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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

    在夜凌的细心照料下,洛霖的别病渐渐好起来,三天的时间已可以下床走动,这或许也得以于桃霜麟的药方吧。

    当洛霖见到夜凌的第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曾经洛霖把夜凌当作家庭的寄托,现在儿子失踪后重现眼前,她只希望他还活着便好,这个夜家唯一血脉,她唯一的儿子,或者说洛霖那时的心境也改变了,夜家注定不配作这时代的贵族。

    荣华富贵,权势一时,那又能怎么样,从高位跌落,失足的鸟儿落地时就是死期。

    桃霜麟同夜凌站在阁楼之上回望那千百万年未变的血阳之落,桃霜麟不知为何的突然语重心长的对夜凌说道“知道嘛埋葬贵族的坟,是那种平常百姓家的馒头,这场游戏没人能够胜出,所谓荣华富贵,到死一具骨头,王侯将相埋在你脚下这片土泥里,任华夏的风吹散他们这生尘,去那黄泉!”

    夜凌点点头,望那落日,进入夜,山头刮起冷风,田里还在耕种的农民,抬起黄面对着那血阳似乎是微笑,寒霞降临流风雪落,是华夏之龙在呼吸着。

    耳边传来击鼓声,山间有摇铃之音。

    夜凌也接受这样的结局,他的手接过落雪,颜容也雪白了,没有一丝白发的少年也终将看清这时间,这苍生,这悲剧收尾的故国,他带着笑,那是一种无法诉说的苦楚,夜凌的左眼似被刺痛般渗出暗红的泪来,对照那血阳,隐隐的疼。

    “答案在哪里啊,我的未来会起来吗,苍生之上是否有神明在注视,苍生怜悯着我的人生!”夜凌在心中呐喊,这份觉悟似乎是过头了,夜凌没有参禅的能力,但手中若是有笔,他定不负这华夏玄天的尊威,他定将以笔代戈指点江山,站于那霜巅上,淡笑间,凉了几盏酒,吞吐诗才赠予心中之苍生。

    “我爷爷那病可否?”夜凌喝下热茶询问道。

    “心病难医”桃霜麟摇摇头,“你爷爷那是心病,你可知这人一夜间白了头,同样道理,你爷爷亦是如此,耳聋非真聋是心病缠身,就像是一瓶酒被封了口子,闭塞了。”

    夜凌明白桃霜麟这话没有错,心病难医。

    夜凌和桃霜麟碰了杯茶,各自回了入眠的房。

    雪下着,一个孩子尝了一口很苦。

    是苦雪,那滴暗红的泪,同样也是苦的,只是不知是微苦还是比雪更苦。

    血阳泪,苍生雪。

    流风,少年。

    桃霜麟,夜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