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流沙素丹国大权的塔库鲁法努三兄弟面对虎视眈眈的葡萄牙人,自知无力抵抗,很自然的想到了另一位海上霸主——宋洲,于是秘密遣人前往月港,试图拉宋洲下水,以遏制葡萄牙人的野心。
这种权力平衡的小把戏被宋洲轻易识破,在与塔库鲁法努三兄弟谈拢条件后,月港都督答应向其提供武器援助,并借着租借岛屿的名头,直接派遣士兵进驻流沙素丹国。
对宋洲人的突然搅局,葡萄牙人十分恼火,但流沙素丹国终究是个芝麻大的小国,岛上除了椰子还是椰子,实在犯不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与宋洲人撕破脸。
最后几方保持住了克制,暂时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宋洲租借的岛屿名为“上弦岛”(后世波杜希蒂岛),因形似上弦月而得名。
全岛面积只有五公顷(还是退潮时),岛上除了一个被海水侵蚀的小水池,与一片椰林外,啥都没有。修建栈桥码头、仓库、营房、炮台等所需的建筑材料都需从大月港调运,因此,这座“军岛”修筑的工期十分漫长。
萧家父子在岛上呆了三天,待物资卸下后,父子俩带着三个连队的仆从工程兵登船,准备前往下一站。
出发时,父子俩还遇到了流沙素丹国派来“化缘”的使者。
见此情形,萧大勇忍不住嘟囔:“没想到竟给自己找了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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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借着微弱的偏北风,向南航行,沿途小心躲避着海底的暗礁,最终于十天后抵达了“跳棋计划”中的第二站——环礁岛(后世迪戈加西亚岛)。
环礁岛既没有高高的山峰,也没有连成一片的陆地,整个岛屿只有一圈环形的礁石,围住一片海水。环礁的北部有一个窄窄的开口,使里外海水能够相通。
人们通常把环礁围起的地方叫做“泻湖”。环礁岛的这片泻湖长24千米、宽9.4千米,面积达到了惊人的上百平方千米,而环礁岛的陆地面积也不过28.5平方千米。
一边是印度洋的咆哮无忌,巨浪滔天,一边是泻湖的风平浪静,安详从容,似乎环礁岛本来就是一处天然的避风港。
船队驶入泻湖,下锚停泊,驻扎岛上的士兵立即划小船前来往返运输物资。
驻守该岛的鲁连长见到萧鱼到来,开玩笑道:“萧船长,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养老?”
萧鱼打着哈哈道:“你这地方风景不错,等我干不动了,一定会好好考虑!”
听闻随船运来了仆从工程兵,鲁连长喜上眉梢,拉着萧家父子,为两人指点起该岛未来的建设规划。
“这海岸着力整修一番,就是上好的港口码头,将来就算有铁甲舰来此停泊,也没有任何问题。”鲁连长满怀憧憬道。
萧鱼打岔道:“要说海军陆战队中,我最佩服谁,非鲁连长莫属,人家被打发到边疆,满腹怨言,只有鲁连长你任劳任怨。”
“萧船长,你这算是拍我马屁吗?恐怕曹喜那小子,没少向你吐苦水吧?”鲁连长笑了笑,话锋一转道,“我这哪算任劳任怨,不过是苦中作乐,想找些事做,以此打发时间罢了。”
夕阳西下,太阳就要落入海平线。
鲁连长摆了一桌极具岛上特色的全鱼宴,宴请三位不辞辛苦的船长。
酒过三巡,鲁连长忽然提起一件事:“我上个月向团部提交了士兵家眷的迁移申请,现在指望中枢向这边移民,暂时不抱希望,只能靠我们自己在此扎根了。届时,如果申请得到批准,诸位还请帮忙照顾一二。”
“好说好说,都是份内之事!”
几个船长拍着胸脯保证。
“鲁连长,你可想清楚了,这里啥都没有,老婆孩子来此,不得跟着你们受苦。”萧鱼有些吃惊道。
“萧船长,环礁岛没你说得这么差,如果团部同意士兵家眷迁移,配套的设施与人员,团部挤着牙也会供给的。”鲁连长胸有成竹道。
听鲁连长如此讲,萧鱼也就不再多言。
在环礁岛,将粮食、药品、武器弹药、生活物资等卸下后,萧家父子不敢耽搁,继续率船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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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棋计划”中的第三站为宋洲北岛(后世毛里求斯),该岛相距环礁岛大约2200公里,船队航行半个来月才安全抵达当地。
宋洲北岛是一座火山岛,四周被珊瑚礁环绕,岛上地貌千姿百态,沿海是狭窄平原,中部是高原山地,有多座山脉和孤立的山峰。
最早发现此岛的,是葡萄牙航海者马斯克林,当他登岛时,发现岛上荒无人烟,只有一群扑扑棱棱地蝙蝠,于是干脆将小岛取名为“蝙蝠岛”。
蝙蝠岛被宋洲占据后,立即改名宋洲北岛,并将岛上西北部的天然良港,命名为女皇港(后世路易港)。
相比前面的上弦岛与环礁岛,宋洲北岛的自然条件无疑要优越许多。
岛上熔岩广布,多火山口。南北长61km,东西宽47km,面积达到1865平方千米。沿海有平原,适宜耕作,东岸较宽,西岸较窄,周围有珊瑚礁和溩湖环绕,岩线曲折,多有优良港湾。气候属亚热带海洋性气候,年平均气温20℃以上,年降水量东南部多于西北部,一般在1500mm以上,东南部多达3400mm。这样的雨热条件,非常适宜甘蔗、茶叶、烟草、花生、蔬菜及瓜果的种植。
与上弦岛与环礁岛要么啃椰子,要么捞海鱼,连粮食都不能自己的苦逼生活一比,宋洲北岛简直不要幸福太多。
宋洲北岛与姊妹岛宋洲南岛(后世留尼汪),除了军事用途外,还是本土迎日城大学选定的岛屿生物物种研究基地。
该岛目前驻扎着三个连的仆从军兵力,此外,迎日城大学生物系也派遣了一个小组来此,对岛上特有鸟类渡渡岛与红秧鸡,进行追踪研究。
后世毛里求斯曾是世界上唯一住有渡渡鸟的地方,但可惜该鸟已于17世纪末绝种,而红秧鸡的命运更为悲惨,从发现并命名这个物种,再到灭绝,只用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