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办法克制,老夫早就出手了,还轮得到你小子在这里啰嗦?妖火乃是青焰妖狼一族独有的异火,青狼妖将身为五大妖将之一,早已经将此火炼至无物不焚的地步了。别说是寻常的水法,便是拥有特殊灵体的修士出手,也很难将其熄灭。”丹霞子目光在墨寒生身上一阵打量,像是在审视一件器物一般,“我看你小子资质平平,这般年纪了也才区区炼炁境四层,就别白费心思了,这根本不是你能理解的范畴。”
话音刚落,却听沐飞鸢略带讥笑道:“臭老头,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
她见丹霞子对着墨寒生一阵评头论足,心中便有些不爽。
墨寒生虽说时辰有些气人,但毕竟是落日宗的弟子,更是自己十分看好之人,怎能容许丹霞子如此贬低?
“哦,这小子莫非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丹霞子微微一愣,随即再次打量起墨寒生来,眼中流露一丝好奇。
寿宴正式举行之前,他便一直有些疑惑,沐飞鸢为何要一直将这个低阶弟子带在身边?
可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墨寒生有任何异于常人之处。
沐飞鸢斜了他一眼,正欲开口解释一二,目光突然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上前两步靠近墨寒生,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你……”
墨寒生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嘛?”
沐飞鸢长袖一挥,一道禁法降下将三人笼罩其中。
外围之人虽能看见三人,却已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见沐飞鸢如此谨慎,丹霞子目光闪烁,心中对墨寒生愈发好奇了。
沐飞鸢露出一脸拐小孩的猥琐笑容:“你想不想进阶金丹啊?”
墨寒生心中有些发毛,警惕道:“并,不是很想。”
进阶金丹固然是件好事,可沐飞鸢这种表情,让他觉得对方绝对没安好心。
更何况,自己如今不过是炼炁境,她竟直接越过筑基来跟自己谈结丹。
此事怎么看都不靠谱,墨寒生觉得整个禁法之中都充满了隐谋的味道。
“哎~别这样嘛,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事可以商量的嘛。”沐飞鸢突然很是热情地凑到近前,将一只胳膊搭在墨寒生肩上。
丹霞子目光透出些许寒光,这二人果然有问题。
墨寒生将沐飞鸢的手拉下来:“说事。”
沐飞鸢也收敛了笑意道:“我方才想了一下,你身负玄冰灵体,释放出的寒气或许可以克制这妖火也说不定。”
丹霞子微感讶异,心道:“这小子身负玄冰灵体,为何老夫之前没有看出一点端倪?”
墨寒生皱眉道:“不是说这妖火厉害非常,凭玄冰灵体的寒气能克制它?”
沐飞鸢道:“即便不能克制,帮忙抵挡一二也是可以的。若是能支撑到苍羽真人赶来,你我不就可以不用死了。反正坐着也是等死,不如搏一搏生机喽。”
“凭我炼炁境的修为,别说抵挡一二了,恐怕连万分之一二都挡不下吧。”墨寒生也认同沐飞鸢的看法。
生死关头,任何有可能成功办法都可以尝试一下。
可此事怎么看都有些天方夜谭,自己与青狼妖将的修为差距宛如云泥之别,怎么有可能抵挡住它的妖火?
沐飞鸢道:“所以,我才问你想不想进阶金丹啊。”
丹霞子一惊道:“难道是红鸾峰一脉相承的那种,可以短时间内强行提升境界的秘术?”
沐飞鸢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丹霞子活了这么多年,又对红鸾峰一直十分挂意,会知晓这种隐秘并不稀奇。
墨寒生突然想起前几日,沐飞鸢将真元注入自己体内所使用的那种秘术。
此刻,自己气海之中,沐飞鸢留下的真元已经在奇珍阁内消耗一空了。
墨寒生疑惑道:“那种秘术不是只可以传渡一些真元,让我暂时达到一种伪筑基的状态吗?”
沐飞鸢头一扬,傲气十足道:“若仅是如此,如何能成为我红鸾峰一脉相承的不传秘术?”
“小子,你走运了。红鸾峰的这门秘术,可以让一名修士提前体验到筑基甚至是结丹的状态,这可说是所有低阶修士梦寐以求之事。有过这种经历之后,对于你日后筑基乃至结丹都有极大的裨益,这是什么样的机缘,不用老夫多说了吧?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撑的住,活下来。”丹霞子看着墨寒生,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嫉妒。
红鸾峰的这门秘术可谓是一种无上法门,从不外传,便是落日宗其余各峰也不例外。
就连红鸾峰内部,也只有历任首座一人可以修行。
红鸾峰历任首座在坐化之前,都会选择一位修为最高或天资最好的弟子。
以此法强行提升他的境界,令其能提前体验更高一层境界,为日后突破打下基础。
红鸾峰也正是凭借这一秘术,才能一直在落日宗占据前三的地位。
落日宗历任掌门之中,至少有七成以上都出自红鸾峰。
沐飞鸢的父亲资质并不如何出众,之所以能在百岁不到的年纪结丹,便是由于此法的缘故。
在他之前的一任红鸾峰首座在与人斗法之时身受重伤,已至濒死之际,其时,又偏只有沐飞鸢的父亲在他身边。
那位想着自己马上便要驾鹤西去,总要为红鸾峰一脉再尽些心力,便这门秘术将沐飞鸢的父亲强行提升至了金丹的境界。
沐飞鸢的父亲可以说是平白无故捡了个大便宜,虽说事后他很快又由金丹跌回筑基。
可有过了这一次经历之后,他再度结丹,成功的机会可要比先前提高了不知多少倍。
墨寒生对于红鸾峰的这门秘术可没有多少了解。
看着沐飞鸢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他的心中十分没底,略带怀疑道:“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沐飞鸢拍着胸脯道:“不会。”
“真的?”
墨寒生对于她的保证并没有多少信任,这么厉害的,怎么可能一点风险都没有?
“放心吧,这种秘术对于被施术者而言没有太大风险,只要你的身体足以支撑住本座的真元?”
“撑不住会怎样?”
“也就爆体而亡吧。”
墨寒生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这还叫没有太大风险。
被他这种目光盯着,沐飞鸢一阵心虚,随即又有些恼羞成怒:“你以为本座面临的风险会比你小?要知晓历任红鸾峰首座都会在坐化之外,才施展此秘术。本座还这般年轻,算便宜你了,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难道你?”墨寒生望向沐飞鸢的眼神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