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上,段牧歌站在城墙上,轻俊的脸庞,却竞显苍老的愁容,一脸深邃的看向城外的辽军,独自一人言语道“好安静啊!”
将手轻轻抬起,仿佛触摸到了风,迅速将手降温,冰凉的小手似乎感觉不到温度,轻嗅口气,有点湿润。
抬起头,看向蓝天白云,丝毫不见乌云遮日,喃喃自语道“风起了,下雨了。”
转头向城下走去,这一走,不知有多少人牺牲了。
……………
辽军军营中,乘夜色一只万人左右的骑兵悄悄向后方走去,无人察觉,无人知晓。
而辽国边境,一只庞大的车队缓慢前行,奇怪的是周围只有寥寥几人而已,侍卫也只是几百名而已,尽管如此,也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顾及有人在暗中观察。
一名男人穿着将自己紧紧包围,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四周,见有车队过来,欣喜若狂。
随后这名男人就疑惑了上次被偷袭了,还没有教训吗?怎么还会只有这么多人,还这么松懈,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比他想的可要复杂多了。男人也不敢耽慢,直接骑马离开了这里。
其实上回有高文阁在,所以士兵不敢偷懒,可现在没有人在,只有自己相互认识的几个,所以直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一处树林中……
一群士兵躲在一处树林处,离辽国边境不远,却在这里等了很久,静静等候着消息,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脸上尽显疲惫,却不敢休息,闭上的眼睛很快就又睁开。
他们得知一只运输队从这里经过,连忙急行一天一夜才赶到这里,马匹都累的早已沉睡,更别提人了。
只见刚刚那名男子走了过来,低下头缓缓走在队伍最中央,对着为首的将领说道“将军,一只运输队来了,就在不远处,该怎么办。”
将领正端坐在草地上,睁开眼睛,原来是林清原,林清原对着他问道“这支运输队多少人守护。”
男人回答道“将军,只有寥寥几百人,根本没有危险,应该是老油条吧!”
老油条,混吃等死,一见情况不对,迅速跑路。而现在既然那老油条相称,可想而知这支运输兵由什么样的人守护,林清原闭上了眼睛,不敢相信,但事实确实如此,只能试着想到底是什么。
是引军入翁吗?还是诱敌深入?
总之不管如何,都要解决这批粮食,否则这批粮食进去,就是对他们大军的一次危机。
再次睁开眼睛,想要站起身来,集合队伍,却见其中一名将领将他拉住,不让他站起身来。
正当林清原不解之时,却见这名将领对着旁边示意了一下,林清原一看,自己的士兵们昏昏沉沉的,一脸睡意,谁也没有毅力能够站起身来。
只能无奈做了下来,知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延误战机,于是对着刚刚拉住他的那名将领说道“休息一会,随后准备离开这里。”
就见这名将领挨个去通知,不一会就有一片又一片士兵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起来,随后寂静的树林里,更加悄无声息起来。
林清原无奈,拿出地图仔细看了一会,便想道该在哪里进攻了,看了一会,琢磨了半天,便想道,该在那里进攻了,将手在这里画住。
在地图上点了几下,确定在这里后也就喜出望外了一下,认为这里是个好地方。
而这里屹然就是断非裂谷了,两边即将开启动智动勇的时候了。
远处这支运输队逐渐向断非裂谷走去,丝毫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险境,反而一个个得意不已,躺在粮食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草,一边还哼着歌。
而身后就有几个人骑着马一直尾随他们,看着他们朝前方走去,一个个得意忘形。
一边交流一边享受骑马的乐趣,还欣赏着路人带来的兴趣,比如一名男人抢了一名女人的吃的,女人朝男人追去,却被男人打到在地,不敢反抗,等到男人打累了,才将粮食丢在女人面前,踩着他的头继续向前面走去,女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眼睛黯淡无光,仿佛对生命失去了乐趣,丝毫不在意这些旁边有一只运输队,和形形色色的路人。
继续向前面走去,眼神直勾勾看着远方,步法一跌一撞向远方走去,而当兵的仿佛看见了热闹,纷纷嘲笑不已,仿佛这就是一条狗,只能让他们开心。
运输队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林清原准备设下埋伏的地方。
片刻后,小树林当中,林清原缓缓站起身来,叫醒了还在睡觉了众人,对着众人说道“这可能是个埋伏,可能就这么一会,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可能就回不来了,但即便这就是你埋伏我们也要横插一手,因为如果不插一手,那么很有可能这批粮食就会送到前面辽军军营中,辽军就会有力气去攻城了,而我们的城随时会破,所以才会让我们出来,左右拉扯,最终制造麻烦,让他们注意力全放在我们身上。”
“我们即将面临最重要的一场战役,赢了,大晋守住了,输了,大晋就会输那么我们会遭受唾沫,反之赢了会有无数让崇拜。”
“事关生死,不论前方道路如何,我与你们共进退,不论生死。”
林清原毅然决然站在前面,义无反顾上马,身后的士兵见状,也纷纷上马,随时准备出发。
林清原一声大喊“出发”
怀揣着大晋希望的一只骑兵从这里出发,义无反顾走上了必死之路。没有人害怕死亡,没有人抛弃,更没有人放弃。
全部向断非峡谷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