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禅商精神的代表人物是须达多。
须达多,为梵语sudatta的音译,亦作“须达”、“苏达多”,也译作“善与”、“善给”、“善授”等。须达多为古印杜拘萨罗国舍卫城富商、波斯匿王的大臣,因常为孤独的贫贱者施食,故世人称其“给孤独长者”。
相传有一次,须达多为他最小的儿子,到王舍城首罗长者的家中议亲,无意间,他拜见到坲陀,并聆听到坲陀的F音,心中非常高兴。当即表示要建精舍,并邀请坲陀和比丘到舍卫城去施行教化。坲陀很欣赏须达多长者的善心,便答应他,等精舍完成,一定前往。
须达多返抵舍卫城,立即四处探访合用的地点,最终看中了祇陀太子所拥有的一座园林。这座园林的面积非常广阔,其间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林茂花香,是一个清净幽美的好地方。如果用这地方来建筑精舍,供养坲陀讲经与比丘下榻,再好不过。
于是,须达多就去拜见祇陀太子,请求太子将园林卖给自己。
祇陀太子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须达多再三地请求,祇陀太子觉得不便拒绝,便道:“本来我是不愿让的,既然你如此需要,好吧,只要你能用黄金把园地都铺满,以那铺满的黄金为代价,我就把这座园林让给你。”
祇陀太子想着自己说出如此大的数目,须达多必然买不起,肯定会断了这个念头。却不想等太子说出这个数目后,须达多高兴万分,立刻回家命家人用车辆把黄金一车车地拉到园中铺地。
祇陀太子目睹此状,很受感动,对须达多长者道:“地算是你长者的了,但园中的花草树木,我并没卖给你,坲陀究竟是什么人?你肯这样为他热心?现在,请你允许我把这些树木供养坲陀好吗?”
须达多听祇陀太子如此一说,就把坲陀如何伟大详说了一遍,祇陀太子听完,大为欣慰。
精舍建成,须达多立马迎请坲陀和比丘到来,因为是给孤独长者布施的园,祇陀太子布施的树,所以陀就用他俩人的名字,将精舍命名为“祇树给孤独园”。
此事为须达多生平布施金钱最多的一次,最后竟让其一贫如洗。
故事最后须达多凭借着慈悲济世,发菩提心,善有善报。坲陀怜念,让其家里的金银钱财,仓库中的米谷布帛,堆得满如山丘般,须达多由此变得比以前更加富有。
金大成列举的几个人物,大致可归纳为诚信、豁然、善念等关键词,与他所言的儒、道、禅精神内核相符。
投资世家胡家的代表第二个上台发言,其所谈论的是商人的地位。
宋洲没有明朝“士农工商”的排序,讲究“士农工商皆为平等”,商人们算是迎来了最好的时代。
如何于这最好的时代维持好商人的信誉与口碑,需要每个人出力,不过在这其中,也有不少败类在践踏朝廷的律法。
如今朝廷已有风声,准备来一次全面的整治行动,胡家代表提议在座的各个有头有脸的商人要与败类们划清界限,坚决拥护朝廷的行动。这马屁拍得恰到点上,自然没人敢跳出来唱反调。
第三个上台发言的,是大种植园主田家,其谈论的话题有些意思,论为何历朝历代要重农抑商?
华夏“重农抑商”最早由法家提出。法家实行的是农战正治,“国待农战而安,主待农战而尊”,只有把鞭刑引到农战轨道上,“使商工游食之民少而名卑,以趋本务而外末作”,才能使更多的人安于务农,使果家的粮食能够保障战争的需要。
儒家虽然与法家有过“德刑之辩”,但在抑商重农上,尽管出发点不尽相同,但结论上双方是一致的。儒家认为商贾控制市场必然会盘剥农民,也必然会与君主争利,其带来的正治后果是严重的。但是提倡以德服人的儒家在抑商手段上反对法家的简单粗暴,认为要从排斥商贾占有市场、剥夺商贾之利入手,而不是简单粗暴的贬黜商人的正治与涩会地位。
“有一次,我与旧港总督韩思远韩总督谈论这个问题,他告诉我历朝历代之所以重农抑商,无外乎商人积累资本太过简单,很容易加剧王朝的土地兼并。就拿仅隔着海峡的明朝举例,他们的商人积累财富可要比宋洲简单,凡遇灾荒年景,商人们压低地价,便能轻易从百姓手中买得土地,再通过放贷收租,资助同宗的读书人,一旦有人考得功名,将来连田赋都能省却。正因有这些人的存在,每个王朝才逃不出三百年的怪圈。韩总督还言商人应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而不是想方设法,做个蛀虫。这些年,我田家虽然以经营种植园为主,但也参入了对倭、对天竺的贸易,说实话,风雨海波中闯荡了这么多年,现在那些明朝商人在我眼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田家家主的话,引得台下众人纷纷哄笑。
田家家主之后,发言的是富格尔家族的代表,其谈论了两个问题:为何朝廷始终不愿放开对金融业的管控?各公司在与果有企业的人才竞争中,为何会落入下成?
富格尔家族的代表以富格尔在威尼斯创办银行为例,谈论了金融业的诚信问题,随后就人才竞争一事,提议由商人们合资创办一所商业学校,资助家境贫寒的学生入学,培养专业人才。
……
首届商德会闭会时,入会的众人达成了几项共识:一,建立一套商德会内部信用评定体系,为各公司合作,提供依据;二,创办一所商业学校,培养专业人才,各公司按出资比,获得人才的优先应聘权。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慈悲济世,回馈涩会,树立商人正面形象;四,创办《商德报》,宣传儒、道、禅中的商人典范,维护商人口碑……
《商德报》创刊后不久,由商业部牵头的整治行动便轰轰烈烈展开,许多公司被查,舆论一时哗然,《商德报》成了商人们最后的宣传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