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少妇还未有何回应,一旁的道姑已经安耐不住了。
“你敢小觑我们!”她手持拂尘直指墨寒生,俨然一副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墨寒生看了她一眼,道观中的修士,似乎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清心寡欲。
一旁的少妇见状,体内真元也开始剧烈涌动。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提醒道:“蝉儿,还不出剑?”
那名留着马尾的少女愣了一下,随即手掐剑诀。
她背负的两把长剑受到召唤,立即脱鞘而出,盘旋在三人头顶。
墨寒生微微有些诧异,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竟是一名剑修。
少妇扭头看了一眼:“蝉儿,你在做什么?”
少女面色有些许尴尬。
原来,她虽是成功唤出了两把飞剑,但其中却出了一点小差错,剑尖对准的不是墨寒生,反而是自己的两名同伴。
少女反应过来后,立即操控飞剑调转了方向。
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一次剑尖所指的方向,仍是向上偏移了一些。
这名为蝉儿的少女,似乎一点也不想与墨寒生为敌。
墨寒生静静站在原地,神情很是随意。
三个月前,在清风居的密室中,他便已与白执事战过一场。
凭借绝佳的身手和深厚的法力,他以堪堪筑基的境界力压筑基小成的白执事,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三个月过后,他的修为愈发精深,面对这三个筑基初境的女子,自然不会有任何畏惧。
虽说对方人数占优,但若真打起来,墨寒生只需率先制服三人中最弱的一个,便可各个击破。
他的目光移向了那名留着马尾的少女。
少女见状,脸颊上立即浮现一丝绯红,两柄飞剑又不自觉向上偏移了一些。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脚步声轻响,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三女后方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
三女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容颜绝美的高挑女子正缓步走来。
她的出现,让其余三女一瞬黯然失色。
原本,马尾少女与少妇的姿色皆属于上乘,但与红衣女子比起来,便难免有些相形见绌。
红衣女子宛如一朵在山巅独自绽放的红梅,孤高冷漠,傲视群芳。
尤其是她胸前那高耸挺立的峰峦,更令三女欣羡之余又自愧弗如。
红衣女子正是随墨寒生一同来到南域的李红梅,她身姿婀娜,步伐优雅,缓缓向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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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见到她的出现,一时间有些呆住了,不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路。
少妇反应过来后,不禁生出一些恼怒,自己为何要给这莫名出现的女人让路?
她正要出声询问,却见李红梅已经径直走到了墨寒生身旁。
李红梅随意瞥了三人一眼,回头看向墨寒生:“她们是什么人?”
“三个无聊的人罢了。”墨寒生三两句,便将先前的争执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
李红梅点点头,将一个油纸包递到墨寒生面前打开,内中是一些外观精致的糕点,看起来十分美味。
少妇怒道:“喂,你们到底打不打?”
李红梅恍若未闻,眼中只有墨寒生,拈起一块糕点送到他的嘴边。
“这是刚从山下买得桂花糕,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少妇见李红梅无视自己,愈发愤怒:“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李红梅看向她:“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有何羞耻?看你的样子,应当已为人妇,难道你的丈夫从未如此对过你吗?”
她上下打量了少妇一眼,眼神中露出一丝怜悯。
“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妇被李红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
李红梅直接无视少妇吃人的眼神,将糕点送入墨寒生的口中后。
“我们走吧,将这里让给这个可怜人。”说罢,她牵起墨寒生的手走出了亭外。
少妇险些气得吐血,这一对男女为何说话都如此气人?
李红梅与墨寒生携手离去。
“你说谁可怜?”少妇却在后方气得跳脚大骂:“你抖胸是什么意思,谁没有啊?有种你们回来。”
马尾少女急忙拦住她,劝阻道:“算了吧,秋月姐。你不是不希望那人留在这里吗,他们走了不是正合你心意?”
少妇看了她一眼,道:“是正合你心意吧?他们走了,你就不用和那个嘴臭的小子动手了是不是?”
马尾少女面色一变,有些心虚道:“秋月姐,你在胡说什么啊?”
“你分明就是看上了那个小子,只是见了一次面,就开始帮着外人说话。”少妇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
少女捂着额头,委屈道:“我哪有?”
少妇道:“还说没有,你先前的飞剑为何对着我和孟师姐?”
少女眼神躲闪道:“人家学艺不精,一时失手嘛。”
少妇哼哼两声,道:“失手的可真是时候啊。”
少女见搪塞不过去,也不再否认:“谁叫那个白衣服的小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呀,人家也不想对他出手,万一以后有机会再见呢。”
少妇呸了一声:“好看有个屁用?一看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少女虽不同意少妇的说话,却没有出言反对,不愿与她为此争执。
她的脑中又浮现出墨寒生与李红梅的身影,想着二人真是好般配的一对神仙眷侣啊。
她不由感慨道:“那个红衣姐姐也是极好看呢。”
少妇补充道:“也是一样的牙尖嘴利。”
“要是我能和她一样就好了。”少女伸手扶着胸前空荡荡的一闪,又羡慕又惆怅,“也不知她平时吃的什么,怎么就那么……大呢?都快和我的脑袋一般大了。你和孟师姐两人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她吧。”
少妇冷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没将自己算在内。再加上一个你,有跟没有都一个样。”
少女低下头,一眼望到脚背,她伸手捣鼓了一下自己胸前贫瘠的土地,泫然欲泣。
一旁的道姑看不下去,出声劝说道:“好了,我们三人多少年的交情,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内讧?况且,那人都已经走了,你们还有什么好争吵的?”
她扭头看向亭中的石凳:“秋月,座位已经让出来了。你若是累了,便去坐下吧。”
少妇看了一眼石凳,却根本没有去坐的意思。
马尾少女一语道破:“你根本不是为了座位,分明是刻意针对那个小哥哥。”
少妇眸光微微闪烁,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