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只要渡过那个啥林子,翻过千重的雪峰就可以到达玉女宫?”
北冥微笑道:“玉女宫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那地方可不简单,小子凭你现在的修为去哪儿也是送死罢了。”
夜凌心生向往,他对远方的故事充满了好奇,这一刻他直接跳了起来,道:“这太棒了,你快给我讲讲我想听。”
北冥开始了缓缓讲述:“这玉女宫有九千玉女,这九千玉女可是个个美若倾城,绝代佳人,可惜她们都已经死完了。”
“什么!?”夜凌大惊失色,夜凌还不曾想到,居然是死了的故事。
北冥叹息,也说道:“你懂什么,九千红颜只为一场梦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天道轮回迟早要回来的。”
北冥开始了他的讲述:
一个雨季,红桥子里坐着某位将要嫁给富商的女人,她面容谈不上美,可是那张脸很特别,她的双眼很空洞,如同没有眼仁,少了内核。
路上的地很湿,在这个黄道吉日,一场血光之灾即将发生。
富商的人早就埋伏好了,就要在这儿劫杀那个女人,娇子上的新娘不觉危机。
可怜的新娘被粗暴的撕开了所有的衣衫,刀子划烂了每寸的体肤,富商那变态的脸无缘无故的发笑着,他对那个在雨中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新娘大吼:
“想要分我的钱对吗,我很讨厌你,为什么就要觉得我该娶了你,未来你也只不过是我财产的一部分罢了,凭什么你觉得自己可以嫁入豪门翻身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东西而已。”
新娘无力抵抗倒在血湖泊,富商男脸上还挂着笑,这场婚礼被他办成了一场血杀,他甩了臂膀,享受着宣泄弱者的狂喜,他狂笑着宣告:
“分我的钱,明媒正娶什么的,真他妈的蠢啊,我玩女人还不简单吗,我可以找任何女人,我有钱,我可以玩我的丫鬟,我可以玩那些没有势力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明媒正娶一个女人放在家里呢?还会分我那点可怜的家产。”
有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倒不如说,一开始这场爱情最开始就走到了坟墓,每个人都在将无形枷锁来拔高爱情的高度,但事实却是越是高级的生物,就越加的自私,修仙者会相信爱情吗?在我看来可笑至极,既然要追求长生,那就必须放弃七情六欲,你必须冷血,相信爱情不如相信手里丹药。
女人死绝了,按理说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恶人没恶报,富商动用一切的关系说,新娘是被山贼给杀的,同自己没有半分关联,接着就去发丧,去到灵堂哭诉一阵子,给女方的家一点安慰钱,女方那七旬的母亲只是难过的哭,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婿正在灵堂看着那具被凌辱至死的尸体发笑,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那是一种做了最恶毒的坏事,却不必接受任何惩罚的快感,有多少人喜欢这种变态的兴奋啊,对这个富商男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绝妙的“幸福”。
可是命运可不是这样的,富商男顺利的人生只不过是自己臆想。
女人死了的瞬间,天边一道猩红的雷霆穿过九霄,那富商心中大恐,接着就被一记掏心了。
脸上写满了不甘,“死人怎么会爬起来这怎么可能?”,他倒下了。
女人将男人的衣服扯下,穿上,面如死灰,她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的无数座雪山出发了。
二百年后,一位名为,玉无心的散修横空出世,她便是九霄玉女宫第一代掌门人,一场可悲的婚姻可以让人心死,却也能成就一位仙道传奇。
玉无心,手握冰刀,站在那恒古不会熄灭的冷火的面前,她一席白色长袍,长袍的背后上绣,“斩心绝情”四字。
玉无心脸上的伤口统统被一种寒气填充,每一寸伤口里面都如同含着一块冰玉,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伫立在这座长白山的最高的宫阙之上。
而这本该继续宁静的一天,玉无心正当准备闭门入关之际,一道青色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玉无心见到来者,却是露出了笑颜:“你来了北冥。”
来者正是北冥,身穿青云长衫,嘴里含着一块翡翠玉,一头雪发,笑起来却如沐春风。
北冥轻佻一笑,上前搂住玉无心的肩膀:“无心兄近来可好?”
玉无心竟然没有反感,他们仿佛相识了很久,又好像不曾相识,北冥是玉无心唯一不会感觉到不舒服的男人。
他们别在管身后的风雪,齐步进入了那座檀木和黄岩建起的宫楼。
想必今日是玉无心少数几个温暖的日子吧。
在今后的冰冷刺骨的生途,北冥永将难忘不了那无法挽回下午,以及那张攥紧的泪字条:
“真的很喜欢你北冥。”
——————永远爱你的玉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