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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这好像是洗头吧

    聂一心何止是震惊,简直心态炸裂。

    他一生自负,觉得自己的医术已经不弱于当时任何一人,可没想到竟然折在了一个少年郎的手里。

    姜辰风轻云淡的道:“区区口疾,何足道哉。”

    他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不愿意多提。

    可越是如此,就越让聂一心生出挫败感,想到自己刚才的傲慢,脸顿时憋的跟猪肝一样。

    偏偏李三公子这时候还一个劲的讥讽。

    “什么狗屁聂神医,空有其名而已!忌荤腥七天,亏你说得出口!”

    “嫉妒!绝对是嫉妒!自己没钱买酒肉,就想让本少跟你一样吃糠咽菜,我呸!”

    他全然忘记了刚才是如何哀求聂一心的,此刻极力的贬低,恨不得将其踩到了尘埃里。

    “半吊子水平,居然还想跟姜少爷叫板,简直是自取其辱!”

    李三公子极尽嘲讽,随后抱拳举过头顶,道:“如姜少爷才配得上神医二字,至于其他人,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这番吹捧,可谓是十分肉麻。

    姜辰都忍不住老脸微红,其实只有他知道,这一局自己有点胜之不武。

    漱口水这种东西,治标不治本,虽立竿见影,但只能管一时而已。

    而聂一心开出的药方,虽然见效缓慢,却可以药到病除。

    “你可以滚了。”

    他实在受不了李三公子这捧高踩低的嘴脸,未免也太市侩了。

    “我滚?”

    李三公子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见姜辰瞪眼,立刻怂了,道:“滚滚滚!小的马上滚,不打扰姜神医了。”

    他点头哈腰,随后转身离去,却没注意自己放入怀中的小瓶子,被一只手给摸走了。

    “这……这是酒?”

    聂一心在瓶子口闻了闻,随后用舌尖舔了一下,然后失声惊呼。

    “不对!不完全是酒,还有其他味道,敢问是何药?”

    他随后摇头,满脸惊疑不定。

    “独家秘法,无可奉告。”

    姜辰一脸傲然,实际上真的不好意思说。

    就是酒精配了点甘油,又加上了几滴果酸,这种东西纯粹属于不知道金不换,知道了全是扯淡那种货。

    他背负双手,向前一步道:“你可服?!”

    “呃……”

    聂一心脸色阵红阵白,嘴硬道:“老夫——不服!”

    他感觉这少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是恰巧知道治口疾的偏方而已。

    论真的的医术,只怕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医道浩如烟海,刚才你只不过侥幸,碰上了自己擅长的口疾而已。”

    “行,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姜辰点点头,并没有咄咄相逼,反而非常大度,抱拳道:“哪位身上还有疾病,今日免费诊治,最好是疑难杂症。”

    他有恃无恐。

    作为前世一个科班出身的人,他学贯中西,对上古代的神医,完全是在进行降维打击。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挑战性,有绝对的信心,可以碾压之。

    “我!”

    围观者众多,眼见有这样的好机会,立刻站出来一位中年妇人,以黑色头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位夫人有什么病在何处?”

    姜辰听对方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病人。

    中年妇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解开了头上的黑色纱巾,引起一片哗然。

    只见她头顶斑斑秃秃,竟然是一个癞痢头!本来还算姣好的面容,此刻引来大片异样的眼光。

    姜辰立刻恍然,怪不得以头巾遮面,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呢。

    这种病虽然不要命,却有碍观瞻,发生在一个女子身上,更加让人痛不欲生。

    “请两位神医慈悲!”

    中年妇女激动的跪了下来,显然被折磨的已近乎崩溃。

    姜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聂神医,你是前辈先请!”

    “癞痢头乃气血瘀滞。”

    聂一心沉吟了一番,道:“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兴许能够痊愈。”

    姜辰挑眉道:“兴许?”

    聂一心老脸通红,道:“此病甚怪!总是反复无常,世间几乎无药可治!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姜辰不以为然的摇头道:“不见得。”

    聂一心冷哼一声,道:“莫非你能治?”

    “当然!”

    姜辰背负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胡说八道!”

    聂一心脸色铁青,根本就不信。

    瘌痢头这种病乃是一种常见的顽疾,用活血化瘀的药物能够减轻病症,但要说根治,从来动没有听说过。

    “是否胡说,眼见为实。”

    姜辰信心十足,转头道:“这位夫人,这病多久了?”

    “大概三年的样子。”

    中年妇女捂着脸抽泣起来,道:“自从得了此症,奴家真是痛不欲生。”

    姜辰挑眉道:“你家中的人可有此病?”

    “奴家的丈夫早已亡故,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中年妇女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三年前我养了一只狗看家护院,想来是犬随主人,它也有此病,我俩同病相怜,相依为命。”

    姜辰点点头,立刻找到了病源。

    这癞痢实际上就是真菌感染,那只狗八成就是元凶。

    “不是同病相怜,是它害了你!想要根除此病,必须远离牲畜,不凡比反复发作,医了也白医,你可能做到?”

    他话音未落,就遭到了反驳。

    “放屁!”

    聂一心暴跳如雷,怒斥道:“从来没听说过牲畜会导致人得癞痢!”

    “鸡瘟、猪瘟取人性命。”

    姜辰翻了个白眼,道:“这种事还少吗?”

    聂一心突然愣住,被怼的哑口无言。

    “小神医救命!只要您能帮我治好,奴家回去就把那只狗送人!”

    中年妇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既然看出了病因,自然有救你的手段!”

    姜辰一摆手,叫来了杜开,在其耳边喃喃数语。

    后者立刻跑入了白草厅,从后堂端出来了一个铜盆,里面满满的一盆清水。

    姜辰让中年妇女蹲在地上,然后亲自上手,哗啦啦就是一顿狂洗,不时从怀中拿出一块亮晶晶的东西,在头皮上擦拭。

    很快,白色沫子就从铜盆了溢出,看的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大丰朝一般用皂角洗漱,那种东西虽然纯天然,但洁净效果真的很一般,哪里见过由猪油、烧碱合成的肥皂。

    此刻,姜辰在他们眼里犹如神仙下凡,手持一块亮晶晶不似凡物的东西,正在为病人‘洗精伐髓’。

    “……”

    聂一心都看傻了,这好像不叫治病,而是叫洗头吧?

    “搞定!”

    姜辰拿过女子的黑色头巾,在其头皮上擦了一下。

    犹如尘尽光生,原本一个个白色皮屑粘连,斑斑秃秃的癞痢块,此刻红透透,赫然以算是正常头皮,只不过没有长头发而已。

    举座皆惊!