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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耳边那熟悉的开场白,吴疾确定了,这个何泰元就是刘泰真的同门师兄弟。说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
“道爷,两位贵人我已经带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小厮见何泰元已经回转,当即便想要离开,附近就是乱坟岗,他实在不想多待。
“走吧…记得明日午时以前,再来一趟,接走二位贵客。”
得到了何泰元的应允,那小厮当即调转马头,往城中而去。毕竟天将日落。入夜之后,这地方阴森恐怖,实在不是人待的。
虽然不知道这两位贵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和道爷相约在此处,但是那小厮也是懂事的,不该问的,从来不问。
“二位贵人,贫道这厢有礼了。”
那小厮走后,那何泰元一扫拂尘,对二人行了个礼,而后抬头一看,目光一凝,口里道:
“尊夫人的身上,阴气很重啊!”
一听这话,吴疾和华梁玉双双吃了一惊,但是到底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没有露出几分异色,但是心中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位何泰元,的确是比起那只会三脚猫的刘泰真要高明一些。
不过好在,何泰元虽然高明了一些,但是也没有高到哪里去。毕竟没有看出华梁玉身上的妖邪之气。证明关于望气术的修行并不到家。更别说更高深的天眼神通了。
而只要何泰元没有开出属于他自己的天眼,就不可能看得清华梁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那么这之中的操作空间就更大了。
不过他们也明白,何泰元在望气术的修行不到家不代表何泰元在其他方面也是一个半吊子。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专门的阴符修行上,要对付这位何泰元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何道长好眼力。”
为了更进一步知道这位何泰元的水平,那吴疾主动接过了话茬,口里道:
“正如我信中所说。我请何道长来,就是做几件不能与外人说的事情,而原本,在我本家,也是有几个精通玄门秘术的朋友的,只不过何道长你也清楚,这样的秘术往往有损寿元,再加上我们家也不是我一支主事,故而有些事,要向外寻求。”
那何泰元一听这话。不疑有他,毕竟在扬州城里。他也是接触过许多高门大院的,而这高门大院里,勾心斗角的程度一点也没比妖魔鬼怪差多少。
尤其是这两位贵人,更是从那临安城里来,那富贵程度,定然是在扬州城以上的,而这样的富贵人家,通常分两种情况,要么不清白。要么装清白,九成九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知有多少腌臜事的。
尤其这位贵人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还是经过师长的授意,那就代表实际上在他们的观念里,用江湖术士的办法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而想清楚了这一点之后,何泰元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位女子身上有这样重的阴气了。
毕竟这女子生的花容月貌,美艳无双,身上的阴气又如此之重,这二人又这样见怪不怪的模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此女是一个通过特殊方法温养出来的,采阴补阳的容器炉鼎。
而且从方才那位公子的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意思来看,他们家里本来就有这般精通旁门左道的人员。只不过如今要自己做的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了家族之中的权力斗争,因而才特地从临安到了扬州。
再看那女子对那男子的态度,很显然,此女很有可能是自愿做下这桩事情的,因为他并没有在这女子的身上看到哪怕一丝的怨气。
自以为看透了真相的何泰元看了看十分和谐的二人当即心中一动开口道:
“既然二位贵客打临安而来,那不知道二位贵客知不知道,在那临安城的清波门之外,有一座三清观?”
何泰元提及三清观,为的是想要再打听打听三清观的近况,也为了自己找阳卷做准备。而吴疾一听到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什么,当时就开口道:
“快别提了,那三清观,前些日子可是出了大丑了。”
那何泰元一听这话。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了?”
吴疾见已经勾起了何泰元的兴趣,当时便开口道:
“道爷您提的三清观,我先前也有些耳闻,据说这个三清观,在十几年前也曾经香火鼎盛门徒众多。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衰败了,前些日子,也曾经想过找到这三清观为我解决问题,但是一忙耽搁了。”
何泰元一听这话暗自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那后来为何没去找三清观的人呢?”
吴疾一听这话,当即皱了皱眉。口里道:
“您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临安城里首屈一指的富户,周望廉的家中闹妖精了。”
何泰元一听这话,心中一个激灵,毕竟周望廉已经做了有些年头的临安城首屈一指的富户了,好好的他家怎么也闹起了妖怪了?
“后来周望廉听说三清观的刘泰真有降妖伏魔的威能。于是就请他去除妖,却没想到,妖怪没捉成,那刘泰真险些让妖怪打死。”
何泰元一听这话。心里大笑,当刘泰真这个名字出来的时候。何泰元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消失了。
那刘泰真本身就是当年师父的众弟子中资质最驽钝的一个,差点被妖怪打死这种事太正常了。
“不过后来听说,刘泰真在被伤了之后,回到了道观里,在道观的地板之下,无意间发现了他老师的遗物,知耻而后勇,准备闭门谢客修行无上大道了……要不是我这边时间紧迫,我也想看看他所谓的无上大道。是不是一个厉害的玩意儿。”
何泰元一听这话,瞳孔巨震,心里猜测八成那五卷阳符已经被找到了,当时就做了一个决定。而后只听那吴疾开口道:
“何道长好像特别在意那个三清观呀,可是有什么渊源么。”
那何泰元一听这话,微微一笑,故作高深的道: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