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所有细节，放空思想脑中走一遍，不用理会对错，把记得的发挥出来就行。”
凌宿笑：“所以……你也无法认清自己的发挥是否完全正确，对吗？”
金玉璃姿态特别邪性又匪然的笑了下：“你锦爷错不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凌宿面前这么玩儿，凌宿一愣，似是也没想到这小师妹性子还真这么野。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笑了，虽然凭小师妹这天赋肯定是飞不了升，但光她其它天赋，不久之后的将来肯定会成为整个修真界的阴影，最主要还飞不了升，祸害遗千年，得祸害死修真界。
他带了几分真心开口：“是，锦爷强大。”
就算崇拜，他也依然是温和的：“接下来我把第八域演示给你看，趁热打铁？”
金玉璃语气又吊又漫不经心：“行。”
凌宿拿过佩剑，走到一片空地，稍微回忆了下后径直开始演示。
可能是话说开了的原因，他知道金玉璃需要看细节，于是动作慢了很多，但属于剑法本身的凌厉依然不改。
沧澜在空间里也能看见外面，当他看见凌宿这表现时，眯了眯眼：“主人，你说那些干嘛？”
金玉璃懒声回应：‘提了这个就没下文，懒得听他对我所谓致命错误进行分析。’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对废话连篇没兴趣。
该做什么，取决于她想怎么做，旁人三言两语的劝告改变不了什么，相反，还挺让她不耐的。
本性不耐烦又暴躁的小金龙，才不会管别人怎么想，她只是不想听废话连篇，因而拿个无所谓的解释堵凌宿的嘴。
这很不讲理，但很金玉璃。
这一日，凌宿算是把九域剑法中他会的部分全演示完了。
一直到第五域，已经是凌宿能演绎的极限，到第四域他已经卡了两年。
用金凛的话说，就是哪怕像他那种级别，也顶多到第三域，凌宿还这么年轻，就知足吧。
学了前三域，够他们自保的，这剑法攻击性很强，直到第四域开始才彻底暴露了锋芒，而后就不是人能学的通的了。
不然怎么叫玉门宗独门剑术，正是当年玉门宗飞升的那位师祖所创，难有它的道理，听闻学到极域时，可越阶战斗，这无疑就是个香饽饽，但鲜少有人能啃得动。
前三域能自保，攻击性极强，最后又能玩玩越阶的爽感，也就是兼备防御攻击与强劲于一身，所以金凛才将它看的那么重要。
就这样，这一日基本凌宿独秀，金玉璃最终也没展示几次，除了第九域，剩下的凌宿也没能看透她这懂是没懂。
虽然如果能一天学下四域，这绝对妥妥的托儿，但如果放在金玉璃身上，貌似就算没半点可能，她也能给你劈出一条路来。
凌宿被金凛身边的弟子叫走了，临走前还问了金玉璃一句：“小师妹，今日的教学成果我可能需要上报宗主。”
这是在和她提个醒，她的天赋很可能瞒不住。
金玉璃顿了下，声线懒洋洋的：“和他说，学的不错，具体的水平晚点找我。”
这就是让凌宿从他这方面隐瞒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凌宿想想也就应了，末了还添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算了，你小心景笙戎。”
突然插了这么一句和话题完全不相关的，金玉璃冷眸邪气的眯了眯，若有所思般的身子慢慢往后靠，直到抵在树干上，她才缓缓出声：“其实，我大概猜到九域剑法的后面四域了。”
沧澜：“？极域呢？”
“不需要。”金玉璃偏头，从旁拿过一块金子放在手中把玩，泛着冷光的眸清浅的勾了下：“所谓极域，大概就是，剑随'意动。”
也就是说，极域并不存在真正的剑法招式，与其说它是功法，不如说是一种领悟一样的境界。
沧澜泛着红光的眼眯了眯：“那位飞升的师祖，到底是谁。”
“级别太低，没见过。”
金玉璃懒懒的出声，话题伤害性一点都不低。
不过想想也对，一个哪怕被追杀都挂着妖族少君“亲祖宗”名号，身份更是贵为仙界三代天尊封号之一的加冕尊封玉璃上神，大概就是一个仙帝也占其中之一加冕神封南年仙帝的概念。
这样的身份，所见所识之人，怎么可能少的了真君名号。
沧澜默了下。
半晌，幽幽开口：“主人，没发现啊，天赋挺强，你预判什么时候这么神了。”
她问的是金玉璃那一句“我大概猜到九域剑法的后面四域了”。
金玉璃言简意赅：“见过。”
“？”
“有人拿它车轮战我，极域扛过了四招，印象挺深。”
“……四招你就印象深？很弱吗？”
“还不错，我动的底牌。”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就这鬼玩意儿还能在你手底下走过四招。”
金玉璃眸中泛起邪意：“我见过它，但对剑法有印象因为，南年曾经教着我玩过两招。”
实话说，她有时候也不是真看一眼就会，她能秒下第九域，有一小部分不可忽视的原因取决于“有印象”。
“南年，南年仙帝？”沧澜立马反应。
“嗯。”
“……”她有点忍不住了：“创它的不是仙界的无名小卒吗？怎么堂堂一仙帝这么没逼格？”
金玉璃眸色清浅，泛起慵懒：“它的原创，在九凰界。”
“九凰…九凰界？你怎么确定？”
金玉璃无意深究来处，反正这本不属于玉门宗那位老祖所创就完事了。
九凰界一向对内部功法实施全面保密，这九域剑法应该只是个残本，虽然有“极域”这个阴间玩意儿，但总得来说，不全，只是不知道谁传出来的……当年南年那边倒也罢了，总归只逗着她玩玩，如今却放到修真界促使局势大变。
其实仔细想想，当年仙界那些追杀她的人当中，就有不少会的，但大多数仅仅学了两三招，影响不大，仙界根基深厚，也没为此损失什么。
但传到修真界就真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