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辞旧迎新,元旦假期愉快!】
土蛮汗在归化城吃了大败,损兵折将,狼狈逃回驻牧地。
屁股还没坐热,坏消息便传来,大小委正面对突然出击的宋洲军队选择浪战,结果一下折了近万人马。
这场战事就发生在土蛮汗亲率人马杀到归化城下时,宋洲人用骑兵牵制了前来支援的各部人马,仅用步兵八千就堂堂正正击败了大小委正手下近两万骑兵。
“废物,简直是废物,即便是两万只羔羊也不可能轻易就败光!”土蛮汗气哼哼道。
大委正心有余悸道:“宋洲人一直龟缩在城内,我们只知其骑兵有两手,却不知他们的步兵更加厉害!”
大委正至今还记得,两军交战时的场景。自己一方的骑兵尚未与其交手,就硬吃了几轮火炮的炮击,待好不容易冲到宋洲步兵面前,那些步兵又立刻组成了数个空心方阵。
勇士在方阵前兜兜转转,始终未寻找到破阵的机会。
那些步兵好似个个不惧死亡一般,面对骑兵的冲锋不闪不躲,端着长枪(燧发枪)直朝马儿的眼睛扎去。马匹出于躲避危险的本能,在方阵的空隙间来回奔驰,马背上的勇士如同稻草人般,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长枪扎成、打成血蜂窝。
几次冲锋不见奇效,勇士们打马撤退,宋洲步兵又开始了追击。不,这场面不能用“追击”形容,只能说是“屠戮”,宋洲步兵仅靠两条腿,追在骑兵身后,他们眨眼间就能从纵队变横队,来上一轮火枪攒射。
宋洲人还使用了一种奇怪的火器,一颗黑漆漆、圆滚滚的东西丢在密集的人群里,爆炸时,里面的铁砂、碎瓷片能杀伤周围一大片,逼得勇士们不敢聚集起来反击。
“我手下的勇士皆被吓破了胆,许多人见逃不出包围,便放下武器,选择了投降,如今随我跑出来的,还不到两千人!”大委正羞愧道。
小委正辩解道:“大汗,三哥说的话句句属实,宋洲人太过狡诈,故意示弱,不然我与三哥也不会轻举妄动!”
“败了就是败了,纵使有再多说词,又有何用,来人,把这二人拖下去!”土蛮汗忍痛,摆手道。
见此一幕,其他人急忙劝道:“大汗,万万不可,还请给两位诺颜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大汗,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恳请宽恕两位诺颜的罪责!”有人随即附和。
台阶有了,土蛮汗只好勉为其难的让大小委正戴罪立功。
众人散去,心里却忿忿不平。我们犯了错,你可以拿我们开刀,你身为大汗,接二连三的决策失误,咋不责罚自己。这样的小埋怨藏在心里,日后终将成隐患。
土蛮汗于大帐内喝起闷酒,几次出击,折损了两万多人马,自己的家底可经不起这番折腾,但为今又想不出妙策,难道只能认输,带领部落西迁,避开宋洲人的锋芒?一想到此,土蛮汗心里便有些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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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103年,西元1582年的冬天如期而至。
持续的战事本就使畜牧匮乏,恰巧今年又遇到了雪灾天气,许多牲畜被冻死。灾难向西延伸,甚至影响到了与檬古右翼交界的明朝庆阳、平凉、临洮、巩昌、榆林等地。
隔年开春,气温并未回升,草场返青推迟,板升附近的农田无法下种,各部牧民流离失所,察哈尔部面临内外交困的境地。
三卫堡(后世哲里木盟),沿河滩修建的一段长坡,一架铁鸟被人小心翼翼推上跑道。
铁鸟机长9米,翼展8.6米,翼面积16平方米,总重500千克。其装有一台21.2-25.2千瓦的3缸、气冷半星形活塞式发动机,还配有一副两叶螺旋桨,理论飞行时速约每小时90公里。未防止出现意外,铁鸟机身尾部装有一只气囊,以备在河道中迫降时起漂浮作用。
机修人员确认铁鸟状态良好、无故障,飞行员测量了风速等指标,一切准备妥当,随后大胆坐上了飞机。螺旋桨加速转动,铁鸟顺着跑道滑翔,随即慢慢拉升,升入了天空
三卫堡的全貌出现在飞行员的视野,当地的轮廓大体上南部与北部高,中部低平。北部为大兴安岭南麓余脉的石质山地、丘陵区,海拔高度400—1300米;南部为辽西山地的黄土丘陵和浅山区,海拔高度550—730米;中部为西辽河冲积平原,海拔高度120—320米,其边缘分布着固定、半固定的沙沼。
在三卫堡的上空盘旋了几圈,飞行员驾驶铁鸟向西南飞行。
尚未化冻的西辽河流域如同白色的绸带,其干流老哈河、西拉木伦河、新开河、鸟力吉木仁河和教来河有如经纬线在大地上编织着稀疏的绸布。
铁鸟飞过察哈尔万户奈曼鄂托克的驻牧地,一场由萨满主持的祈福仪式正在举行。
萨满在祭祀台上跳得热闹,台下的牧民却被铁鸟吓得匍匐在地,“哗啦啦”的纸片从天而降,纸上画着的都是新道J的各种宣传图纸。
“神鸟降临,天神在给我们指引!”
“这是宋洲人的天尊,科尔沁部常有道人分发这样的图纸。”
“宋洲人受到了天神的眷顾,我们必须归依天尊,才能得到其庇护!”
牧民们情绪激动,已没人在乎萨满在说什么,各个迅速骑上马,准备前往科尔沁左翼寻找道人。
铁鸟一路将宣传图纸撒完,随后转向西北,抵达了阿鲁科尔沁的驻牧地。
天上忽然跃过的大鸟引起地上牧民、劳工、俘虏纷纷抬头仰望,这样的奇景有谁何曾一见,不少人被吓得躲进营帐不敢出来。
早已平整,不知是何用途的平地,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铁鸟来回飞行数圈后,飞行员谨慎操纵飞机下滑,最终缓缓平安降落。
“数据是多少?”等待许久的一众工程人员立刻围拢到铁鸟旁,向走下机舱的飞行员询问。
“一个小时四十一分钟,共飞行约176公里!”飞行员看了看手表,估摸道。
听到数据,所有工程人员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亦是从这一天起,宋洲对草原的军事行动又有了新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