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以各早修堂为单位的九域剑法定级开始了，七位长老及宗主亲临，在专业的场地上举行。
所有核心弟子最后上场，五个早修堂的弟子按顺序一个个上去，将掌心放在一块虚影光石上，ta的等级便会有回馈，以数字的形式告诉他等级，然后会有弟子记录，每一域的修炼资源后续将会在次日随内门弟子或核心弟子的统一份额及特殊奖励发放。
一般每个弟子都知道自己的九域剑法什么等级，但金凛弄这个定级就是为了激励人心，以及让他们足够重视九域剑法。
早修堂的分配一般随机，但第五早修堂很特殊，特殊在哪不言而喻。
一般的早修堂大概都有个几百人。
所以当第一早修堂结束时，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五六个时辰。
而第一早修堂的成绩非常之惊艳——6个六域，72个七域，301个八域，其余都是九域。
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成绩了，起码让金凛特别满意。
就连监督的弟子都被金凛给予了特殊奖赏，当然，这种奖赏根本比不得当初金凛作为奖励给她的上品灵石的四成。
因为金玉璃的那些成就，和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但这足以让底下其他弟子惊叹：“唉，怪不得人家是第一早修堂，羡慕了。”
“我也好想去啊，能不能换。”
“虽然此时此刻我也抑制不住想跳槽的心，但是还得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不能。”
随后是第二早修堂，由金凛吩咐，派凌宿扶贫前去监督的早修堂。
凌宿本来是作为维护秩序的弟子在台上观看，但耐不住自己兄弟是个喜欢看人下台的，就这么被风玄清偷偷拽下去，和金玉璃一起，俩人抱着手臂姿态毫无规矩且面无表情，一人的站姿简直就是个活体门规。
“你把我拉下来，就是为了我们三个一起看这些？”
风玄清哼笑：“那不然，你一个人多没意思。”
他这就是没事闲的，日常犯癫。
“再说了，台上不还有个景笙戎？能躲她你怕是乐见其成。”
凌宿静默的笑着，不语。
相比第一早修堂，第二早修堂的光芒就暗淡多了。
起码在六域七域的弟子数量上，堪堪50，其中六域仅仅3个。
风玄清啧啧两声：“怎么？没救成？金凛的如意算盘打歪了？”
凌宿摇摇头：“不是，是效果没有显著，就算我的权利真的拉到与导师持平，也不是所有弟子都会被激励都会听话，这就像同样的起点，也不是同一批弟子同一种水平。”
“所以没成功？”
“倒也不算，只能说涨幅不明显，我们到底不是专业导师，就算专业导师也不可能保证名下弟子都得到成长，从某种角度而言，这是一种幻想。”
风玄清拧眉：“如果能做到呢？天时地利人和？”
凌宿失笑着摇摇头：“方法呢？人心呢？不定因素呢？”
第三早修堂相较第一和第二，还是不错的，算是居中，它极为突出的一点就是，里面的弟子步伐很齐，齐到说卡在第七域就卡在第七域，第六域真是可怜的施舍了一个，第八域直接垄断，其余全是第九域。
凌宿看到这里，失笑着继续补充：“你看，就算垄断弱者，一味追求整体，一起进步相互激励，但也从整体上不知不觉毁掉了那些原本可以很突出的弟子。”
到了第四早修堂，几乎垄断第七域，第六域倒是有8个，其余全是第八域第九域徘徊，明显只关注极个别少数。
面对这奇葩式早修堂，风玄清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敢情就没个早修堂正常点了？”
凌宿失笑：“有，第一早修堂。”
“其它早修堂就不能学学？”
“第五早修堂不是最初就被放弃的，所有早修堂最初秉承的就是现在第一早修堂的方式，你也看到了，结果不一样。”
当轮到第五早修堂时，底下半唏嘘半期待。
有人唏嘘锦玉这步棋走错了，简直自取灭亡。
有人期待金玉璃无所不能。
其实各早修堂在上场前都会安排好顺序，金玉璃懒的处理的事，在别人那儿却是赚足眼球的好机会。
比如第二早修堂，导师是个大聪明，虽然成绩不行，但排场得搞起来，开头就来暴击第六域。
再比如第四早修堂，相信峰终定律，但挺可惜，就占了“终”，暴击还没开全。
作为目前最受瞩目的第五早修堂，其被注意原因肯定和金玉璃脱不了关系，偏偏人家连上场顺序都懒的安排，这直接让一众弟子操碎了心。
但没办法，临时整出一套顺序那不可能，算了，那就硬上吧。
于是——
首秀就是个王炸。
“我靠，第六域？！”
“我去……虽然这多少有点张扬，但是有个性，我羡慕，我喜欢。”
“难道只有我觉得，这是最缺什么炫耀什么，博人眼球吗？”
如果这是第一早修堂或任何一个早修堂他们都不会这么说，偏偏这是第五早修堂。
沧澜也惊了：“不可能！第五早修堂虽然被你拉了一把，但是他们底子薄弱，再加上你根本没教第六域，他们怎么可能……？”
金玉璃眯了眯眼，声音传回识海，淡定非常：‘继续看。’
于是，下一个，下下个，下下下个……都是天秀。
沧澜彻底说不出话了，她觉得，有黑幕。
“是不是昨天下午你给他们的丹药，他们吞了来掩饰真实等级然后虚假等级按原本的往上走一级？”
‘没有。’金玉璃一字一顿，再次重复：‘没有，等级真实。’
“……”
“怎么可能。”
金玉璃一手虚撑着下巴，摩挲了下指尖，眼尾邪气的眯着，唇角轻轻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
她没说话。
底下一阵阵倒吸冷气声比什么都齐。
因为，第六域的统治终于结束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忆到底几个时，一个个第七域接踵而至。
“难道只有我觉得，这安排，是穷途末路了么？”那弟子咬牙，打死不服气。
却很少再有应和的了。
因为……这种第七域统治现象足足持续了两三个时辰。其弟子数量，完全难以估计。
就连凌宿诧异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风玄清也没忍住：“你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面，你自己呢？为他人奉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