一改之前的稳重，一直在办公室里踱步，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章晨见状赶紧敲门进去。田文斌回头看到是章晨，立马喜出望外。“章晨，你那测序质量能稳定吗？”刚坐下来，田文斌就直接问到最核心的地方。章晨微笑着点头：“绝对可以保证每次的测序质量一致，田博，这是我带来的原始数据，你可以看一下。”田文斌赶紧接过u盘，用电脑看了起来。十几分钟后，他彻底放下心来，最担心就是这样的结果是不可重复的，现在亲自看到数据，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是这样的，公司最近想搞小核酸药物，而这种测序质量，对小核酸项目很重要，这么精准的测序，可以说就是小核酸药物的研发利器，至少能省下一半以上的研发成本，同时还能节省大量的研发时间。”田文斌说出了一些章晨不知道的事情，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打算跟你签一个长期的合作协议，以后我负责的所有项目，只要涉及到测序，我打算都在你那测，你公司初创不容易，我先在你那预存一百万，你好好加油。”章晨彻底懵了，一百万啊，他第一单生意就直接做成一百万。田文斌之前跟他说过很多次好好加油，无疑这次在他听来，是最动听的一次。“十分感谢，以后我优先安排你的测序。”“你这测序质量远远超过三代测序的质量，收费是不是得两三万一个样品。”田文斌提到价格问题，章晨不由得傻住了，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定价呢。现在市面上的三代测序，一般来说都是一个样品一到两万快钱，当然也要看测序深度和数据量大小，不过大差不差就是这个价。所以他现在怎么定价好呢？成本就是电费加水费，定价太高有点过意不去，但定价太低也会出问题的。很多人买东西就是这样，看到东西卖的便宜，就会第一时间怀疑东西的质量有问题。章晨在心里好好盘算了一会，最后做出决定，说道：“田博，我给你一个样品五千的价格吧。”“这么少？是昨天那种测序质量？你别为了回报我，故意拉低价格，完全不需要，生意可不是你这么做的。”“田博，你放心，我有渠道，成本很低的，五千是昨天那种超过三代测序的质量，三千一个样品，就只能有三代相当的测序质量，五百是二代测序，至于一代测序，看测序反应数了，一个反应一块钱。”田文斌一脸呆滞，这是什么白菜价。“章晨，你可别亏钱啊，那这样的话，我加到两百万预存款，以后测序的量大着呢。”“好的，那我......”章晨还没说完，一个人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来了。“老田，我找你有事......额？章晨，你怎么在这？”章晨回头一看，发现周庆方扭着腰，挺-胸抬头地走进来，恨不得用下巴指着所有人。他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完全不想给周庆方好脸色。“怎么，这是你办公室啊？我踩着你地了？怎么就不能在这了？”“额，你不是离职了吗？还在这干嘛？”章晨刚想怼回去，田文斌马上沉着声音说道：“章晨是我找来的，正在谈合作，你找我什么事？”“也没什么事，你们谈什么合作？”“我打算以后把测序都放在章晨的公司做。”周庆方听完，却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肯定是章晨弄了点钱买了仪器，然后就到处拉认识的人去当小白鼠，田文斌一向好说话，所以成了章晨的第一个目标。“老田，你要考虑好啊，咱们不是跟金维治合作得好好的吗？”“有更好的地方，自然就要换啊......喂，小杨，你准备一份服务协议，送到我办公室来。”田文斌没有多解释，拿起座机开始要法务的人准备合同。“老田，你这样不行啊，老板知道的话不好吧。”田文斌抬头深深地看了周庆方一眼。他觉得自打把周庆方介绍到这家公司之后，他就开始隐隐地和自己作对，他有点怀疑这个亲师弟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田文斌不傻，相反还比很多人都看得更明白，不然单凭学历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要说法是吧，你看一下这份报告吧。”田文斌把笔记本电脑推给周庆方，然后就开始和章晨闲聊了起来。周庆方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确实是想顶替田文斌，谁不想往高处爬呢，正好还有个看起来好欺负的。十来分钟后。“这是章晨的公司出的报告？”“不是我出的，是你出的啊？你有这水平啊？没事请出去，我现在要跟田博谈具体的合作事宜了。”章晨很烦周庆方，两年多的时间，让他彻底了解了周庆方这个小人。“那什么，你先别急眼，正好咱们一起谈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