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帆满脸嫌弃的瞧着云倾,“你好歹是个礼部尚书,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被人笑话?小道消息与你有何关系?大气点。”
“你不也津津乐道吗?”云倾满脸的不忿,“这个时候嫌我小家子气了?”
王远帆瞧了瞧库房的门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便是。”
“行!”有百里长安在,云倾也不敢久留,那小丫头片子了不是好惹的,眼睛毒辣不说,嘴上也不饶人,若是招惹她不高兴,到时候能扒你三层皮。
云倾转身就跑,毫不留恋。
“跑得还真快!”王远帆直摇头,“没义气的东西,客气一下都不会,说跑就跑!”
话是这么说,但是王远帆还是得盯着书库内里,也不知道这百里长安到底抽的哪门子风,要开始从顾家下手?
书库内,有密室。
这地方,百里长安能进去,当朝帝王才能进出。
王远帆虽然负责守着书库,但他只是负责修撰库书,整理书库,以及协助史官记录帝王日常,其后予以整理修缮。
“长公主呢?”王远帆一愣。
紫岚立在书架前面,挡住了王远帆的去路。
“下去了?”王远帆了悟。
紫岚不说话,只负责挡住王远帆。
“这是认真的?”王远帆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紫嫣,“顾家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吗?还是说,有人又开始拿顾家大做文章?要不然,长公主这无端端的,为何提起顾家?”
人都死绝了,隔了十多年的,再多说这些事情,真的全然没意义。
除非是帝王之事,牵扯到了顾家旧事,要不然……百里长安那性子,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来这儿走一遭?
“王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就出去等着吧!”紫岚开口,“这儿有奴婢姐妹二人守着便是,公主稍后便出来。”
王远帆点点头,“长公主,找得到东西吗?”
“主子天资聪颖,什么都一点即通。”紫岚双手环胸,“就不劳烦王大人费心了。”
王远帆自然也不愿凑百里长安的热闹,纯粹只是好奇而已,“好!那本官就在外头等着,外头等着!”
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看着紫岚嘴角直抽抽。
瞧着多大度,实际上呢?
她们还不清楚吗?
有事没事的,跟那位礼部尚书叽叽歪歪,私下里不知道议论什么,那些个小道消息,有的没的,都能落在他们手里。
街市上流转的那些狗屁野史,也有这位王大人的功劳!
王远帆走到了门口,又想掉头回来,却见着紫岚默默的捋起了袖子,直勾勾的盯着他,捏起了她精致的小拳头。
“走走走!”王远帆跨出了房门。完整内容
那小拳头只是单纯的瞧着小,等着一拳过来的时候,可就不觉得小了……保管日月同辉,极致酸爽!
“这家伙嘴巴太碎。”紫嫣说。
紫岚点头,“要不是主子惜才,定是要将他痛打一顿。”
别看他嘴碎,当年可是拔得头筹,先帝钦点的金科状元,才情都是数一数二的,那时候风光无限少年郎,只为了年少时那点忠君爱国的梦想。
可后来出了点事,意志消沉,不问朝政……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改日看不过眼的时候,套个麻袋给揍一顿。”紫岚嘿嘿笑着。
紫嫣白了她一眼,“莫要胡来,他有笔如刀,到时候给你著书立传,你可别哭!”
紫岚:“……”
没意思!
打不过就写小文章,呸,狗男人!
密室。
四面八方全部是嵌入是石壁内的书架,琳琅满目的孤本和珍贵书册,在这些书册之中,夹杂着一些规律,所谓的规律,便是皇家的一些秘辛。
这些东西,是不能让人瞧见的,但又不可以损毁,尚需留待以后查察。
百里长安立在一道书架前,仰头瞧着最上方,伸手便挪过了一旁的木台阶,拎着裙摆,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待行至第三层,她伸手拨开了厚重的书册,从内取出一套书册,打开最外头的束页,可见内里中空,摆着一个油纸袋。
坐在木台阶上,百里长安快速打开了油纸袋,里面“礼州”二字清晰可见。
是了,错不了。
“怎么就这点?”百里长安抱着油纸袋,小心翼翼的下了木台阶,坐在了石桌前。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快速打开油纸袋。
内里摆放着一些零碎的东西,应该是当年收集的,最要紧的东西,既有保留价值,又不可为外人道也。
一封书信,看上面的落款,竟是顾家的家主,也就是顾老太傅亲笔,是送往关外的,但是没写收信人是谁,只说是请对方务必安排妥当,他们要及时出关,请对方接应。
“没有收信人?”百里长安觉得奇怪,这样一封信寄出去,没有收信人的话,会交由谁来取呢?
是以,她仔细的查看了这封信,从信封到信纸,哪怕是墨汁都查看仔细,竟也没有瞧出来半分异常。
仿佛,就是简单的书信。
随手书写!
其次,是一个琉璃瓶,能清晰的看到内里的黄沙。
百里长安伸手晃荡了一下,沙子因为瓶口的密封塞子,内里仍是干净至极,没有半分潮湿的感觉,打开来,也能从内倒出。
想了想,她又将倒出来的沙子,重新倒回瓶子里。
毕竟是证物,不可丢失损毁,得确保原样。
一封书信?
一瓶沙子?
接下来是一个盒子,盒子没有上锁,里面摆着一枚印鉴,以青铜为底,分量不轻,应是下了十足十的料。
看上去,应该是私印,毕竟太傅的官印不是这样的,百里长安见过,当然知晓。
只是,这上头雕琢的纹饰,怎么那么眼熟呢?
在哪见过?
蓦地,她“咻”的站起身来,“冥渊的青铜令?”
不对,不是冥渊的青铜令,只是两者相似而已,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