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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怀疑人生

    话音一落,一道挺不正经又屌的可以的嗓音切了进来:“零?”

    “嗯?”

    再次听见彼此声音,那一刻,虽有沉默,却并不疏远,岁月淡化不了她们的交情,哪怕时隔很久,再交谈起来依然很自然,丝毫不尬。

    毕竟过命交情摆着,有些关系还真没那么容易洗去。

    檀华非常自然的开口:“一月后九星帘选拔成员,回来吗?”

    金玉璃玩味的笑着:“打算拿我当招牌?”

    九星帘第九星主零,传闻样样都会亿点点,内部有很多拥护者,对外有很多挤破了脑袋都想进去的修士,不乏各路大能,都是为了一睹她尊荣。

    这招牌要是放出去了,各势力不得疯?

    檀华开玩笑似的道:“行啊,你回来就当个花瓶杵着就行,我也不多要求。”

    金玉璃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指尖的金子打了个转,落下的同时又漫不经心的接住,她妖性又清浅的笑着:“成。”

    檀华原本都不指望她能答应,结果这个字砸的她还颇为意外:“你要回来接任务吗?”

    九星帘的实质其实还是个万能投标组织,这里有修真界最全的信息网,在每一块地方都有自己的人,不仅能卖消息,还能接受委托查消息,甚至涉及区域更广的,包括但不限于寻仇杀人,夺回宝物,伪装身份,随行侦查。

    而“零”所带的第九星,迄今为止任务无一失败。

    檀华一直都想给这颗小白菜拉回来。

    奈何人家没意愿,她总不能来硬的。

    说实话,自从她离开以后,九星帘的各项任务完成度都没眼看,她是真怕她不干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都想给人打包回来。

    金玉璃已经走到了住处,她推开门,指尖微顿,几秒后,极轻的回了一句:“等九星帘选拔成员那日吧。”

    檀华连忙开口,生怕她反悔:“行,就这么定了,你只要回来,别说下个月了,再过几个月都成。”

    金玉璃“嗯”了一声:“睡了。”

    檀华:“?”

    “……”

    “好。”

    忘了,这位祖宗的睡眠日夜颠倒,虽然偶尔甭管白天黑夜都睡不着,但总之就是一句“不规律”,极其不规律。

    那边檀华吩咐梵淖准备选拔事宜,这边金玉璃倒头闭眼,手背盖在眉骨间,有些懒散。

    漫千妖点的香还真没白点。

    不一会儿,金玉璃手指半遮着眼便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的几秒后,房间里瞬间闪出两道人影,一道墨沉,一道谢鹤呈。

    谢鹤呈看着床上的金玉璃,天气本算不上温暖,甚至还有点寒凉,结果她连锦被都没盖,只单薄的穿着层外袍。

    他算是懂了墨沉此行目的。

    他偏头,极小声的刚开口:“小魔鬼睡……”

    墨沉淡淡一眼扫来,谢鹤呈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他做嘴型:‘怎么了?’

    墨沉示意他别说话,轻轻走近盖了一件毛绒绒的毯子在她身上,帮她拢了拢边角,这才跟谢鹤呈示意出去。

    全程下来金玉璃只偏了下头,眉头轻微拧着,露出姣好的侧颜,以及侧着角度可见的近乎苍白的脖颈间的皮肤。

    衣服,毯子,被褥完全一片白,衬得她越发病态的娇白。

    墨沉和谢鹤呈轻轻退出了房间,直到离那里有一段距离,深刻在身上的威慑才敛去,谢鹤呈“啧啧”两声:“小魔鬼睡眠挺浅啊,就你那动作还能有意识。”

    墨沉瞥了他一眼,语气挺淡的:“下次别来了,她睡眠浅。”

    谢鹤呈“哦”了一声,并不在意。

    他本来就是好奇才跟来,结果没想到看了这一出。

    “虽然睡眠浅有可能是天生,但我看她那更多是防备心重,精神那条弦半绷着,意识差不多算醒着的,这样睡着很累,你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谁靠近都会醒,不过你那是因为玉璃妹妹陨落,这又是什么?情伤?不像啊。”

    “而且就算是情伤,也不可能浅成这样,你那连点风声都没带动,她能意识到完全是本能,这我要没猜错,小魔鬼之前的日子得多惨才会这样啊,起码不是她一小丫头扛得住的。”

    所以,他宁愿自己判断失误。

    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话落之后,墨沉的眸光渐渐深了起来,宛若寒潭深不可测。

    ……

    彼时,刑堂执法处。

    金凛位居首位,被美名其曰“保护”的几位弟子站在下方,濯幽挣脱了那些欲图上来拉他跪下的弟子,他气焰异常嚣张,仰头望着上方站着的刑堂主,声音像是淬了寒冰。

    “让我跪下,你白日梦做的挺溜。”

    金凛挥手打断:“行了,不跪就不跪。”

    刑堂主眯眼:“刑堂定罪,向来没有撤销的先例,濯幽,我希望这次之后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顿了顿。

    “你们将事情经过,一字一句说清楚。”

    凌宿在旁攥紧了手中的毛笔,迟迟没有蘸墨。

    景笙戎见状,抬手拿过一旁的另一只毛笔,蘸了墨后递到他手中,嗓音淡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是他们本身就不愿说出实情或者确实看到了那些的话,的确没得辩解,但既然我叫梁千歌来了,他就占不到便宜。”

    凌宿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纸推给她,揉了揉眉心:“你记吧。”

    景笙戎颔首。

    如果这纸是旁人递的,毫无疑问,它下一秒就会成为碎片。

    这就是偏爱。

    梁千歌在她身边认真听着弟子的阐述,不一会儿,抿了抿唇,咽下了准备挖坑的话。

    半刻钟过去了,弟子说完了,景笙戎最后一字落笔,梁千歌转头:“你确定你没在搞我?”

    景笙戎拧眉。

    那边弟子一五一十的把情况全部说了,而且从未有过的顺畅,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末了,他补了一句:“先前,我可能魔怔了。”

    是的,他自己都在怀疑,之前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一点都没那种感觉,没有那种像是被控制的感觉……

    而高台之上的金凛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

    反观刑堂主,怀疑人生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